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晉承徹底無語了。
他,小心眼?
‘女’人還真是……
好吧,他的安安不是不可理喻的生物。
但是無論怎麼說,睿睿都是他和別的‘女’人的孩子,安安她還能這樣接受他?
沉默了片刻之後,談晉承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不准你跟別的男人同‘牀’共枕,小孩子也不行!”
“……”顧以安徹底無語了。
然後,在她還沒說出話來的時候,談晉承就先一步開口了,“夜裡我會起來看看他的,沒關係。”
可是顧以安還覺得很不忍心。
“還是不好吧。”顧以安很是遲疑。
談晉承卻是扶着她的肩膀,很認真地說道:“小孩子要養成獨立的習慣,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也自己睡了。”
“……”顧以安徹底無話可說。
然後,在談晉承再三保證了,他夜裡會起來看雲睿之後,顧以安只好點頭。
但是很快,顧以安就後悔了。
礙事的小燈泡走了之後,她可就遭殃了。而且也不知道爲何,談晉承今晚好像是很熱情很熱情一樣。
他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盯着她看,就讓她忍不住面紅耳赤。
已經有幾天沒有做了,這一次,談晉承格外得溫柔,顧以安真被他‘弄’得心神盡失……
後來,她實在是困得受不了,也累,渾身痠痛,連洗澡都是被某人抱去洗的,後來她更是不爭氣地直接睡着了,任由某人擺佈,也完全沒辦法醒過來。
原本她還打算夜裡起來去看一下雲睿的,但是現在,這項工作只能在夢中‘交’給談晉承了。
看着顧以安熟睡之後,談晉承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又伸手溫柔地把她臉上的頭髮給理到頭後面去。
如果顧以安這會兒睜開眼睛的話,她一定能夠看到,此時此刻談晉承看她的目光,只有繾綣和纏綿,那眼神,就彷彿是要把她給徹底吸進去一般。
而對於談晉承來說,原本他在回來的時候,是有些煩躁的,因爲他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顧以安和雲睿的關係。
他可以對雲睿狠心,可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又於心不忍,到底只是一個無辜的小孩子。原本他已經打算讓人把雲睿和雲靜筱送走了,可是因爲談母橫‘插’一腳的關係,雲睿留下了。
如果現在他再強勢地把雲睿和雲靜筱送走,當然能做到,但他和談母那邊的關係,就徹底無法緩和了,不光是他和談母,顧以安和談母之間的關係,也必定更加緊張。
他一直都知道,顧以安對母親有一種很渴望的心理,他也知道,顧以安很喜歡他的母親,甚至一開始她都是真的把他媽媽當成了自己的母親。
談晉承需要考慮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尤其是真正地喜歡一個人在乎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有太多太多的顧慮。方方面面,都不能鬆懈,不光是要讓她物質上過得好,連她的情緒也要照顧到,更是捨不得讓她受一點兒委屈。
正是因爲心中想了太多,纔會讓他越發得煩躁不安。
甚至不光是煩躁,他心中也有一種難以說清楚的情愫在作怪。
儘管已經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而且也相信安安是不會對孩子做什麼的,可是真正地見到安安跟雲睿相處的畫面,他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而除了難以置信意外,他更多的是感動和欣喜若狂。
安安是個什麼‘性’格的人,沒人比他更清楚了,如果安安對他沒有一點兒感情的話,她絕對會甩手離開,而不是對雲睿這麼好,還……還在盡力地等着他的解釋,他的調查!
談晉承長長地嘆了口氣,再一次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這,就是他愛着的安安,果然她的一切,都只會讓他更愛她多一點,再多一點!
在顧以安熟睡之後,談晉承緩緩地起身,去旁邊的客房看了看雲睿。
雲睿還在睡着……
不,現在應該叫談崢了。
這是安安取的名字,真巧,他也很喜歡,談崢,談崢……
小談崢很乖巧地睡着,沒有踢被子,沒有‘尿’‘牀’,乖巧得不可思議。
談晉承站在‘牀’邊,看着談崢,那一張可愛的小臉,卻讓他心中好像是灌入了愁腸江水一樣,難受至極。
平心而論,談崢的確是無辜的,但他又是一個證據。而安安又有什麼責任,必須要接受這麼一個時刻在提醒着她,她丈夫和別人有染的證據?
說來說去,最改怪罪的人,還是談晉承自己。
談晉承的嘴‘脣’抿得死死的,他發誓,等到調查結果出來了,要是讓他知道到底是誰算計了他,他一定會不擇手段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輕手輕腳地關上客房的房‘門’,談晉承去往了書房。
他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書房之中,他直接撥通了韓助理的電話。
“可查到了薄弈的下落?”談晉承的聲音非常冷峻。
韓助理更是一點兒都不敢耽擱,直接說道:“薄少的手段,比我們之前預想過的要更高明一些。而且薄少好像是已經佈局了很久,其中……還牽扯到了京城之中的顧家。我們在調查的過程之中發現,好像是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也在調查這件事情。只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對方是誰,是敵是友。”
“你們被發現了?”
“並未。”韓助理趕緊說道,“對方調查的深度,是我們沒有想象過的,但是對方在調查的過程之中留下了痕跡,從而使得我們抓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順藤‘摸’瓜地跟了上去。不過對方好像也不在意消息的泄‘露’。談少放心,我們的人,保密乃是第一要務,絕對不會隨便泄‘露’任何調查細節的。”
談晉承卻是沉默了。
片刻之後,他直接說道:“泄‘露’了又如何?我現在,只要結果。”
大概是談晉承第一次這麼說,所以電話那端的韓助理,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頓了頓,他纔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談少,您的意思是……”
“我只要結果!”談晉承只說了這五個字,語氣是斬釘截鐵,“其他一切,都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