劉隊劉昌平這哆索,一是被這如炸雷般的聲音嚇怕的,另外他是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十分熟悉,竟然好象是州里的公安廳副廳長趙傳奇。
劉隊回頭一看,竟然真的是怒目金剛一般的趙副廳長。
“趙廳長,呃,您老怎麼來了?也不通知一下,我好趕緊去迎接你。”
劉昌平不愧是老江湖了,這一哆索之後趕緊阿謏的本‘性’又佔了上風,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劉昌平一張臉此時已笑得燦爛若菊‘花’一般。
“你,快把他們倆人的手銬解了。”
趙傳奇頭上一陣汗,居然讓趙老的公子在自已治下,被手下五‘花’大綁,這要是趙老生氣了……
趙傳奇都不敢想下去了,他作爲趙氏大家族中微弱的旁支,當年他的父親響應偉大領袖的號召,來到了這南雲邊陲,並且再也沒有回燕京。
但是他憑着自已的勤奮好學,還有費盡心機終於和趙氏的主脈搭上了線,終於平步青雲,現在可好,這麼多年辛苦的經營,卻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毀了。
想到這裡,趙傳奇一把從劉昌平手裡搶過手銬鑰匙,主動上前,將趙振業和宋鋼的手銬解開了,道:
“振業,宋鋼,真是抱歉,我來遲了。”
原來,在車上趙振業就抓緊機會發了條短信給趙傳奇,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趙振業雖然一身酒味,但心裡還是很清醒的,他對趙傳奇道:
“趙廳長,這劉隊和那夥子‘混’‘混’之間有貓膩。”
趙傳奇來解救他沒錯,這是站在‘私’情上,可是趙振業不能讓趙傳奇在旁人那落下話柄,事後造成趙傳奇巴結京城裡來的貴公子的種種‘亂’七八糟的的傳言。
所以,趙振業一下子就直指關鍵。
還好趙傳奇也不是飯桶,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趙振業的意思,於是下巴對着身後的親信手下一歪,這幾位掛着警督牌子的當下明白,把劉昌平和幾個小流氓‘混’‘混’分開進行了審訊。
警督就是公安廳警察督查科的,這個幾年前成立的部‘門’,就是針對有貪贓枉法的不法行爲的警察進行監督,現在劉昌平落到他們手上,肯定沒有好下場了。
果然,還沒等趙振業和趙傳奇在辦公室裡茶泡過三巡,警督就拿着一副完整的審訊筆錄過來了,只見上面審訊對象還按了手印。
他一進‘門’,就對着趙傳奇敬了個禮道:
“趙廳長,查實了,劉昌平收受了變‘色’龍酒吧一帶的‘混’‘混’的月供,長期作爲支持他們的惡勢力存在,下一步,將依法移送檢察院,對他的瀆職行爲提起公訴。”
“好,我看看。”
趙傳奇掃了幾眼筆錄,見裡面所記載的與這名警督說的差不離,於是便遞給趙振業看。
趙振業掃了幾眼,發現這個劉昌平還真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那些流氓‘混’‘混’與其說是進貢他求保護,不如說是他的爪牙,幫助他尋求轄區內的利益最大化,什麼賣毒,‘逼’娘無娼,趙振業看到這些,不禁怒髮衝冠,一拍桌子道:
“真是個大惡霸,比我想象得還要惡劣。趙廳長,你要肅清這樣的公安系統的毒瘤,這個劉隊可以作爲一個典型來報道。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劣跡。”
趙傳奇一聽,臉上不由地‘抽’動了一下,心道:還真是燕京來的,雖然專注於做生意,但搞政治一點也不輸那些官場上的老油子,看來這家庭環境的薰陶很重要啊。
燕京城裡出來的子弟,隨便一個主意,就把對方玩死了。
不過,這招的確是妙招,把劉昌平玩死了,趙傳奇也撇清了,什麼公報‘私’仇這樣的流言就不會存在了,相反,趙傳奇還會讓老百姓‘交’口稱讚,爲社會剷除了一個大毒瘤。
“好,小張,你去聯繫州電視臺法制頻道的記者,把劉昌平和那些小‘混’‘混’們給採訪一下,做一期專題節目,在州電視臺播出。
對了,同時還通知州日報的記者,叫他們也做一期《法治連線》的專版吧,需要多少費用,就由宣傳經費裡出。這個案子,要辦成今年的大案、鐵案!”
趙傳奇知道,只要宣傳攻勢一上,劉昌平雖然是個治巡大隊長,但是不管他背後有什麼勢力在支撐,但經這麼一宣傳開來,對方背後的人想玩貓膩就不容易了。
不過,有眼前燕京城裡來的趙大公子的支持,而且這位趙大公子還是國家‘交’通部長的乘龍快婿,自已還怕什麼劉昌平背後的勢力。
趙傳奇這麼想着,臉上就浮現出親切的笑意,對趙振業道:
“振業,走,咱們再去喝點小酒,給你和宋鋼壓壓驚!也是我管理手下不嚴,讓你們受苦了!”
“不用啦,喝酒就算啦。你沒看我們身上一身酒氣,改日吧。否則,一會州電視臺的記者來了,看到我們這樣,難免產生誤會。”
趙振業這麼說,趙傳奇也不好強留,他道:
“那我改日再到府上當面請罪,現在先把這案子處理清楚了再說。”
說着話,趙傳奇便安排了自已的車輛,把趙振業和宋鋼送回了他們州里的別墅。
不過,經過這一鬧騰,趙振業好歹是把心裡的憋屈用另外的方式發泄了一下。
當然,第二天,州里的電視臺就播放了州公安系統剷除內部毒瘤的一系列報道,在全州的公安系統掀起了反內部整頓的高‘潮’,揪出了一大批平時在百姓頭上做威做福的壞警察、蛀蟲,這倒是讓趙振業沒有想到,自已無意中竟然替當地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劉昌平當然也沒有想到,自已沒長眼睛,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不過,這也只能說明他壞事做盡,夜路走多了就會碰見鬼。
在燕京,蘇琳即存了把自已的技能轉化爲賺錢途徑的想法,便積極地行動了起來。
蘇琳首先是向陳教授打聽了一下實驗栽培基地的情況,因爲,一旦要把美容養顏‘花’產品化,還有許多的路要走,要有足夠的原材料,要有生產企業,還要有相應的牌照,纔可以上市行銷。
這方面來說,應該是吳雪最擅長的,但是蘇琳考慮到,吳雪是在跨國公司裡工作,如果去求助於她,恐怕會被公司誤認爲出賣公司的內部資料,對吳雪的成長不利。
蘇琳自然不會去做這種給朋友下絆子的事了,所以她計劃着凡事還是要靠自已,整個流程走一遍之後,今後自已再做什麼,也不是難事了。
“你打聽實驗種植基地的事幹嘛?”陳教授一推眼鏡,“莫非想要培育什麼珍稀的中草‘藥’?”
這老頭子果然‘挺’‘精’明的,蘇琳見瞞不過他,便索‘性’道:
“是想大面積種植中草‘藥’,準備試驗一種美容產品。不過,需要大量的原材料,這個原村料呢,就是你也培育過的清容草。”
“哦,原來如此,清容草不算什麼珍稀原材料,要繁育也‘挺’快的,不過就象你說的,如果要折騰成美容產品,的確量就要大。
但是光靠實驗室那塊地,你也種不了多少呀?”
陳教授說得也是,蘇琳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中。
“不過,如果你真的有心,我建議你,可以向郊區要地。
咱們和大燕莊那裡,一向有聯繫,如果是成片的種植,一般‘交’給當地的老百姓,他們幾十年下來,都有種植中草‘藥’的經驗了。
象清容草這種四季能夠生長,生長週期只有三個月的中草‘藥’,對他們來說,管理也不是什麼難事。”
陳教授一推眼鏡,給蘇琳出了個好主意。
這個辦法簡便易行,讓蘇琳不由得眼前一亮,她頓時道:“好,陳教授,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塊地。”
“這丫頭,‘性’子是越來越急了。行,趁着沒什麼事,我現在就陪你去。”
陳教授脫下實驗室裡的白大褂,然後就乘着蘇琳的車,往郊區的大燕莊駛去。
大燕莊果然是種植中草‘藥’的傳統村落,蘇琳過去有聽陳教授說過這裡,但卻從沒到過這裡。
沒想到,一進村子,便嗅到了一股股中草‘藥’的芳香,讓她覺得心曠神怡。
“陳教授,這麼好的地方,你怎麼從來沒有帶我們來呀?”蘇琳好奇地問。
“呵,這是大四的學生纔來的實習基地,你們大三的還沒輪到呢。”陳教授解釋。
原來如此,上次蘇琳來上學,只讀到了大二,所以根本就不瞭解大燕莊的事,而這次,只上到了大三,離大四還有一截,所以自然不知道這裡的事。
不過,今天雖然是第一次到這裡,看到這裡滿坑滿谷的中草‘藥’,還有一畦一畦的良田,她的心裡就充滿了信心。
“這位是大燕莊的村長,雷虎。”
陳教授向蘇琳介紹着這裡地位最高的人。
雷虎50多歲,個子不高,但顯得很‘精’幹,他向蘇琳點了點頭道:
“聽陳教授介紹,姑娘你要在這裡大片種植一種草‘藥’?”
“是啊,不知道雷村長能發動多少鄉親幫我種?”蘇琳見雷虎人很爽快,她也單刀直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