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意你讓開!不然不要怪我不念及兄弟之間的情感對你不客氣!”
“他是我弟弟,我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雷炎郗像是一頭已經陷入了暴怒之中的獅子,他赤紅着雙眼,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他已經看好的獵物。
葉子意這個時候哪裡肯讓開他,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弟弟,他懷裡面是他必須得守護的人,是他的親人,葉子意在這個時候,哪怕是一步都不肯退讓。
他們兩人現在都有彼此要守護着的東西,誰也沒辦法一下子就說定到底是誰對誰錯?或許現在打的都是他們唯一能解決問題的方式。
葉子意的這一舉動徹底的激怒了雷炎郗,雷炎郗衝上來就準備將葉莫寒從葉子意的懷抱裡給抓出去,他甚至每一掌下去都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自己心愛的女人,現在不知所蹤,自己從小到大的好友,竟然還幫着外人一起來欺騙自己,一起來成爲自己最大的阻礙!
雷炎郗越打心中的怒火越發的旺盛,不知不覺之間,兩人從一毒一閃,變成了瘋狂的互相毆打,誰都沒有放哪怕一絲一毫的水。
兩人這麼一來一回的,竟然打起來了,這對於原本就已經陷入了恐慌的葉莫寒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不要打我哥哥!你是壞人!我要叫伯伯來!”
葉莫寒這一番話瞬間讓葉子意停下了一切的動作,他愣愣的看着自己懷抱裡面的弟弟,看起來就是呆傻了一樣,放在兩側的雙手竟然微微的顫抖起來,臉上的血色一下子盡數退了下去。
雷炎郗也沒有料到葉子意會忽然一下子停下動作,他的一拳紮紮實實的打在了葉子意的胸膛處,硬生生的讓葉子意猛的咳出了一口血。
葉子意配着一拳打得後退了好幾步,在剛剛就已經捱了好幾拳頭的葉子意此時看起來更加的狼狽,他本就不擅長打架,現在越發落了下風。
可他現在根本就顧不上疼痛,葉子意十分粗魯的用袖子將嘴角的血抹乾淨,他顫顫巍巍的轉過身去,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問着他懷裡面的葉莫寒。
“告訴哥哥,你今年多少歲?”
或許是隻有葉子意自己知道,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葉莫寒微微的動了一下,他抽了一下鼻子,然後用雙手將眼淚抹乾淨,一抽一抽的說道:“五歲了。哥哥你疼不疼,你爲什麼都吐血了,我去把王醫生叫過來!”
葉莫寒除了去跑外就是擔憂,一點都沒有之前那種陰沉或者是壓迫的感覺,當他越是這樣,越是讓葉子意的心臟像是不停的抽搐一樣,疼得他差點直不起身子來。
雷炎郗也收住了他一切的動作,他死死的皺着眉頭看着葉莫寒,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他也察覺到了葉莫寒渾身的違和感與不對勁。
爲什麼眼前的這個葉莫寒變得像是個小孩兒一樣,不僅連動作,就連神態也是,說出的話語也充滿了幼稚感。
如果是演戲的話,那未必太過於真實。
葉子意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他的臉上滿是淒涼的神情,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淚。
五歲,伯伯,王醫生。這一切的一切說明了什麼?
王醫生早在好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而葉莫寒口中說的那個伯伯寫就是葉子意的父親。
葉子意從地上有些艱難的起身,他用幾乎是乞求的目光看着雷炎郗,嘴巴微微的顫動着。
“他回到了五歲,王醫生早就已經去世了,葉莫寒,現在已經是個癡兒了。我求求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兄弟情分的份上,放過他吧。顧絲曼應該是自己離開的,莫寒就連鎖都沒有上。”
雷炎郗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對兄弟,沒說什麼,而是直接邁着步子離開了。
雷炎郗出了別墅之後,他好像恍然間聽見了別墅裡面傳來了一聲,來自於葉子意悲痛的哀嚎聲,那裡面甚至參雜着濃濃的絕望。
葉子意失而復得,一心一意想要保護着的弟弟,這次算真的是丟了,而且還是丟在了自己的手裡,在自己的看管之下變成了這樣。
雷炎郗迅速坐上了車,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拿出電話打給了助理,他現在必須立刻將顧絲曼給找出來。
“總裁,根據可靠情報顧小姐現在應該是天橋上面。只是有一件事情,請你做好準備,顧小姐,應該之前是見過您的父親。”
雷炎郗的眼眸一瞬間瞪大了,自己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他那張嘴能說出什麼,他也再清楚不過。
顧絲曼,千萬別幹傻事啊!
雷炎郗猛的一踩腳下的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一下子飛了出去,一路上雷炎郗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怎麼到達天橋處的。
當他到了地方之後,甚至連車鑰匙都來不及拔下,猛的將車門打開,然後迅速的往天橋的地方跑過去,因爲他已經隱隱的聽見有人在喊有人要跳橋。
雷炎郗衝過去的時候,他努力的撥開重重的人羣,然後看見站在橋上面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唸的女人。
“顧絲曼!趕快從橋上面下來,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你這是要幹什麼!”
雷炎郗幾乎要眼目欲裂,他大聲的衝着天橋上面的那個人喊叫着,但卻被羣衆給攔了下來。
“太危險了,你不能過去呀!你快停下來啊!”
那天橋上面實在是太過危險,正一個人已經是危險十分了,如果雷炎郗衝上去的話,生存的機率實在是太小。
但雷炎郗現在已經不管不顧了,他不知道自己那個已經陷入了極端境地的父親會和顧絲曼說什麼混賬話,但他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不然顧絲曼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放開我,那上面是我女人!放開我!讓我過去!”
雷炎郗駛入了全身的力氣,最終還是從那些人羣的限制之中衝了出去,他在一堆人羣的注視下,有些艱難地上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