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兩年,他們又是夫妻,會不會發生了夫妻間該發生的事?
他是男人,陸景行看葉兮的眼神兒像在看他深愛的妻子,他又真的能忍耐兩年沒有碰她嗎?
每當想到這裡,心臟便彷彿被壓了千斤巨石,又疼又堵!
所以在聽到她說他們的婚姻是假的那一刻,他又如何不狂喜!?
葉兮握了握他的手臂,語氣憂慮,“景行回法國這麼久,最近又音訊全無,我有點擔心他,想給他打個電話,可以嗎?”
葉兮小心的徵求他的同意。品書網 {匕匕小說}
瞿曜庭暗吸了兩口氣,盯着葉兮皺了皺眉,“景行?”
“……”葉兮一怔,反應過來他是在介意她對陸景行的稱呼又是一陣無語,這個男人真的三十了嗎?小氣啊!
知道他在這種事一向強勢,葉兮順着他,“是陸景行好了吧?”
瞿曜庭冷哼了聲,不說話。
葉兮不確定他這樣算默認了她給陸景行打電話還是不同意。
“可以嗎?”葉兮又問了一遍。
瞿曜庭閉眼。
葉兮抽了抽嘴角,低下頭在他不悅抿緊的薄脣親了親。
這才又坐起身,拿過手機撥通了陸景行的手機號。
葉兮正屏氣凝神等耐對方接通,可通過電動波傳來的提示音卻是空號。
空號?
陸景行的手機號怎麼會是空號?
葉兮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小臉也繃了繃,看了看手機裡陸景行的號碼,確定是他的沒錯後,再次撥了出去。
然而,手機裡傳來的依舊是這個號碼是空號的提示音。
葉兮心涼了半截,臉色也微微透着白,整個人有些心神不寧。
她擔心,陸景行在法國出了事!
瞿曜庭不知何時打開雙眼,沉靜的看着微微發抖的背脊。
從牀坐起來,蹙着眉伸手摟住她的肩。
葉兮靠在他肩,呼吸一截一截的很是急促。
瞿曜庭輕撫着她的背脊,並不說話。
葉兮捏緊手機,擡頭看着瞿曜庭,脣瓣發白,囁縮了幾次,卻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瞿曜庭眸色轉深,再次開口的語氣有些涼,“怎麼了?”
葉兮皺緊眉,“我打不通他的手機。”
瞿曜庭沒說話,沉沉的看着她。
葉兮閉眼,掩住眼底的慌亂不安,“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葉兮喉嚨發苦,舌苔乾澀。
她一直知道陸景行的處境並不好,每一步走得都如履薄冰,有太多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盯着他。
她這次離開法國,一走是四五個月,幾乎將他艱險的處境忘了個一乾二淨。
她現在的身份還是他陸景行的妻子,宋心安。
而因爲有了宋心安這個身份,陸景行才得以最終坐掌權的位置。
她擔心,是不是她次擅自離開法國,又這麼久沒有回法國被其他有人之心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並不是宋心安,從而對他不利。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葉兮愧疚得呼吸不暢。
雙眼痠脹,葉兮甩甩頭,拿起手機撥出了法國城堡的座機。
然而,這次卻是無人接聽的情況。
葉兮心頭揪緊,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逼得她眼眶一陣一陣的收緊。
瞿曜庭看着身前快要急哭的葉兮,重瞳蹭的涌出一股怒氣,粗魯的捏起葉兮的下巴擡高,瞪着她,“哭什麼哭?不是一個電話沒打通?!”
“……”葉兮本來還可以忍一下的,可被他這麼冷不丁的一吼,眼淚頓時嘩嘩的往下掉。
瞿曜庭眼眸縮緊,張口想繼續訓斥的話再也說不出,但也沒心情哄她,寒着她瞪着她。
葉兮哽咽,心頭的愧疚漲到了頂點,“怎麼辦?怎麼辦?如果他出事了怎麼辦?”
“……”
瞿曜庭臉黑了一大半,語氣寒翳,“葉兮,你別以爲我捨不得動你?!”
“嗚嗚……”葉兮搖頭,緊緊抓着他的手臂,“不行,他不可以出事,他不可以出事的。”
“葉小兮!”瞿曜庭甩開她,咬着牙低吼,重瞳赤紅仿如要吃人的野獸。
葉兮被他一甩,一個重心不穩往後倒了去。
腦袋在柔軟的枕頭砸了兩下,倒是把陷入愧疚的葉兮給砸醒了醒。
瞪大眼,葉兮眼裡包滿了眼淚看着瞿曜庭,咬着脣也不說話。
瞿曜庭面龐峻冷,俯下身重重咬住葉兮的脣,一頓發狂的啃噬。
“唔……”葉兮疼得直皺眉頭,拽着拳頭垂他過於堅硬的胸膛,腦袋也左右擺動着,試圖擺脫他的撕咬。
“我讓你爲了其他男人哭,我讓你哭!”瞿曜庭發狠的咬她,一點不留情面,不一會兒,葉兮便感覺嘴脣火辣辣的疼起來。
“嗚嗚……”葉兮哭起來,小貓兒一樣捂住委屈。
瞿曜庭臉黑得像包公,停下動作,冷沉沉的盯着身下怨怨看着他,不住掉眼淚的小女孩兒。
“嗚嗚……”葉兮委屈極了,感覺在他這裡,無時無刻不在受委屈。
可是起現在她心裡這點委屈,確定陸景行的安危顯得重要許多。
葉兮很快停止了哭泣,抽抽搭搭的看着他,“忍辱負重”,“你咬夠了嗎?”
“……”瞿曜庭抽抽嘴角,掃了眼她紅腫破皮的脣,眼底快速閃了閃。
葉兮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主動伸手抱住瞿曜庭的脖頸,抽着鼻子,喉嚨裡還不是發出幾聲隱忍的啜泣,眨着眼睫毛的水珠,看着瞿曜庭,“陸景行是我和槿年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也許現在沒有槿年了。”
“……”瞿曜庭眼角也抽了。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怪?!
什麼叫如果不是他,現在可能沒有槿年?
槿年是他瞿曜庭的種,有他陸景行什麼事!?
葉兮見瞿曜庭臉色變了變,很快也意識到自己口誤,耳根子紅了紅,有些惱,“我的意思是,他當初救過我和槿年,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槿年不會平安出生,而且,我大概躲不過那場車禍。”
提到車禍,瞿曜庭身形猛地一僵,幽深的重瞳閃過一抹痛色,他驀地伸手,緊緊抱住了葉兮,用你得,好似要將葉兮整個嵌進他的身體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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