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曜庭修長的指尖敲了敲桌面,冷笑一聲,低下了頭。?///
瞿莫寒眼神兒有瞬間的寒冽,可是一瞬便被他壓了下去。
深深呼吸一口,瞿莫寒勾脣,握着席虹菲的肩,低哄,“媽,您快別生氣了,兒子犯的錯,兒子會想辦法解決。”
“你解決?你怎麼解決?”席虹菲冷冷拂開瞿莫寒的手,慍喝。
瞿莫寒眉峰凜了凜,“顧芯寧,我會娶她。”
“你要娶那種見不得光的低賤女人?”席虹菲冷笑,滿臉不屑鄙夷,“我席虹菲絕不接受那種女人做我的兒媳婦!”
“媽,你不需要接受她,我之所以娶她,也不過是一時的手段,等這件事風波過去,我會和她離婚。”瞿莫寒語氣冷漠,談論他的婚事,真的像在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公事。
席虹菲眉心一動,目前媒體方面的報導對他很不利,從公關的角度看,娶顧芯寧是最好不過的辦法。
可是想到那種女人成爲她的兒媳婦,算是一時的不得已之舉,她心裡也很難接受。
席虹菲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看了眼瞿峰,問,“你爸爸也同意了?”
瞿莫寒看向瞿峰。
瞿峰沉着臉點頭,“把那個女人娶進瞿家,無疑是最好的辦法。莫寒和瞿氏的形象都能得到很大的改善。”
席虹菲抿脣,臉色依舊不悅,卻沒再說什麼,坐了下來。
瞿莫寒臉還印着十根女人纖細的手指印,瞿峰看了眼,嘆息的伸手拍了拍瞿莫寒的手臂,“莫寒,這件事確實你的不對,你媽媽也是太緊張你的前程,關心則亂,你不要怪你媽媽。”
瞿莫寒垂下眼,“我知道的爸。”
“嗯。”瞿峰點頭,“回到位置坐下吧。”
瞿莫寒看了眼席虹菲,見她又將那枚高冷冰涼的面具戴在了臉,眼底飛速閃過一絲諷刺,走回到位置坐下。
“曜庭,莫寒已經同意娶顧家二小姐爲妻。城南一事……”
“城南一事不用費心了,我的人已經在處理。既然瞿總經理喜事將近,想來有很多結婚的事務要準備,公司的事,瞿總經理不要管了。我會讓人暫替瞿總經理的職位,替瞿總經理分憂,瞿總經理安心操辦婚事即可。”
不等瞿峰說完,瞿曜庭淡聲開口,句句聽來都特別的通情達理。
可是在場的人誰不知道,某人不過是藉故架空瞿莫寒的職權。
瞿莫寒搭在膝蓋的雙手猛地攥緊,面依然面不改色,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
席虹菲卻是再次沉了臉,冷笑,“莫寒的婚事還有我這個母親幫忙操辦周旋。瞿氏那麼大一個公司,總經理的公務定然特別繁忙,且總經理的位置在瞿氏亦是舉足輕重,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暫替勝任。我看莫寒也不用操心婚事,安心班,給瞿氏爭取最大的利益纔是最重要的。”
瞿曜庭挑眉,“席女士如此聰明一個人怎麼聽不出來我說給瞿總經理放婚嫁不過是一個委婉的說法。而我真正想表達的意思是,瞿總經理在給公司造成重大損失的現在,實在不適合回公司繼續班!”
“瞿曜庭,你不會是想將莫寒驅逐出瞿氏吧?”席虹菲冷聲,怒得雙眼發紅,萬萬沒想到,他瞿曜庭如今竟然這麼張狂目無人!
“你猜!”瞿曜庭嗤笑,倔傲的望着氣得臉色透白的席虹菲,一雙重瞳卻深沉如無底黑洞,叫人無法看清他裡面的真實情緒。
席虹菲抓緊的手骨節發白,深深呼吸了兩口,纔沒讓自己再次被他狠狠激怒。可是很明顯,面對一個油鹽不進,情緒高深莫測,氣場足夠強大的男人,席虹菲戰鬥力明顯不足,此刻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瞿曜庭撩脣笑,笑弧卻足夠冷。
瞿峰冷眼看着這一切,末了,才緩緩開口,“曜庭,莫寒這次確實給瞿氏帶來了很大的損失,暫停他總經理的職位也好……”
“峰……”席虹菲不可置信的看着瞿峰。
而一直垂着頭的瞿莫寒聞言,眉心亦是沉沉一凜。
瞿曜庭嘴角的弧度加深,指尖敲着桌面沒出聲。
“這樣吧,等莫寒完婚以後,再讓他回公司班。在這之前,也不用找其他不放心的人暫替莫寒的職位,你五弟清寒,暫任瞿氏總經理一職。”
不是商量,而是已經決定。
瞿峰盯着瞿曜庭道。
瞿曜庭沒什麼表情,優雅的垂着頸,默不作聲。
席虹菲聽到是瞿清寒暫替瞿莫寒的職位,先是一愣,繼而倒鬆了口氣,沒再反對。
瞿莫寒也低着頭,情緒全掩在他那雙垂下的眼眸裡。
“瞿哥,清寒現在人還在國外拍片,而且,清寒對公司的事項一無所知,我擔心他不能勝任……”
瞿清寒的生母楊晚歌怯弱的看着瞿峰道。
楊晚歌是前幾十年紅極一時的影視歌三棲女明星,長得好,身段好,被瞿峰看之後,從娛樂圈退了下來。
再加楊晚歌會處事,眼色好,和瞿峰在一起後,她主動“投靠”了席虹菲,所以在瞿峰衆多女人,楊晚歌是除了席虹菲自己以外,唯一一個准許留在瞿宅的女人。
而楊晚歌自己也不爭什麼,圖個安安穩穩的舒服日子過,從她紅潤看不出年紀的臉可以看出,她這些年的日子過得有多滋潤。
許是遺傳了楊晚歌的藝術細胞,瞿清寒從小在藝術亦發現得極爲有天賦,所以成年後,理所當然的進入了娛樂圈。
因爲有瞿氏在後撐腰,瞿清寒演藝道路也走得異常順利,如今已經是享譽國際的大明星,擁有的粉絲數,驚人!
楊晚歌自己知足常樂,對於兒子的要求也是如此。
所以她聰明的設法避免了兒子介入家族企業的爾虞我詐,也因此,瞿清寒避開了作爲瞿家子嗣最爲殘酷的一道成長“工序”。
如果說,所有瞿家子嗣包括男女還有一個人的雙手是乾淨的,那麼這個人,非瞿清寒莫屬!
“不能勝任?不能勝任不可以學嗎?”席虹菲擰眉,惱怒的看了眼楊晚歌。
對於一直以來依附席虹菲的楊晚歌在席虹菲面前一直是低姿態的。聽到席虹菲的話,楊晚歌臉白了白,咬着脣不敢再說話,即便她心裡並不願意將她的兒子拉入瞿氏的家族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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