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繼續恨道:“盈心的媽媽,就是爲了救他,纔出了意外死掉,他現在倒好了,翅膀硬了,居然要動手來殺他恩人的女兒,狼心狗肺的東西!天不罰他我來罰!”
許晚晴聽得一驚一乍,不由囁嚅着問:“什麼?盈心的媽媽,是因爲救他死的?”
陸風哼了一聲,似是不願意與她多說,甩手離去。
許晚晴倚在走廊的牆壁上發愣,看來,陸家的態度極其堅決,要想從這裡打開缺口,讓他們不起訴,十分困難。
更何況,自己本身又是與陸盈心完全說不上話的那種人。
她倚着牆壁靠了很久,也是六神無主,這時,顏瑩玉走過來,說:“你也不要太擔心,只要陸盈心活着就好,再說,這件事,也未必就只是鄒燁磊一人的過錯,我倒覺得,你們還是去找一下鄒燁磊本人,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x米x花x書x庫x?h
許晚晴點點頭,兩人一起去了拘留所。
看到拘留所門口那幾個燙金大字,許晚晴不由一陣苦笑,她好像跟這地方很有緣,連拘留所裡值班的警員看到她,都忍不住要跟她打招呼。
“你怎麼又來了?”那個女警員好奇的問她。
“我來看我未婚夫。”許晚晴回答。
“不是吧?怎麼你剛出去,你未婚夫又進來了?”女警員瞪大眼睛,許晚晴只是無語苦笑。
不過,有熟人就是好辦事,即便那種熟悉的理由讓人啼笑皆非。
鄒燁磊很快被叫出來,並且破例,可以面對面,而不是通過一根電話線。
再次見到許晚晴,鄒燁磊還是掛着笑,笑得許晚晴幾乎要哭出來。
“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她問他,“這事,有什麼好笑的嗎?”她啪啦啦的掉着眼淚。
“雨君,別哭!”鄒燁磊伸出手來,拭她臉上的淚痕,他的聲音沙啞,嘴脣乾裂,若不是仔細聽,幾乎聽不出他在說什麼。
許晚晴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着心底裡那種想哭的衝動,儘量用平靜的口吻說:“燁磊,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就算你喝了酒,你也有絕對的自制力,你說一下,當時到底是怎麼樣的情形。”
鄒燁磊只是歪頭看着她,忽爾又笑,說:“□□剛剛審訊我,讓我說了一遍,現在,你又讓我說。”
“我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實情,最其碼,如果陸盈心也有過錯的話,你可以少判幾年。”
“沒有什麼實情。”鄒燁磊的目光突然變得深幽迷茫,“實情就是,她老跟着我,我煩透了,又喝了點酒,太過沖動,拿起桌上的裁紙刀就刺了過去。”
“那不可能!”許晚晴霍地站起來,“陸盈心以前做過比這過份一千倍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天纏着你,以前你都可以忍受,爲什麼獨獨這一次,無法忍受?”
“就是因爲以前都忍受了,忍得太多,纔會覺得,再也不想忍下去!”鄒燁磊緩緩的說,“雨君,別爲我擔心,大不了判個五七年,我做這幾年牢,也算跟陸家互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