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晉承瘋了!
在知道顧以安不見的一瞬間,他就瘋了。
尤其是又看到了,顧以安甚至都沒帶走自己的身份證件以及錢包,他就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簡直要發狂。
很簡單,剛纔的那個電話,已經讓他對安安的情況有了一定的瞭解,所以他很清楚,安安沒有帶走錢包和身份證件就離家出走,並非是真的她願意離家出走,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如果只是因爲生他的氣,只是想要負氣出走的話,她是一定會帶走自己的錢包和身份證件的。
這一刻,談晉承心中的恐慌達到了頂點!
他的安安,一個人出去,天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不行,必須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一路跑下樓去,跑到了門口,問保安。
果然,保安證實了,安安從小區出去了!
此時外面下着大雨,談晉承渾身都已經淋得溼透了,卻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寒冷和難受。
他的眸光冰冷而嗜血,凌厲非常。
他的大腦更是快速運轉着。
只是極短的時間,談晉承就撥通了助理小韓的電話。
“小韓,立刻給我調取盛華小區附近的監控……”談晉承的聲音冰冷刺骨,同樣也意味着,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助理小韓沒有絲毫遲疑地答應下來。
只是兩三分鐘之後,談晉承的手機再次響起,他面無表情地接起電話,“我現在立刻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談晉承直接去往車庫,車庫裡那輛邁巴赫,直接疾馳而出,飛速奔馳!
此時,一輛加長林肯緩緩地停在了“壹時光”的門前。
片刻之後,車門打開,四個黑衣人下車,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之後,佔據好位置,纔打開了後面的車門。
一雙穿着意大利手工定製皮鞋的腳,從車門中踏出,接着就是一條修長筆直的腿,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的手工西裝,襯得此人的身姿越發挺拔。
男人下車了。
那一張精緻到如同是電腦繪製出來一樣的臉,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只是一眼,就能奪走人的呼吸和心跳。可以說,這絕對是一張顛倒衆生的臉!
男人的脣很薄,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挑着,帶着與生俱來的魅惑。這樣一個男人,絕對是極品。
但是這男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褻瀆的,甚至看他一眼,就要做好眼睛被挖出來的準備!
男人的薄脣微微一揚,“把我的小美人,帶進來,讓人給她收拾一下,送到紫薇廳。”
“是。”
立刻,車上又拖下來了一個女人,渾身溼透,長髮一縷一縷地貼在自己的身上,眼中只有空洞和麻木。
但是不得不說,即便是這麼狼狽的姿態,可是這女人的那張臉,還是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
“壹時光”,S市最神秘的會所。
說神秘,是因爲這裡只接待會員,而要成爲這裡的會員,哪怕是最低級別的銀卡會員,每年的會費也在三百萬之巨!
金卡會員的會費更是高達千萬。
當然,還有一種傳說的黑卡會員。如果說金卡會員,還能用錢砸出來的話,那麼黑卡會員,可是一般人根本想都不敢想的,因爲黑卡根本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通常來說,任何人來到“壹時光”,都必須要搜身,而且保鏢是不能進入的。
可是今晚,這羣人卻是暢通無阻地進了“壹時光”,而且,那些明顯是保鏢的人,也沒有遭到任何搜查。
紫薇廳中,那個容貌極爲漂亮的男人,只是閒閒地坐着,很是放鬆地靠在沙發上,一雙大長腿交疊而放,手中拿着一隻高腳杯,裡面是顏色漂亮,香味醇厚的極品紅酒。
“先生,言正倫來了。”一個保鏢低聲在男人的耳邊說道。
男人微微挑眉,點了一下頭,“讓他進來。”
片刻,紫薇廳的門就打開了。
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如果顧以安清醒的話,她就會發現,走進來的這個中年男人,就是言正倫,言霏霏的父親,陸默然的岳父。
言正倫一進來,立刻就滿臉笑容,還帶着一點兒的卑微,“盛先生。”
盛凌天的脣邊浮現了一抹笑意,搖了搖手中的紅酒,“言副司長,好久不見。”
言正倫連忙笑道:“盛先生客氣了,再次見到盛先生,言某不勝榮幸。”
盛凌天臉上的笑容不變,狹長的桃花眼中,流露着別人看不清楚的情緒,“言副司長,不知道我提議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因爲言副司長考慮的時間太久了,所以今日我不得不親自過來問問。”
一句話,言正倫額頭上的汗就流下來了。
他甚至是不敢擦自己額頭上的汗,低聲說道:“盛先生嚴重了,您說的事……並非是我不想答應,而是我現在根本做不到那個地步……”
“這些言副司長不必擔心。只要言副司長答應,那麼下一次見面,對你的稱呼就要變成言司長了,到時候,需要做的事情,言司長自然能做!”
盛凌天的語氣自始至終都沒有變化。
可是言正倫的臉色,卻是不太好看。
盛凌天也不着急,淡淡地說道:“言司長,那就這麼說定了。”
如此簡單地單方面做了決定,可是言正倫卻根本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張了張嘴,最終言正倫什麼都沒說,算是默認了。
盛凌天的笑容終於又擴大了一點兒。
“很好,言司長,預祝我們合作愉快。”盛凌天笑道。隨即,不等言正倫說話,他就看向了身邊站着的那個助手,“小美人收拾好了嗎?我都等不及了。”
“已經好了。但是先生,那女人的精神似乎有問題……”
助手的話,被盛凌天那鋒利的目光給打斷,一瞬間,助手就臉色慘白,直接跪下:“先生,屬下多嘴了。”
“自己去領罰,記得離我遠點兒,我討厭血腥味兒。”盛凌天的語氣依舊很淡,完全沒有生氣的跡象,可是卻讓人不寒而慄。
“是。”助手慘白着臉走了出去。
盛凌天笑了起來,看了眼言正倫:“讓言司長見笑了,下人們不懂事。不過是一個女人,瘋不瘋傻不傻根本不重要,關鍵是,我喜歡。”
言正倫不敢多說什麼,他很清楚,盛凌天這是在敲打他。
就在這時,紫薇廳的門再次打開,一個穿着黑色露肩裹胸小禮服的女孩子,被帶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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