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閃婚 帝少的神秘冷妻
雲初踢球的時間並不長。
之前在馬德里的時候,雖然她是半途入學的,但學校的東西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再加上西方學校的作業本就不多,相反的,課外活動佔的比例倒是大。
選興趣課的時候,她選的就是足球。
她可以很容易理解所有的足球規則,但她接觸足球的時間畢竟還少,尤其是足球這種體育運動,並不是腦子好使就能踢好的。
而對於雲初來說,越是有挑戰性的東西,她就越是興奮。
女孩子,而且並非是專門從事體育職業的女孩子,她的身體條件很難跟人家比,比如說她不會因爲要踢球就去鍛鍊自己的腿部肌肉等等。
雲初踢足球,基本上全學的是腳下的小技術。當然了,她的水平和力量也就跟街頭那些十一二歲的小孩子差不多的,相對於專業的足球學校的孩子們,她就差遠了。
然而街頭足球麼,就是要好看,要好玩,所以雲初腳下還是有一定的小技術的,比如說踩單車呀,油炸丸子呀,包括甩牛尾巴還有馬賽迴旋這些,她都能做出來,只不過都是在玩樂之中做出來的,真正參加比賽的話……根本沒用。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的球技跟國內這些女大學生們比,都要厲害很多。再加上她很開放興奮的性格,於是,她一腳把球開回場地之後,就有人大聲叫喊:“美女再來一個!”
雲初雖然很興奮,卻在第一時間回頭看向了身邊站着的雲天。
“叔叔?”她眨着眼睛,眼神之中都是躍躍欲試。
薄弈有些頭疼。
這丫頭在馬德里的時候,經常去跟小孩子們踢足球,技術是有的,但問題是她以前踢球的對象都是小孩子,力量不大,也不會傷到她,而且也有專業的足球鞋護腿板等等,確保她不會受傷。可現在這裡踢球的都是大學裡的男生,都是超過十八歲的成年人了,又是男生,力量上肯定比她要大得多,也沒有她合穿的裝備,萬一受傷的話怎麼辦?
“改天吧,你都沒穿球鞋,也沒護腿板,怎麼踢?”
聽到這話,原本興奮的雲初頓時就苦了臉。
雲天說的沒錯,她沒有球鞋啊!
其實她是真的想踢的。她本來就很喜歡體育鍛煉,在馬德里的時候,基本上天天都要去踢一會兒球的,或者是游泳,一天不活動就渾身不舒服。然而來中國這都一個多星期了,除了去長城之外,她基本上就沒怎麼活動過,更是一天都沒碰過球,這會兒真是心癢癢。
還有就是,她在馬德里的時候,都是跟小孩子玩街頭足球,大孩子人家不帶她玩兒,而學校的足球隊,她沒有加入女足,男足……她更不會去,因爲總是被騷擾,拒絕都拒絕不過來,太煩。
所以她其實一直都想跟大點兒的人一起踢場正式的比賽,咳,哪怕是很業餘也行啊,卻一直都沒機會,是以剛纔被邀請的時候她還真是心癢癢的。
“下次吧。”雲初指了指自己的腳,攤了攤手。
那羣男生也不生氣,鬨笑着繼續開始。
雲初撇嘴,哼,當她沒看出來呢,其實人家就是客氣一下,沒真心請她一起來踢球。
想明白這點兒的雲初,可憐巴巴地望着雲天。
薄弈簡直頭疼死了。
這人……沒了記憶之後,真的就能完全變成另外一個模樣?
這性格……
若非當初帶着顧以安從天使島離開之後,又送入醫院之後,他一刻都不曾離開過,全程參與了她蛻變重生的全部過程的話,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個人是顧以安!
真的完全不一樣了好不好!
這丫頭現在的性格就是欺軟怕硬、給點陽光就燦爛、不高興了就裝可憐,偏偏你看着她裝可憐就會心軟。
瘋了,真是瘋了。
薄弈抑制住自己臉上幾乎要抽搐的脣角,淡淡地看着雲初:“沒聽到人家剛纔喊的是,美女再來一個?”
他故意加重了美女二字。
雲初瞬間就撇嘴,“哼,我就知道是這樣。”
美女美女,那些人其實根本就不管她會不會踢球,他們只是在叫一個美女而已!
看着雲初不忿的樣子,薄弈無奈地笑了。
“哎雲天,你說我要是個男人的話,能不能成球星?拳打巴薩,腳踢……拜仁,嘿嘿……”
薄弈簡直要翻白眼了,“首先,叫我叔叔,以後再犯小心零花錢。其次,你先變成男人再說。”
“嗷——”雲初頓時就咬牙切齒目露兇光,雙手捏成九陰白骨爪的形狀朝着雲天的脖子裡兇狠地掐過去,“啊啊啊你這人有沒有點公德心啊專門踩人家的痛腳,我要爲民除害,吃我一爪——”
薄弈瞬間滿頭黑線,眼角再也控制不住直抽抽。他站住,仰頭望天,任由雲初搞怪地抓住他搖來晃去,心中一片五味陳雜。
這丫頭,搞怪起來就跟熊孩子沒什麼區別,幼稚得很。可是偏偏,這種幼稚讓他覺得溫暖至極,以至於他想要把這份幼稚一直留在身邊,可是……
可是從她重新睜開眼,從他告訴她他是她叔叔那一刻起,就註定了結局。
他,終此一生,都只會是她的叔叔,陪着她度過剛剛甦醒時那混亂而惶恐的初始,幫她重新融入社會開始全新的生活,讓她快快樂樂沒有任何煩惱。
另外就是,她以前的記憶,既然已經沒了,既然這是他和淡暮生補償給她的新生,那就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讓她有任何想起從前記憶的可能!
當然了,她跟其他失憶的人不同,其他因爲頭部受創或者是心理創傷而失憶的人,通常都是短暫失憶,記憶片段並未被摧毀,還存在於他們的大腦,只是因爲某些原因那些記憶片段沒辦法連接而已。
而對於現在的雲初來說,從前的記憶已經粉碎了,已經不存在於她的大腦了,所以她沒有任何可能恢復記憶,要想知道從前的事情,她只能從別人的口中聽說。
所以對於薄弈來說,保護她的手段說簡單也簡單,那就是永遠都不要承認她是曾經的顧以安,她,只是雲初。
可,在完全不讓她跟顧以安聯繫到一起的情況下,她和談晉承之間,還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