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再度甩開他的手。
鄒燁磊知道她性格向來固執,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由着她,驅車回去,買了些消炎藥回來,給她抹上,許晚晴仍是固執的很,還在生他的氣,痛得發抖也堅決不肯讓他上藥,後來是又累又困睡着了,才安靜了一會。
又經過大半天的尋找,依然是沒有蕭卓巖的蹤影,而這時,警|察卻再度返回。
許晚晴衝上去,連聲問:“你們查清楚了嗎?你們抓到她了嗎?”
男警員同情的看着她。
“對不起,許小姐,我想,也許這位先生說的是對的,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惡夢,出現了什麼幻想?”
“你們在說什麼?”許晚晴始終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就算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再冷靜,還是有點難以壓抑,儘量用平靜地口吻道:“我這身上的傷口,這些傷口……”她慢慢地把身上的衣服掀起來,展示給別人看,“這些傷口,這些勒痕,難道是我自己弄出來的嗎?我是瘋了嗎?我會自己弄出這些來?”
“你沒瘋,可是,許小姐,我不得遺憾的告訴你,你所說的嫌疑人陸盈心,根本就沒有作案的可能,她整晚都在醫院裡,因爲暈迷和悲傷,她一直處於一種半暈迷狀態中,以她的身體狀況,這一點,不光這位先生可以證明,醫院裡很多護士值班醫生,還有同病房的人,都可以證明,證明她當晚並沒有外出,而且……”
警員頓了頓,“蕭先生並沒有死,我們剛剛有跟他通過電話,如他的妻子所說,他在國外,正在探望他在國外療養的媽媽。”
許晚晴噔噔的後退了好幾步。
“我不相信,這……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失神地喃喃。
“這是事實,你必須要相信。”警員溫和的說,“也許,你是真的受到了什麼刺激,出現了幻像,又或者出現了夢遊,所以,纔會把自己弄傷,而且,有段錄像要請你看一下。”
那個警員又拿出一個小型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之後,是陸風葬禮當天的錄像,鏡頭很快的切換,然後停止在一個鏡頭上,她正拉開自己車子的車門,鑽進車裡。
“你看到了嗎?那天,你確實已經離開了陸家。”警員說。
許晚晴一陣暈眩,差點摔倒,鄒燁磊適時的扶住了她。
她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個正鑽入車裡的女人,是,穿着她的灰色外套,頭上的帽子也是她的,甚至,包括那個包包,可是,這又能說明的了什麼問題?
她冷聲說:“只是一個背影,穿着我衣服的女人的背影,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我的衣服,本來就已經被扒掉了。”
警員道:“是,單憑這個錄像,確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只能當一個佐證,可是,你所說的這段故事裡,那個死者並沒有死,也從來沒有到過海邊,好好的在國外待着呢,這應該能說明什麼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