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怪他,”許晚晴含着笑意回答,“更不會怪你!你們都是真心爲我,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戀人。”
張偉明顯鬆了一口氣,轉而又問:“對了,既然陸盈心說的那個秘密跟我的不一樣,那麼,她說的又是什麼秘密?”
“一件小事,不值一提!”許晚晴搖頭,說:“我要回去了,謝謝你,張偉。”
張偉窘迫的搖着手,“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離開咖啡館,許晚晴卻迷茫失神。
突然想見蕭卓巖一面。
掏出手機,打他的電話,剛接通,便說:“蕭卓巖。出來——”
她話還沒說完,那頭卻是個女聲,聽到她的聲音便開始嘶吼,“許晚晴,賤人,你爲什麼總要來勾引阿巖?你的男人還在監獄裡呢,你就等不及了嗎?你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惡毒的女人!你再敢打阿巖的電話,我就打爆你的頭!”
絕對的關氏威脅□□,像一顆洋蔥頭那樣辛辣無比,話語間刀光劍影畢現,不過,還好,明刀實槍,總好過冷器暗箭。
但卻似一盆冰冷的水,兜頭潑下,許晚晴瞬間清醒。
他愛着的,好像一直是這個叫關詠蘭的女人,雖然她一直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輸給關詠蘭這種女人,但有時愛是盲目的,她不想相信,但後面發生了那麼多事,她還是不得不去相信。
而對於自己,也許,是知道當時害自己流產,他只是出於一種愧疚吧?
許晚晴沉默着掛斷電話,對於關氏咒罵□□,沒作任何迴應。
只是依然心潮澎湃,連車子也弄得不那麼沉穩,整個人都浮飄飄的,像是在害一場怪異的病,腦子裡也是熱熱的,剛剛被潑的那瓢冷水,轉眼間又被她胸中幽異的熱情燙得溫熱。
驅車去了花店,不想蕭媽媽也在,正幫着小夢整理花束,擡頭看見她,笑說:“晴晴,可是又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你了,也不在花店裡,到底去忙什麼事?”
“一點小事。”許晚晴展開笑顏,問:“媽媽,你怎麼沒有去花圃?”
“想去的呢,只是,阿巖回家一趟,到現在還沒回來呢。”蕭媽媽說。
“那我送你去好了。”許晚晴拿起鑰匙。
“好呀,那再好不過了,回去我們吃大閘蟹。”蕭媽媽樂呵呵的說。
“哪裡來的大閘蟹?”許晚晴邊幫蕭媽媽拎着東西,一邊隨意的問。
“阿巖的一個朋友送的,肥着呢,煮熟了,把肉剝出來,調好薑汁醬油,再那麼一沾,啊,一定又鮮又美!”蕭媽媽說得生動,小夢在那邊嚷:“安姨真壞,明知人家吃不到,還在那裡吊人的胃口。”
許晚晴不由莞爾,蕭媽媽說:“那有什麼吃不到?等你許姐回來,幫你捎上一兜,管你吃個飽。”
小夢在那邊高興的拍手,許晚晴扶着蕭媽媽上了車,說說笑笑的,很快到了花圃,許晚晴眼尖,一眼看到花圃的小屋前,那個長身玉立的男人,好像是蕭卓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