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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猜測對於顧以安來說,並不難推斷出來,。
既然鄒華的背後是天使島,那麼天使島就不會這麼容易當她死去。
如果真要殺了她的話,天使島簡直有無數次的機會。
可以說,殺她是特別容易的事情。
天使島完全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來殺她,浪費時間!
而天使島絕對不會就這樣殺了她的,那麼這個按鍵,肯定不會按下去就引爆的,一定還有其他的條件。
天使島雖然控制了鄒華,卻也不會完全信任鄒華,更不會把顧以安的命運,放在鄒華的身上。
說實話,顧以安現在真的很想摁下最大的這枚按鍵,但是,感受到了手上傳來的屬於那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溫度,她的脣邊泛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如果沒有他在的話,她一定會摁下這枚她明知道是沒用的按鍵,來判斷自己推斷的正確與否,或者是來終結這一切。
但是有他在,即便是她心裡萬分肯定這個按鍵是無效的,她也絕對絕對不會摁下去。
顧以安輕輕地笑了笑,轉頭,眼眸含笑地看着談晉承。
“晉承。”顧以安輕聲呼喚,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脣上印下一吻,然後就把這支遙控器,給了匆忙趕上來的陸默然還有高陽他們。
顧以安拉着談晉承轉身就要走,鄒華已經被押走了,在路過陸默然身邊的時候,她低聲笑道:“這支遙控器,大的那枚按鍵肯定是無效指令,但是一定有什麼程序,可以將這個無效指令解鎖。在指令上位解鎖的時候,按下這枚按鍵後所發出的指令就是無效的,但是一旦指令解鎖,那麼按下這枚按鍵,一定會引爆整個大樓。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陸默然的眼睛瞬間就眯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周圍還有人?”
“嗯。”顧以安點頭,“他一定在看着這裡的一切,他甚至也能完全聽到這裡的一切……那就讓他看着好了。”
陸默然的臉色非常陰沉,直接轉頭去跟高陽說:“屏蔽這裡的信號,所有信號。否則,可能會有人遙控引爆炸彈!”
高陽顯然也猜出來了,同時點頭,就去打電話了。
顧以安緊緊地挽着談晉承的胳膊,衝陸默然笑了笑,“那……我們就先走了。”
“好。”陸默然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談笑,卻忽然說道:“顧小姐,你剛纔爲什麼要從鄒華的手中奪走遙控器?你不知道這樣是很危險的嗎?還有,你憑什麼判斷鄒華在跟你搶奪的過程中,不會摁下引爆鍵?”
這個問題,還真是問得極好極好。
不光是談笑,恐怕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有這個問題,區別只是談笑問出來了,而其他人都只是將這個問題壓在心裡而已。
“我先生在這兒,請叫我談太太。”顧以安站住了,她回頭看着談笑,沉默了片刻,才又低聲說道:“鄒華不會殺我,因爲一旦殺了我,他想要的一切,就全都得不到了。基於這一點,我纔敢這麼做。換做是其他人,我肯定不敢。”
“他爲什不敢殺你?”談笑又問了一句。
顧以安沉默了。
這個問題,真的是挺難回答的。
鄒華爲什麼不敢殺她?
顧以安微笑着搖搖頭,“抱歉,沒什麼了,。”
她沒說她不知道,而是說沒什麼。這話就更加引人遐思了。
談笑沒再追問這個問題,她又繼續問道,“那你剛纔說,之前的那十七個人,並非全部都是鄒華殺的,是有人幫他的,是誰?你爲何知道?”
聽到這個問題,顧以安頭疼了。
這個問題跟之前的問題一樣,她還是沒有辦法回答。
輕輕地搖搖頭,顧以安衝談笑微笑了一下,“這些問題,你們都去問鄒華吧。這一次,可看好了鄒華,別讓他再越獄了……不,這一次,他根本沒機會越獄,但是他有機會自殺。”
說完這些之後,顧以安就再也不說什麼,拉着談晉承就走。
談笑還想問什麼,可是顧以安已經拉着談晉承走遠了。
她只能皺着眉頭,看向陸默然,“陸教授,我總覺得顧小姐隱瞞了很多東西……”
“準備好審問鄒華吧。”陸默然沒回答談笑,而是如此說道。
“可是陸教授,如果顧小姐合作的話,我們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談笑很是不解地說道。
陸默然站住了,回頭看着追過來的談笑,他非常認真地說道:“一切以鄒華說的,爲準。”
談笑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股繩,看着陸默然離去的背影,她一臉狐疑,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對於那位顧小姐的身份,她也有所瞭解。就是談太太麼,談少的夫人……
所以如果顧小姐不想說什麼的話,她還真的沒辦法追問,畢竟對方的身份太特殊了,不是普通人,隨便你怎麼問。
談笑不免皺了皺眉,跟這種有錢有勢的人打交道,真的是極其難受啊。
嘆了口氣,談笑也不再胡思亂想,有這點兒功夫,還是專心想想怎麼審問鄒華最好。
鄒華是個非常典型的案例,從鄒華的身上,能觀察到很多東西,也能摸索出來一點兒什麼模式,這對於他們的研究是非常有幫助的。畢竟,能夠抓到並且可以審問的殺手,確實不多!
此時,就在金爵會所這座大樓的對面,錦盛酒店的總統套房,一個男人站在窗子跟前,緩緩地拉上了窗簾。
他的手中,也有一個和鄒華一模一樣的遙控器。
輕輕地笑了一下,男人的手只是稍稍用力,塑料遙控器,就被捏破,碎成一片又一片的塑料,露出來了裡面的芯片還有銅線。
隨意地把這點垃圾丟進了垃圾桶。
男人的手機響了,他那纖長的手,拿過了手機,輕輕滑動屏幕,接聽電話。
“嗯,裴少華那邊……隨意吧,你們看着辦。”
男人淡淡地說道,“嗯,目擊者?無所謂,不在乎這些。但是,她……不許動!”
掛了電話,房間門恰巧被推開,一個粉雕玉琢的洋娃娃,走了進來,“Daddy,好了嗎,可以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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