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逃脫?6000
時光匆匆,轉眼一個月就過去,絃歌在方若寧的陪同下又去了一家醫院,結果證實她懷的是龍鳳胎。
幫絃歌做檢查的女醫生是方若寧的老同學,有着多年的婦產科經驗,當確認這一個消息後,絃歌和方若寧陷入了無比的欣喜中。
她肚子中懷的是兩個?而且是一男一女?絃歌心中一掃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暗淡心情,她現在想到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肚子中有兩個寶寶需要她振作起來。
方若寧把這消息也告訴了謝逸歌和笑歌,頓時,整個謝家都陷入無法形容的喜悅當中。
最重要的是絃歌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讓整個謝家都這麼的高興,她原本想着自己剛離婚又懷了身孕,多少會讓他們難過,但是沒想到他們會給她這麼大的支持,絃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當絃歌和方若寧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可巧的一件事情是絃歌又在這裡碰到了白悅苼,白悅苼的肚子比一個月前更大,約莫看估計比絃歌的要早上一兩個月。
白悅苼是由她的母親嚴玉梅陪同來醫院的,也沒有想到能看到絃歌,當她看到絃歌從婦產科出來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謝絃歌,你……你懷孕了?”白悅苼的臉色蒼白一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寧願聽到絃歌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於是又問了一句,“寶寶幾個月了?”
絃歌臉上的喜悅也漸漸緩和下來,心裡冒出一個詞,“冤家路窄。”
可實際上,她根本就不想搭理白悅苼,她可以一個月避開他們的消息,她就可以繼續保持,絃歌說了一句,“白小姐,我們沒有這麼熟,你這樣探究別人的*,真的好嗎?”
比起絃歌的淡然,白悅苼就顯得太不淡定,她上前一步,聲音也提高了一些,顯得特別沒有禮貌,也可以形容爲對她猜到那個事實的歇斯底里,“我就問你幾個月了?南淵知道嗎?”
“白悅苼,你可真是莫名其妙,我謝絃歌,憑什麼告訴你?或者憑什麼告訴你的南淵?”說完,絃歌抓住方若寧的手說了一句,“媽,我們走吧。”
可這個時候,白悅苼的母親嚴玉梅卻突然上前兩步,擋住她們的去路,對着絃歌就說,“謝小姐,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我家孩子問你話呢?”
“今天,你必須把話說清楚再離開!”嚴玉梅一直都知道女兒在等楚家少夫人的名頭,可這一個月以來,就算楚南淵和謝絃歌離婚了,可也絕口不提迎娶女兒過門的事情?
在這一點兒上,嚴玉梅看着女兒着急她也很着急,就下了狠話。
絃歌皺起了眉頭,正要開口,可就在這個時候,方若寧先她一步,開口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母女是怎麼要我們孩子開口的?”
“就憑你們嗎?上不了檯面的小三兒憑什麼在這裡耀武揚威的?”方若寧也算掌管着一個不大不小的企業,平日就威望十足,一開口,根本就不是嚴玉梅這等家庭婦女能比的,頓時就把她們定在原地。
“我們家姑娘心善,不願意跟你計較,告訴你們,別給臉不要臉!”方若寧非常不客氣的補充了一句。
其實,這個時候絃歌也被方若寧給驚住了,隨後她心中就一陣的感激,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自從有了孩子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以爲避開就行,可卻忘記了一件事情,有些人從骨子裡就是賤的,你不惹她,她總以爲自己有那麼幾個本事兒去招惹你,對於這種事情就該和母親一樣利落的反擊。
“你……”白悅苼沒有開口,嚴玉梅氣得不輕,可一開口她卻不知道說什麼?
隨即,嚴玉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立刻戳了戳女兒的胳膊,說了一句,“苼苼,要不把南淵叫來,讓他替你做主。”
白悅苼沒有說話,卻用行動制止了母親的想法,接着方若寧又說了一句,“奉勸你們一句,總是依靠男人的女人是不行的!”
“萬一不幸被男人拋棄了,你怎麼辦?”方若寧的話有些毒,但是在絃歌聽來卻特別的解氣。
她本能的不去生這些亂七八糟的氣,她要爲了孩子着想,只抱着看好戲的心態,但凡有母親在的場合,她完全不用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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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玉梅可能真的沒話反駁,這麼被刺激面兒上也不好看,她說了一句,“那是你們沒本事把住男人的心!”這麼一句庸俗不堪的話。
方若寧淡淡的笑了笑,覺得自己在這裡跟她們廢話都提不上臺面,索性護着絃歌繞過這嚴玉梅母女,向外面走去。
可沒有走幾步,突然聽到“啊”得一聲兒尖叫,白悅苼像瘋了一般衝過來,好在方若寧眼尖手快,拉着絃歌後退了幾步,並厲聲兒道:“白悅苼,站住,這裡來來往往這麼多人,你想行兇嗎?”
“這些人都是我們的證人,還有醫院上面的監控……”方若寧看了四周因這一塊的紛爭停下來看好戲的人羣,繼續道:“你想做什麼都逃不了!”
白悅苼聽到方若寧的話是止住了腳步,可卻不管不顧的尖叫了起來,“謝絃歌,告訴我,孩子是南淵的嗎?”
白悅苼就像是瘋魔了一般,思緒停留在這個問題上走不出來,瞪得大大的杏眸死死的盯着絃歌。
方若寧本想拉着絃歌走,但被絃歌輕拍了下手背安慰了一下,她迴應道:“白悅苼,你當成寶的人,不一定別人也是,所以請不要把我和你們聯繫在一起。”
“還有,真正有本事的女人會看好自己的男人,我不是,顯然你也不是,就這樣,別再把大家置於這樣的境地?”說完,絃歌拉着方若寧離開了這裡。
這一次,白悅苼沒有追過來,目光卻越的陰沉。
嚴玉梅走過來,拍着女兒肩膀說,“苼苼,我說把南淵叫過來,你爲什麼不願意?他難道不是因爲你才離婚的嗎?”
“閉嘴,你別說話!”白悅苼突然開口,聲音足夠大,把嚴玉梅嚇了一跳。
白悅苼沒有理會母親,徑自向去做檢查的地方走去,當然她不會告訴嚴玉梅楚南淵的態度太過模糊,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
他不管怎麼忙她都理解,可是她去找他時,七八次中也僅有一兩次能見到面的,見了,他不是在和人視頻會議,就是沉着臉什麼話都不說,她真的猜不出他在做什麼?
可有些時候,他卻又對她做出一些令人誤解的事情,比如讓人給她送最好的東西用等等,他們到底怎麼了?
而現在,現在她又現謝絃歌這女人可能懷孕了?她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呢?還有如果南淵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麼樣?白悅苼突然覺她不能想象這個局面?
而且心中立刻就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楚南淵知道,絕對不能!
……
絃歌和母親出了醫院,回到車上,當車子緩緩駛離醫院範圍的時候,方若寧一邊兒開車,一邊兒問了一句,“那個白悅苼是不是瘋了?這樣不行,絃歌,你以後要加倍小心。”
“我知道,媽。”絃歌輕輕的應了聲兒,就聽方若寧繼續道:“還有那個楚南淵,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喜歡什麼人不好喜歡一個瘋子?害人害己?”
絃歌這會兒沒有說話,是的,她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她已經把位置給騰開了,他怎麼不娶白悅苼?
但是轉念一想,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她想這麼多做什麼?乾脆甩了甩頭,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後,她將手指輕輕的放在小腹位置,脣角漸漸的上揚。
晚餐時,謝逸歌提早結束了行程,一家人一起在外面吃絃歌最喜歡的川菜。
本來方若寧是打算自己和傭人做的,但是絃歌不想她太勞累,就這麼提議。
這家飯店比較大,也是東城市最有名的川菜館,上下好幾層,絃歌他們用晚餐,從最高層坐電梯下去的時候,剛剛抵達一樓大廳,恰好和一行人碰到了一起。
“楚總,今天你可要嚐嚐這家的菜,跟傳說中的一般,麻辣的比例特別足……”有人正客氣的恭維着。
其實,這個人口裡“楚總”兩個字一出來,絃歌就心裡頓了下,視線掃了一下,果然看到了楚南淵。
現在應該怎麼說?對,是她的前夫!她的前夫在一衆人的簇擁下,正要乘坐電梯。
顯然,兩方的人就這麼直挺挺的對上,楚南淵停下腳步後,剛纔解說的那個人也不敢開口,是個傻子都感覺到現在氣氛不對!
而且,這個時候,色色同志骨碌碌轉了轉狗眼,弱弱的“嗷嗚”一聲兒,更是加劇了氣氛的凝固度。
笑歌拍着色色的腦袋,雖然看不到,但是小臉兒皺成了一團,如果不是方若寧教導她平日要淑女要斯文,她一定替姐姐教訓那個人一頓!
謝逸歌許是感覺到絃歌的不自在,移動了兩下身體,把絃歌的大半身體遮擋住,而絃歌在看到是楚南淵時,下意識的拽了下衣服,遮住了小腹,好在她穿得衣服比較寬鬆,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什麼。
“阿姨,謝總,真巧。”楚南淵開口,打了個招呼,他的俊彥沉然而冷靜,立在一衆人的中間,鶴立雞羣的氣勢特別強,而他本來就是氣場特別足的一個人,就算隔着謝逸歌,絃歌還是覺得有股熟悉的氣息如影隨形的向她侵襲而來,簡直可以用無孔不入來形容。
“楚少客氣了,東城就這麼大點兒,碰上了也不奇怪。”謝逸歌笑着說了一句,看向楚南淵的目光特別深沉,也帶着一絲挑釁。
如果不是絃歌讓他什麼都不要做,他可不敢保證現在的楚南淵是完整的!傷害了一次又一次,他可不會這麼好說話!真以爲他這個當大哥的不在呢?
“走吧,說什麼呢?回家吧?”方若寧輕咳了聲兒,率先向外面走去,絃歌牽着笑歌和色色,跟在後面出去,一眼都沒有回頭。
謝逸歌留在最後,走近兩步,對着楚南淵說了一句,“若是個男人,就管管你的女人,你和絃歌已經結束了,別給她找麻煩。”他從母親那裡聽說了早上生的事情,心裡像插着一根刺,不吐不快。
說完,謝逸歌輕撫了衣袖,深深的看了楚南淵一眼,就離開了這裡。
楚南淵還是沒有動,臉色一派冷峻,令人猜不透他心裡真正的想法,他不動,周圍跟着的人也都不敢動,文燁卻悄悄的嘆了一口氣。
……
路上,一家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微微有些沉悶,倒是色色同時偶爾出的“嗷嗚”聲兒讓空氣不再那麼的平靜。
回到謝家,因爲過兩天週末就是清明節,方若寧把謝逸歌叫過去商量一些事情,絃歌就陪着笑歌聊了一會兒天。
笑歌也不提剛纔的事情,生怕讓姐姐難過,就一味的跟絃歌講笑話之類的,還給絃歌肚子裡的兩個寶寶說話,倒真像是一個合格的小姨媽。
過了一會兒,絃歌接到了唐梨落的電話,就起身到陽臺上去接電話,前幾天唐梨落告訴過她子龍集團破產的消息以及鄧燁被警察控制的消息,絃歌還是挺關心鄧燁的下場的。
可沒想到唐梨落告訴了絃歌一個事實,“絃歌,鄧燁那個人沒想到這麼的狡猾,他,逃脫了?”
“什麼?”聽到這個,絃歌大大的吃了一驚,可轉念一想,鄧燁這個人可是從小混混做起的,骨子裡除了陰狠,狡猾肯定有。
“我們已經布了通緝令,但是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唐梨落的聲音聽着有些氣餒,頓了一下,她試探的說了一句,“不曉得鄧燁知不知道我們聯合找證據的事實,絃歌,你小心點兒。”
絃歌猶豫了一下道:“我倒是更擔心蘇可,鄧燁肯定會先針對她,置於我他應該不清楚。”
“但是,一切還是小心爲妙。”唐梨落又交代了一句,“蘇可這裡會有警方介入。”
“好,先這樣,我先掛了。”絃歌起了些心事兒,就掛了電話,可這個時候,謝逸歌不知道何時從她身後出現,英挺的眉宇緊緊的皺着,問了一句,“這件事情那你不是沒有涉及嗎?”
謝逸歌的聲音略顯嚴肅,讓絃歌愣了一下,而後就笑着討好的說了一句,“我就是知道過程,什麼都沒有參與。”
謝逸歌有些不大相信她的話,繼續道:“前兩天聽媽說你打算跟那個老律師工作到快生產,我不是很贊同,如果你閒不下來就來我的公司。”
“大哥,醫生說生產前還是要多活動的?”絃歌小聲兒說了一句。
謝逸歌卻看着她又說,“就這麼定了,銷售部門的法律顧問,你應該綽綽有餘。”
絃歌知道他大哥一般不脾氣,一旦出來,那麼一家人誰也頂不住,她若是這個時候反抗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禁足在謝家,還不如乖乖聽話,於是,她就輕輕的點了點頭,“好的,大哥。”那就只能對老律師說抱歉了。
其實她也知道法律顧問是很輕鬆的,一般也沒有什麼事情,就算有謝逸歌也不會讓她去做,而她自己的時間也充足了。
幾乎與此同時,楚南淵這邊兒也得到了鄧燁消失的消息,他的面色還是很沉,一點兒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而結束了和合作方的會餐後,他就讓文燁開車回到了盛天,此刻,正立在落地窗前,右手的兩根指頭中間夾着一根菸。
“總裁,我已經吩咐他們開始行動,鄧燁遲早會落網!”文燁進來辦公室報告了一句後,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心裡又嘆了一口氣,總裁大人現在是煙不離手了?可現在又能如何?
“如果他不聽話,就解決了他。”楚南淵隔了一會兒,說了一句。
文燁應了一句,“我明白。”他也知道總裁這麼做是以防萬一,像鄧燁這類人,在窮途末路的時候誰知道會做什麼事情?還不如干淨利落?
而文燁真正明白總裁這是想保護一個人,這個人是誰?不言而喻呢?
文燁報告完也沒有別的事情,正想着離開,這個時候,楚南淵突然說了一句,“你說她是不是胖了一點兒?”
文燁突然被問,愣了一下,可不用想他也知道楚南淵是問誰?天哪!這要他怎麼回答呢?
要是他說實話夫人胖了?那不就正說明夫人離開了總裁過的很好很滋潤?可反之又說明夫人過的不好,那總裁不得心疼啊?
一時之間,一向巧言的文燁也僵在了那裡,半天猶豫了一句,“總裁,聽說有的女人不開心後會暴飲暴食,變胖也是正常的?”
好吧,饒了他吧,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答啊?
“好了,你回去吧。”楚南淵沒有說別的,只簡略說了一句,就離開了這裡。
辦公室內,煙霧依然繚繞,久久不散,楚南淵高蜓的身姿立在落地窗前,卻越的寂寥!
……
週末,是清明節,這一天,小雨濛濛,不大,卻打在人身上,還是起了一絲潮氣。
謝家一家人祭拜完謝父,就在這裡待了一會兒,方若寧和以往每一年都一樣把這一整年生的喜事兒告訴謝父,難過的一件都不說。
笑歌畢竟年齡還小,每年這個時候她都很難過,總是會問絃歌一句話,“姐姐,爸爸在那邊兒過的好不好?”
“放心,爸爸是個好人,一定很好!”絃歌每次都這樣安慰,同時也給自己安慰。
“可是,我……我還是好想爸爸……”笑歌抱着絃歌落淚,絃歌心裡嘆了一口氣,她何嘗不想爸爸。
結束,謝逸歌接到工作電話,直接離開,方若寧見天也不好,怕絃歌不舒服,就催促大家早點兒回家,其實只要留下的人每一天都活得開心,先走的人一定會幸福的!
可絃歌沒有忘記之前跟慕千城提過的事情,就撥了電話過去,慕千城不放心說過來接她。
而慕千城說到做到,不到十分鐘就開車趕了過來,方若寧見絃歌有人陪着,才放心的帶着笑歌離開。
坐上慕千城的車子後,絃歌一路上話都比較少,慕千城問一句,她纔回一句,因爲她也想到了楚老爺子。
只是楚老爺子的墓地在半山別墅那裡,而那個地方她是不能進去的,要是進去就不可避免的要和某個人碰面。
想起老爺子生前對她的照顧,絃歌心裡難受不已,可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爲他祈禱着。
“絃歌,有心事兒?跟我說說?”慕千城心細如,早就察覺她不對,就試探着問了一句。
絃歌沒有隱瞞,如實說了一句,“沒什麼,就是想起楚爺爺了。”
聽到這句話,慕千城什麼都沒有說,氣氛有片刻的凝固,當然這只是絃歌自己的感覺,慕千城這會兒在想什麼?她卻是猜不出來?總覺得一提到老爺子,慕千城微有些不同?
而後,兩個人什麼都沒說?一路到了慕千城母親的墓地位置。
這裡是東郊,和剛纔的西郊約莫有大半個小時的距離,他們到的時候,雨停了,絃歌將事先準備好的花和禮物帶下車,跟着慕千城後面向一個方向走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在一個拐角的位置,迎面走來一行人,領頭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楚南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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