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寒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林可兒預上前攙扶卻被他推開了。他衝進浴室。
林可兒叫來傭人打掃房間。
慕北寒洗好從浴室出來,徑自走到衣櫃前打開開始換衣服,好似根本沒有看見房間裡還有林可兒和傭人在場,換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他從醒過來到此刻坐在爺爺的病牀前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像一具行屍走肉,甚至連一具行屍走肉都不如。他像一個木偶,沒有血沒有肉沒有意識,空有一副人的骨架,繩子拽在林可兒的手裡。
他已經坐在牀邊近兩個多小時了,仍舊一動不動,這時,湯森拎着午飯從外面走了進來。
林可兒一上午跟慕北寒說了無數句話,但她說十句他可能回答一句,而且回答的字數都不超過三個字。這讓她很受挫,見到湯森走了進來,她趕忙走過去衝着湯森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去叫他過來吃飯,免得自己叫了他他又不說話讓她沒面子。
湯森忘了一眼慕北寒,他有些不明白,只是跟一個女人分手而已,以慕先生這樣修爲的人應該不至於這樣啊,他的條件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怎麼會爲了這一個女人而變得如此頹廢。
不過,最近萬國集團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再加上私人感情受挫,所以他纔會一蹶不振。他走了過去。
“慕先生,吃飯了。”
慕北寒終於擡眸,望了一眼擺放餐盤的茶几,然後木然的說:“給我拿一瓶酒來。”
“慕先生,你昨晚已經喝……”
“去。”
“是。”湯森沒有辦法,只能看了一眼林可兒。林可兒衝他點點頭,他這才走出去。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瓶82年的拉菲。
慕北寒也不用酒杯,拿起瓶子就往嘴裡灌。
林可兒和湯森坐在沙發旁吃飯,看到慕北寒如此頹廢,林可兒心裡開始絕望。這似乎跟十幾年前的不一樣了。他難道已經完全沒有希望了嗎?如果他一直這樣下去怎麼辦啊?她要的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有能力的男人,而不是一個自我作踐、一蹶不振、像個活死人的廢人。
“林小姐……”湯森儘量不去看慕北寒,把他擔心的事情說了出來:“慕老先生住院的事情可能已經瞞不住了,外面已經有記者開始蹲守了,如果讓記者知道了,那集團的股價……”
“這件事我已經跟洪先生商量過了,等爺爺的病情穩定小賴,我們就把爺爺接回家修養,對付記者的事就交給你了。”
“好的,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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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真打完點滴正好到了飯點了,看到同病房的病友們都在家人或朋友的陪同下開始吃飯,她的肚子也咕咕的叫起來。
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不免感到了一陣悲涼,現在肚子餓了,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買吃的。這裡居然一箇中國人都沒有,病友們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這讓她很苦惱。
她什麼苦都能吃,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捱餓。肚子一餓,她所有的骨氣就都沒有了。
她懊惱上學的時候只顧着追求喜歡的男生卻荒廢了對英文的學習,現在要用到了,卻是一句話不會說。
發燒的時候沒有胃口,餓幾頓感覺不出來,可是現在燒退了,身體好些了,飢餓就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