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君!你在說什麼?到底在說什麼?”鄒燁磊眼底的痛很深。
“我一進到那個小黑屋,就被她設計陷害,我還一直想着,你發現了我不見了,會來救我,可是,我等了那麼久,等到她和一個女人就要把我扔到海里去,還是沒有見過你!”
鄒燁磊的眼瞪得大大的,幾乎要突出眼眶一般,嘴裡喃喃的大叫,“這怎麼可能呢?這不可能呀!不可能呀!”
“不許再說不可能!”許晚晴厲聲喝止,冷冷道:“如果不是湊巧遇到蕭卓巖來找關詠蘭,如果不是我湊巧有機會扔出了那枚胸針,我現在也許就是海里的一條冰冷冷的冤魂,也許沉在海里,永遠也無人知曉!可是……”
說到這裡,那眼淚如缺堤一樣直流,她突然哽咽地,緩緩地道:“可是,現在換作了蕭卓巖,他是因爲我,纔會被那個該死的女人推下去的,都是我,我爲什麼要把那枚胸針扔給他?他死了,他死了!是陸盈心害死了他!”
許晚晴重又憤怒起來,鄒燁磊抱住她,極力想安撫她,可是,她卻像瘋了一樣,大吼着,“我現在就要去殺了她,我去殺了她,爲蕭卓巖報仇!”
“你安靜一點!”鄒燁磊費盡力氣卻依然無法讓她安靜下來,不由也大吼一聲。
許晚晴打了個激靈,憤怒的盯着他看,一字一頓的說:“你還是要爲你的妹妹辯護嗎?事實擺在那裡,我告訴你,這一次,她逃不掉的!她絕對逃不掉!我一定會讓她付出血的代價來償還!”
鄒燁磊閉上眼,他想跟她說什麼,可是,她卻不容得他說話,仍是不停的大喊大叫,這時,警局的人到了。
“誰是許雨君?”爲首的一個男警員問。
“我是。”許晚晴站出來,“我要控告,控告陸盈心故意殺人罪!”
“什麼情形?具體的講一下。”男警員拿出筆來,準備作筆錄。
許晚晴深吸一口氣,極力壓抑住內心的顫抖,儘量用平靜的聲調開始敘述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已是竭盡全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可是說到蕭卓巖落崖的那一刻,她還是忍不住痛哭失聲。
“那現在找到墜崖人的屍體了嗎?”男警員問。
“沒有。”許晚晴眼淚汪汪,“那一帶海域很深,浪也很大,還有很多暗礁和漩渦,聽船老磊講,有可能被捲進漩渦,連屍體也找不到。”她再度哽咽,“我請你們立刻逮捕陸盈心,她是主謀,她是殺人犯!”
“我們會調查的,並儘快給你一個答覆!”男警員收了筆,對餘下的警員說:“緝捕陸盈心!”
“先生!”鄒燁磊忽地上前一步,侷促的叫了一聲,警員轉頭看他,他看了許晚晴一眼,囁嚅着說:“這位小姐,有可能是受到什麼刺激了,陸盈心……並沒有做這些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我想這位小姐可能是出現了幻想,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