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雲靜筱的話,顧以安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雲靜筱這話裡面的信息量着實有點兒大啊,她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她並不懼怕薄弈,甚至如果真要撕破臉,指不定吃虧的還是薄弈呢。
這一點,可就耐人尋味得多了。
什麼叫做後悔的一定是薄弈?
“跟‘他’有關。”顧以安輕輕地吐出了這四個字。
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出來的理由了。那就是,薄弈和雲靜筱都懼怕的這個人!
果然,她纔剛說出來這句話,雲靜筱的臉‘色’就變了。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顧以安,“你知道什麼?”
顧以安的表情卻是很平靜,“你覺得我知道什麼?”
雲靜筱的臉上,是一陣風雨‘欲’來的灰暗,還帶着一股股的‘陰’沉之‘色’。
她盯着顧以安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冷哼了一聲:“不要以爲你隨便從薄弈口中聽到了什麼,就可以威脅我。他,絕對不是你……”
說着,雲靜筱的臉‘色’又變了,最終還是沒有把這句話給說完。
顧以安卻是更加好奇了。
“他到底是誰?”
“不要提‘他’。”雲靜筱的情緒好像是忽然失控一樣,狠狠地吼了一句。可是很快,她好像是又發現了自己的情緒不太對勁。
她又沉默了,好像是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然後才轉頭盯着顧以安,“不許你再提‘他’。”
雲靜筱這反應,真的是讓顧以安相當好奇啊。
那個“他”,到底是誰?又到底是幹什麼的,爲什麼讓雲靜筱這麼害怕?甚至連提,都不能提這個名字!
顧以安眯起了眼睛,開始不斷地聯想其他的東西。
顯然,那個“他”,無論是對於薄弈來說,還是對於雲靜筱來說,都一定是他們完全無法撼動的龐然大物,而且他們兩個對那個“他”也是相當懼怕的,這就說明了,他們兩個的力量在那個“他”的面前,堪稱是不值一提,更不堪一擊。
顧以安輕輕地‘揉’着眉心。
這麼長時間以來,所以跟薄弈有關的事情,一件件地從她的腦海之中浮現,一個個細節和要點,被她提煉出來。
最終,顧以安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個詞之上。
那就是:潘多拉之淚。
沒錯,潘多拉之淚,這簡直就是真正魔鬼的眼淚,甚至比魔鬼的眼淚更加讓人覺得害怕。按照談晉承透‘露’給她的信息,潘多拉之淚是那種一次少量就能讓人直接上癮,讓人的神經系統對其產生依賴的東西,更重要的是,潘多拉之淚,無法通過‘尿’檢甚至是血檢檢驗出來!
這東西好像是一進人體之後,就直接代謝了一樣,完全找不到它的蹤跡了。可是它雖然完全分解掉了,但它卻留給了神經系統持續‘性’的興奮作用!
可想而知,這種東西一旦量產,一旦普及開來,會造成什麼樣子致命的後果啊。
陌雲袖用潘多拉之淚,虐殺了李剛,然後陌雲袖自己,應該也是死於潘多拉之淚。這些,統統都跟薄弈有關。
再加上陌雲袖只有薄弈這一個途徑能夠得到潘多拉之淚,所以可以肯定,薄弈跟潘多拉之淚有關……
但是就顧以安來看,薄弈的勢力,大概還沒有能力獨立研製出來潘多拉之淚。
因爲很顯然,潘多拉之淚這種東西,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研製成功的,甚至從研發開始到定型,至少應該是經過了十年甚至是二十年以上的時間……
顧以安的嘴‘脣’緊緊地抿着。
外國那些‘私’人實驗室,經常會‘花’費很大的代價去研製一些東西,這些‘私’人實驗室,往往都是一些古老的大家族贊助的……
還有之前,有關於她的聲紋信息,模仿她的聲紋圖譜僞造出來的跟她的聲紋信息一模一樣的錄音……
等等的一切,都跟薄弈有關。
而這一切,顯然也都不是薄弈有能力完全‘弄’出來的,那麼或許這跟潘多拉之淚一樣,都是跟那個神秘的實驗室有關了。
想到這兒,顧以安不由得覺得渾身發冷。
什麼樣子的實驗室,既研究人的聲紋信息,又研究‘藥’物?
那就不是實驗室了,應該是一個實驗基地,裡面有着各種各樣讓人匪夷所思的實驗,恐怕其中的任何一項拿出來,都足以震撼世界吧!
那麼那個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顧以安第一次把這些東西全部都聯繫起來,可是這個聯繫起來之後所得出來的結果,卻讓她有些不寒而慄。
一個秘密的,先進的研究基地。
這樣的研究基地,必然是屬於一個很大的勢力的,一般的家族和勢力,恐怕是根本就沒有能力支撐這麼一個研究基地,不光是經費問題,還有科學家之類的問題,這些實驗,可不是一個兩個專業人才就能搞的定的,這必然需要一大批的專家,科學家!
顧以安的拳頭忍不住攥緊了。
那個“他”,大概就是這個研究基地的主人吧,也只有這樣的身份,纔會讓薄弈和雲靜筱那般恐懼,甚至就只是提到,都會讓他們變了臉‘色’!這是真真正正的談虎‘色’變!
“你想到了什麼?”雲靜筱目光警惕地看着顧以安,她那冰冷的眼神之中,甚至已經透‘露’出來了殺意。
顧以安相信,如果她敢把她猜測和推斷出來的關於“他”的東西說出來的話,雲靜筱絕對能夠毫不猶豫地對她下殺手!
因爲那些東西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雲靜筱完全不敢承擔任何一點兒泄‘露’秘密的風險。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晉承能不能找到我,救我出去。”顧以安淡淡地說道。
“呵呵。”雲靜筱頓時就冷笑了起來,一臉的譏諷,“做夢。你以爲我是那些完全不懂事的綁匪嗎?還會給警方和談晉承留下那麼多線索讓他追過來?哼,根本不可能的,我們已經抹去了沿途的所有線索,還放下了不少‘迷’‘惑’的選項,所以,他是根本不可能找到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那幾說說崢崢的事情吧。你不是要告訴我崢崢的事嗎?”顧以安打斷了雲靜筱的話,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