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少夫人
宋小雅覺得有些無趣,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肩,曖昧地說道:“嘚,姐們我要工作了,至於杜董您勞累過度,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說着,她起身,朝辦公桌走去,坐下之後,笑盈盈地補充道:“不管怎麼樣,姐們我還是要恭喜你,恭喜你終於找到了你的大白兔哥哥!”
“謝謝啦。”杜伊伊甜甜一笑,說道,然後嘆了口氣。
這人生啊,還真是無法預知啊!
宋小雅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埋首看文件。
相比於杜伊伊的無精打采,白宇軒倒是神清氣爽,整個人容光煥發、精神奕奕,充滿了男性獨特的魅力。
病房裡,白宇軒一臉淡笑地坐在病牀邊的沙發椅上和白老夫人說話。
白母躺在病牀上,閤眼假寐。
“怎麼樣小軒啊,伊伊好些了嗎?熱度退了沒有?”白老夫人拉着孫子的手,關切地問道。
“奶奶,您放心吧,小兒好多了。”一想起昨天晚上那深入骨髓的纏綿,白宇軒的薄脣就不自覺地彎起,全然一個幸福的男人。
“哦,那就好,”白老夫人鬆了口氣,繼續說道:“那麼我的小金曾孫什麼時候出來?”
白宇軒腦後滴下一坨冷汗,乾笑兩聲:“呵呵,奶奶我覺得吧,這生孩子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媽,我想去下洗手間。”白母睜開了眼睛,虛弱地說道。
“好。”白老夫人說着,起身,伸出手掀開她身上的薄被,然後扶起自家兒媳,朝小套間裡的衛生間走去。
白宇軒淡淡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詭譎。
白老夫人轉身折了回來,微笑着對自己孫子說道:“小軒啊,既然伊伊沒什麼事,就讓她過來看看你們媽媽吧。”
“好的奶奶,那等會小兒來了,您就回去休息吧,折騰了一晚上您也累了。”白宇軒關切地說着,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按下杜伊伊那小女人的號碼,然後等待着。
另外一邊,杜伊伊正靠在白色真皮沙發上閉目養神,一陣悠揚的鋼琴曲就響起。
她也沒有看號碼,就那麼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接聽了——
“喂您好,請問哪位?”
她的聲音有些疲憊。
電話彼端的白宇軒一聽到她的聲音,不禁笑靨加深,悠悠地說道:“我是你親愛的啊!”
“白宇軒?”杜伊伊倏地睜大雙目,驚訝地說道,“什麼親愛的,你惡不噁心啊?”
“昨天晚上你可是這麼叫我的哦,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賬了?當時你可是叫得很順口呢!”白宇軒輕輕挑眉,調侃道,語氣極度曖昧。
“白宇軒本小姐告訴你,關於昨天晚上事情本小姐一點也不記得了,還有,就算是本小姐享受了你的熱心服務本小姐也買過單了,所以請你不要再提起了。”杜伊伊的語氣淡淡的,卻不容置疑。
白宇軒勾了勾脣,切入正題:“好了,媽她的心臟病犯了,現在在醫院,奶奶已經照顧了她一晚上,現在你過來換班吧。”
“媽媽心臟病又犯了?哦,我知道了,馬上就過去!”杜伊伊說着,掛了電話。
奶奶照顧了媽媽一晚上?那麼豈不是昨天晚上媽媽就犯病了?
“怎麼了伊伊,你婆婆住院了?”宋小雅從文件裡擡起頭來,關切地問道。
“是啊,昨天晚上就住院了,該死的白宇軒,現在才告訴我!”杜伊伊說着,起身,拿起包包,準備離去。
“誒伊伊,我說你和白宇軒都那個啥了,而且他還是你最喜歡的大白兔哥哥,你怎麼還這麼罵他啊?而且剛剛聽你和他打電話的語氣也不善,什麼服務什麼買單啊?”宋小雅起身繞過辦公桌走了過來,不解地問道。
“這個嘛,以後再告訴你!我呀,現在是討厭死他了!那我先走了。”杜伊伊說着,便拿着手機撥打着司機的號碼,朝外面走去。
宋小雅無奈地搖搖頭。
她這個死黨啊,真是讓她琢磨不透。
同樣對杜伊伊琢磨不透的人還有白宇軒。
他就不明白了,那個小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不是最喜歡他了嗎?
怎麼還一副死對頭的口吻?
唉,他還是比較喜歡昨天晚上那個酒後吐真言的小女人!
白母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對白老夫人說道:“媽,辛苦您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那好,你好好養病,伊伊那孩子馬上就要過來了。”白老夫人說着,把她扶到病牀上躺下。
白母垂下眼簾,眼中飛快地劃過一絲異色,脣角幾不可見地勾了勾。
“奶奶,那我開車送您回去吧?”白宇軒微笑着看着自己奶奶,柔聲問道。
白老夫人隨手從櫃子上拿起自己的包,微笑着說道:“不用了,我讓司機過來接我就好,你就留在這裡和伊伊一起照顧你媽媽吧。”
白宇軒起身,把老太太送到了醫院的大門口,看着她上了那輛黑色私家車,這才腳步一轉,朝醫院裡走去。
“宇軒!”身後,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
白宇軒悠然轉身,尋聲望去,只見一襲桃紅色風衣的韓媚兒提着包包和水果籃子、踩着高跟靴走了過來。
他那小麥色的俊臉沐浴在秋日的暖陽裡,身形修長挺拔,帥氣逼人。
白宇軒勾了勾脣,才說道:“哦,媚兒你來了。”
韓媚兒彎脣一笑,走上前來,眼中滿是擔憂之色,關切地問道:“聽說夫人她的心臟病犯了,怎麼樣?現在好些了嗎?”
“嗯,已經穩定下來了。”白宇軒淡淡地說道。
“那我們去看看吧。”韓媚兒巧笑倩兮,說道。
白宇軒緩緩地轉過身,與她一道走進醫院。
在上臺階的時候,韓媚兒一不小心踩空了,險些摔倒。
好在白宇軒及時伸出猿臂,扶了她一把。
“媚兒你沒事吧?”他輕輕蹙眉,問道。
韓媚兒搖搖頭,深情地凝視着他,吐氣如蘭:“宇軒,我沒事。”
熟悉的香奈兒香水味縈繞着鼻間,白宇軒淡淡一笑。
剛剛從mini寶馬上面走下的杜伊伊正好看見這一幕,心臟猛地一縮。
雖然這是她司空見慣的戲碼,只是這次,她的心好痛。
她甚至有一種想走上前去把韓媚兒從白宇軒那混蛋的身邊拉開、再狠狠地扇她幾個耳光的衝動。
然後咆哮道:韓媚兒你丫的,白宇軒是本小姐的丈夫!你不許覬覦他!
她終於切身體會到當初方鴻俊找小三、小雅當時的心情了。
杜伊伊深吸了口氣,緊了緊垂在身側的小手,這才踩着高跟鞋優雅地走了過去。
她刻意加快步伐,彷彿沒看見他們一般,目不斜視地從那並肩而行的兩個人身邊經過。
白宇軒只感覺一陣香風襲過,然後看着那抹熟悉的白影,笑了笑。
韓媚兒看着行色匆匆的杜伊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輕輕地勾了勾脣。
杜伊伊走進電梯,悠然轉身,然後擡眸淡漠地看着剛剛走進來的兩個人。
三個人六目相對。
“喲,是韓小姐啊,你和你們白總來看我婆婆啊?”杜伊伊淡淡一笑,落落大方、慢悠悠地說道。
一如既往的語氣,一如既往的笑容,只是她的眼底卻冷若冰霜。
“是啊少夫人,聽說夫人生病了,我就過來看看。”韓媚兒輕輕一笑,不卑不亢。
“哦——韓小姐還真是好心腸啊,這麼關心你們白總的媽媽!呵呵,誰能有你這樣的兒媳還真是天大的幸福啊!”杜伊伊甜甜一笑,繼續誇獎道,給她灌迷糊湯。
韓媚兒被她誇得嬌笑連連,“呵呵,少夫人您太誇獎了。”
白宇軒擡手按下按鈕,電梯門從兩邊至中間緩緩合上,上升中。
狹小的封閉空間裡,杜伊伊又聞到了那熱情奔放充滿魅惑的香水味,還有淡淡的杜若香氣。
她低下眼眸,不動聲色地在心裡默默問候着白宇軒這個死男人。
“阿嚏——”突然,白宇軒打了一個噴嚏。
“宇軒,你怎麼了?”韓媚兒微微蹙眉,急切地問道。
情急之下,她居然連稱呼都沒改就脫口而出了。
白宇軒回視着她淡淡一笑,“沒事,可能是昨天晚上有些着涼了。”
說着,他看了對面垂着眼簾的小女人一眼。
杜伊伊倒是視他們如無物,對於他們的卿卿我我也視若無睹。
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心有多痛,就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口,悶悶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白宇軒心中犯嘀咕了。
杜伊伊這個小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爲什麼他就是看不透她呢?
叮——
電梯門的提示聲打斷了幾人各自的思緒。
杜伊伊擡眸,下顎微揚,踩着高跟鞋從那兩個人中間穿了過去。
走到白宇軒身邊的時候,她細牙暗自緊咬,然後,穿着高跟鞋的腳無意地、狠狠地踩上了那資本家的腳背,緊接着若無其事地繼續前行。
白宇軒感覺自己的腳背都被她踩碎了,這才知道原來前幾次這個小女人踩他都是腳下留情,而今天卻是下了猛料。
他輕輕地蹙了蹙眉,抱着那隻被踩的腳在原地跳了幾下。
“宇軒,你怎麼了?”感覺到他的小小異常,貼心貼肺的韓媚兒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我們走吧。”白宇軒說着,鬆開手,甩了甩那隻痛得要死的腳,轉身走了出去。
韓媚兒連忙提着包包和水果跟了上去。
雅緻的vip病房裡,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空氣裡瀰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杜伊伊優雅地走了進去,把包包放在一邊的櫃子上,走到病牀邊,淡笑着看着自己婆婆,輕輕地問道:“媽媽,您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病牀上的白母面色有些蒼白,嘴脣卻發紫,朝她淡淡一笑:“感覺好多了,伊伊,你坐啊!”
“好。”杜伊伊說着,擡手捋了捋裙襬,在旁邊的沙發椅上優雅坐下。
“伊伊,小軒呢?剛纔他送奶奶下去,你們沒有碰見嗎?”白母奇怪地問道。
“哦,韓助理來看您了,她和白宇軒應該馬上就到吧。”杜伊伊笑了笑,說道,語氣平淡無波。
白母點點頭:“哦,這樣啊。”
這時候,白宇軒與韓媚兒一道走了進來。
韓尤物踩着高跟鞋走到病牀邊,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關切地問道:“夫人,聽說您住院了,我特地來看看您,怎麼樣?您還好嗎?”
“謝謝你了韓小姐,老毛病了,打了兩針就沒什麼事了。”白母依舊一臉微笑,語氣極度和善,說道。
“您沒事就好。”韓媚兒這才放心。
“媽媽,我削個蘋果你吃吧?”杜伊伊微笑着詢問道。
白母還沒有回答,韓媚兒就連忙說道:“少夫人,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
說着,韓尤物就放下手裡的包包和水果籃子,踩着高跟鞋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伸出手從茶几上拿起水果刀和紅彤彤的蘋果,一絲不苟地削着。
“韓小姐還真是賢惠呢,誰娶了你真是幸福啊!”杜伊伊也不生氣,只是面帶微笑,慢悠悠地調侃道,然後瞟了坐在旁邊的白宇軒一眼。
韓媚兒巧笑倩兮:“少夫人您太誇獎了。”
“呵呵,韓小姐真是太謙虛了,如果我要是個男人的話,都想把你娶回家呢!”說到這裡,杜伊伊把目光轉向白一旁的宇軒,悠悠問道:“你說是吧,白宇軒?”
白宇軒有些無言以對。
白母微笑着圓場道:“呵呵,伊伊你也非常優秀啊,還是富家千金、性子又好,娶到你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幸福呢!”
韓媚兒一聽這話,拿着水果刀的小手僵了僵。
杜伊伊淡淡一笑,不語。
韓媚兒削好蘋果、然後把它們切成小塊,裝在碟子裡,放上小叉子,走上前來,恭敬地遞到白母面前,“夫人,吃塊蘋果吧。”
白母雙手一撐坐了起來,伸出手拿起小叉子,叉了一塊蘋果送到脣邊,咬了一口。
韓媚兒笑了笑,然後繞過牀尾走到這邊,又把碟子遞到白宇軒面前,巧笑倩兮:“白總,你也吃一塊吧。”
杜伊伊勾了勾脣,漫不經心地說道:“韓助理,你在白宇軒身邊工作這麼多年了,該不會不知道你們白總最討厭吃甜食了吧?”
空氣裡瀰漫着淡淡的火藥味。
劍拔弩張。
韓媚兒乾笑兩聲:“呵呵,是嗎?”
她背脊骨一陣寒涼,因爲感覺到了一道陰鷙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自己。
“或許不是吧!”杜伊伊無辜地聳了聳肩,似乎自己的話語並沒有讓韓尤物感到尷尬。
“是的,你還是把蘋果給小兒吃吧。”白宇軒微笑着說道,心中幸福無限。
呵呵,就知道杜伊伊那小女人是關心自己的,不然的話她怎麼知道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杜伊伊倒是也不客氣,伸出手拿起叉子就叉了一塊韓尤物遞過來的蘋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白宇軒看着此情此景,無奈地搖搖頭,在心裡喟嘆一聲。
杜伊伊這個小女人,真是沒心沒肺!
‘咔嚓’一聲,淡綠色的病房門從外面打開。
一襲白色毛呢風衣的白雨辰手提水果出現在門口。
空氣裡流竄着淡淡的薄荷香氣。
幾個人尋聲朝門口看去,神色各有不同。
杜伊伊淡淡一笑,悠悠地說道:“雨辰你來了。”
白宇軒輕輕地蹙了蹙眉。
雨辰?
杜伊伊這個小女人怎麼還是這麼親密的稱呼白雨辰啊?
白雨辰邁着長腿走了進來,望着她微微一笑,笑靨如桃花初綻,美豔不可方物。
“是啊,剛剛忙完公司的事情,就過來看看媽,”說着,他把目光投向病牀上的貴婦人,俊臉上的微笑也瞬間收起,薄脣輕啓,淡淡地問道:“媽,現在感覺好點了吧?”說着,他輕輕地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旁的玻璃茶几上。
白母回視着自己兒子,微笑着說道:“好多了,有伊伊陪着我,我就開心!”
韓媚兒那端着碟子的小手暗自收緊,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白母把目光投向韓尤物,親和地說道:“韓小姐啊,很感謝你來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爲我這個老太婆而耽誤了你的工作!”
說着,她眼神變了變,眸中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異色。
韓媚兒巧笑倩兮:“好的夫人,”說着,她把目光投向這邊的白宇軒,柔聲說道:“白總,我們昨天和木董約好了,今天下午兩點正式籤合約,現在差不多到時間了,我們走吧?”
杜伊伊只感覺嘴裡的蘋果變得有些酸澀,不那麼香甜可口了。
韓媚兒把手裡的碟子放在一邊的櫃子上,然後伸手拿起自己的名貴包包,踩着高跟鞋走到白宇軒身邊,再次提醒道:“白總,我們走吧?”
白宇軒斂了斂心緒,這纔對病牀上的貴婦說道:“媽,您好好養病,晚上我再過來看您。”
“去吧,別因爲我耽誤了你的工作,這裡有小辰和伊伊陪着我就夠了。”白母依舊一臉微笑,淡淡地說道。
白宇軒看了看那沒心沒肺的小女人,這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邁着長腿朝外面走去。
“那麼夫人,我告辭了。”韓媚兒說着,複雜地看了一眼那抹白影,轉身幾個快步追了上去,然後與白宇軒一道離開了。
“呵呵,這韓小姐和小軒還真是一對好搭檔。”白母不禁感嘆道,然後看着自己面前的杜伊伊,這才發現自己矢言了,連忙補充道:“是工作上的好搭檔!”
杜伊伊淡淡一笑:“是啊,韓小姐是白宇軒的左膀右臂,是他工作中不可缺少的搭檔呢!”
這話一出,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伊伊,我剛剛買了提子,還挺新鮮的,你要不要吃一點?”白雨辰溫柔地凝視着面前的白衣女子,柔聲問道。
好幾天不見,她看起來似乎心事重重的,沒有以往那麼活潑了。
“提子啊,我想吃,小辰啊,你就去洗一點吧,然後咱們三個人一起吃!”白母似乎對提子很感興趣。
“還是我去洗吧。”杜伊伊淡笑着說道,然後起身,走到茶几那裡,伸出手拿起上面的袋子,朝洗手間走去。
白雨辰面帶微笑,邁着長腿隨後而去。
看着此情此景,白母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清凌凌的水從水龍頭裡嘩啦啦地流出,注入天藍色的盆子裡。
杜伊伊看着那慢慢升高的水位若有所思。
在水注入五分之四的時候,一隻無比白皙修長線條優美的大手伸過來,關掉了水管。
空氣裡滿是淡淡的薄荷香氣。
“你有心事?”白雨辰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也讓杜伊伊收回思緒。
她擡起頭,回視着眼前這個秀美絕倫的花樣美男,卻陷進那充滿柔情與深情的眸子裡。
杜伊伊迅速把目光從他那深情的眸子裡移開,以免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
她粉飾太平地笑了笑,道:“我這個人沒心沒肺的,哪會有什麼心事!”
白雨辰上前一步,目光灼熱地盯着她,柔聲問道:“聽奶奶說你昨天晚上有些不舒服,現在好些了嗎?”
“哦,好多了,只是頭還有些痛。”杜伊伊淡淡地說道。
這就是醉酒後的後遺症吧!
其實她發現自己的心比頭更痛一些。
白雨辰蹙了蹙眉,當下擡起大手,用中指指腹爲她輕輕揉着太陽穴。
他的動作在她耳邊帶起一陣微風,鼻間縈繞着的薄荷香味更加濃郁了,讓人神清氣爽。
杜伊伊深吸一口氣,後退一步,不着痕跡地擺脫掉他那隻爲自己按摩的大手。
“雨辰,謝謝你。”她淡笑着說道,然後開始清洗那些青綠色的提子。
白雨辰輕輕捋起袖子,兩隻白皙修長的大手放進天藍色的水盆裡。
盆子裡的水因爲他的介入而蕩起一陣漣漪,而後溢了出來。
白雨辰那溫暖的大手在水中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