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騙了,她說的是真話!
話說,婚戒跑哪去了?
沈若雨立即起身,掀開被子,在牀上翻找起婚戒,不用一會兒,她就找到了閃閃發亮的婚戒。她拿着婚戒亮在葉景謙的眼前,紅脣微微抿着。“葉景謙,說話要負責任的,我沒有扔婚戒!”
婚戒一定是睡前運動時從她手指上掉落的,她沒事不會扔着婚戒玩,雖然她扔過一次,但那時候是極度生氣,對葉景謙又沒有感情的情況之下扔的。
現在沒事,扔什麼戒指,扔了還得找,她嫌麻煩。
妻子的婚戒就在自己眼前,葉景謙對於婚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劍眉微擰。
重新帶好婚戒,沈若雨躺回牀上。“景謙,早點睡覺吧。”
葉景謙不發一言,抱着妻子睡覺。
被吵醒,還被指責說丟掉了婚戒,沈若雨心裡有小小的怒火。
依偎在葉景謙的懷裡,閉上眼睛的她,毫無睡意。
聽着他淺淺的呼吸聲,她睜開眼睛,黑暗下,只能大概地看清楚他的臉部輪廓。
吵醒她,她睡不着了,他倒是睡着了,很舒服嘛!
狡黠的光芒從她眼中一閃而過,她想了個壞主意,擡起手,對準他高挺的鼻子一捏。
呼吸不暢通,剛睡着的葉景謙立刻醒了。
妻子清晰的面容,他沒有看清,只看清了她發亮的眼睛,不由得抿脣一笑。
看他醒了,沈若雨迅速放開手,閉上眼睛,裝睡。
葉景謙抱緊了些她,“寶貝,睡不着嗎?”
廢話,被吵醒,又無端端被指責,不生氣就不錯了,身體累到極致的她,大腦很亢奮,想的全都是有關她和他的事。沈若雨使勁掙脫他的懷抱,挪開了點身體,睡得遠些。“哼,我睡不着,你不知道嗎?吵醒我,你就睡着了,你大爺的!我睡不着,你也別想睡。”
葉景謙宛若是哄小孩子睡覺,輕拍着她的後背。“寶貝,睡覺。”
弄清楚了妻子爲何對自己1不冷不熱,他的不安已經消退了很多。
“睡你個頭!”沈若雨準備一堆罵葉景謙的話語,想了想,最終還是不罵了。
“生氣了?”葉景謙扶着她的臉頰,含笑問道。
“哼!”沈若雨回敬他的只有一聲冷哼。
葉景謙個神經病,老是用睡前運動懲罰她,當她是鐵打的呀,不用休息啊!睡着了,還要吵醒她,這些她都不說他了,能不能改改很輕易就覺得沒有安全感!他條件一等一的好,而且以後都是升值的,條件都這麼了,爲何對自己沒有那麼多的信心。
她抿着紅醋,不再理會他說什麼。
哼,她還需要引導他,不,是教育他!
將他教成她想要的那種樣子,不能老是被他覺得沒有安全感,就折騰她。
葉景謙的指尖,拂過妻子臉上的每一個地方,笑意不減。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沈若雨抓住他的手,惡狠狠地道。“收好你的鹹豬手,再到處亂動,我就砍掉你的鹹豬手,拿去燉了喂狗!
”
葉景謙輕笑一聲。“好。”
已是半夜,兩人精神上還很清醒,身體卻早就發出了要休息的信號。
兩人在牀上鬧了一會,沒過多久,便相擁而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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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楊曉曦好幾天,都沒見胡致遠來撈她出去,沈雲書較爲煩躁。
楊曉曦嘴巴不硬,什麼事情都老實交代了,配合的程度非常之高,令人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被抓進來,然後什麼事都交代!沈雲書翻看着筆錄,沒有耐心看到最後,直接到楊曉曦所在的房間裡去。
她這裡不是拘留所,房間當然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仿若是普通人家裡的房間。
不化妝也不做髮型的楊曉曦,依舊美麗,腰桿挺直,端莊得體地坐着。
沈雲書打開了房間門,就站在門口,也不進去,冷眼俯視楊曉曦。“受過專業儀態訓練的人,果然是不同,到哪都能保持儀態端莊,不讓自己出醜。”
楊曉曦笑而不語。
自動送上門的模樣!沈雲書也沒問楊曉曦什麼,把門給關上,對着下屬吩咐道。“她提供的情報,一條一條地去查,哪條是真哪條假,全部給我查出來。”
楊曉曦太像自動送上門,給他們挖坑跳了。
她提供的情報,沈雲書是一條都不敢信。
下面還有很多人爲她做事,隨便瞎信一條情報,都會害了下面的人。
沈雲書苦惱地皺皺眉,發現的東西越多,事情就更加複雜和棘手。
墨西哥那邊有點進展了,她還是多關注一下安意的情況吧。
下午,她正盯着電腦屏幕,分析起最新得到的資料真實性,下屬就神色凝重地走進來。
沈雲書見他手空空,什麼都沒拿,揚起眉。“有什麼事要彙報?”
“安小姐她.....她.....。”
下屬支支吾吾的,沈雲書皺眉道。“安意怎麼了?”
“據安小姐的助理說,安小姐今天中午去世了。”
安意去世了!此刻,沈雲書感到整個世界都黑暗下來,不敢置信地道。“你說什麼,安意去世了?”
做他們這種工作,危險與責任並存,犧牲率遠比其他行業要高。
然而,安意的去世,令她意想不到。
與她一樣,不相信愛情,只相信帥哥的顏值和美好肉體,要愜意地過每一天的安意,沒有徵兆,突然間去世。安意是她的下屬,撇除工作上的關係,她還是她的好友,兩人認識多年,一時之間,她難以接受安意離世了。
“是的,長官。”
即使是見慣了生離死別,沈雲書也做不到對安意的離世很雲淡風輕。
畢竟那是一條鮮活的生活,說要到老了,也要美男環繞的安意!打擊太大,她感覺到呼吸不過來,心在作痛。
強壓悲傷,她難以鎮定下來。“安意的死因給我調查清楚。”
“是,長官。”
好友的突然離世,沈雲書也沒有了心情看資料。
她雙
手揉額,感到頭痛無比,愧疚浮上心頭,淚光閃耀。
派安意去墨西哥出差,她早就預估了危險的機率,可是沒有辦法,安意是最適合去的人選,安意不去,那就沒有人去了。安意才二十九歲,風華正茂的好年紀,留下了一個不足一歲的女兒,還有撫養她長大的養母,安意的去世,她的女兒和養母該怎麼辦?
兩個小時後,沈雲書也未能冷靜下來。
電話鈴聲響起,她掃了一眼是她妹妹的來電,按下接聽鍵。“若雨。”
沈若雨給她姐打電話,是想問問她姐知不知道楊晉庚和胡月弦有什麼關係,聽到她姐說話有氣無力的,道。“沈雲書,你又熬夜工作啦,說話怎麼半死不活的!拜託,你老大不小,多注意點身體吧。”
淚珠從眼角處滑落下來,沈雲書略有些哽咽地道。“若雨,安意今天中午去世了。”
她姐的話語猶如轟的一聲,彷彿是炸彈爆炸開來。
沈若雨驚愕,眼睛瞪大,大腦瞬間空白,安意去國外出差之前,她有種以後與安意不能再見面的預感,可沒想過會成真。淚水控制不住地流下,她哽咽地道。“怎麼會去世了呢?安意她不是好好地在國外出差嗎?”
明天和意外,真不知道是哪一個先來!
安意是她們姐妹倆的好朋友,兩人都難以接受安意去世的事實。
沈雲書擦去滑落的淚珠,聲音恢復正常地道。“她去世的事,你先不要跟任何人說。”
“她女兒有沒有事?”
“她女兒在國內,我安排了人照顧。”
“那她女兒怎麼辦?”沈雲書不由擔憂起安意女兒,“她女兒還不夠一歲。”
“先不管,等我安排好她的後事。”沈雲書目前只能派人繼續照顧安意的女兒,她首要的事情是,調查出安意去世的原因。
好友的去世,是猛烈的衝擊,沈若雨忘記了問她姐知不知道楊晉庚和胡月弦有什麼關係。
她宛若失去了知覺,麻木地放下手機,淚水肆意地橫流。
葉景謙回來時,見到妻子一臉淚水,被嚇了一跳。“寶貝,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若雨坐在沙發上,緊緊抱着個抱枕,臉上全都是淚水,悲傷淹沒她的眼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安意,她去世了,嗚嗚嗚嗚。”
聽聞安意的死訊,葉景謙被震驚到了。
平時他不喜歡安意和妻子頻繁來往,可兩人是合作關係,也相識多年,安意也是深愛的女人,她突然的死亡,他感覺很不真實。
妻子和安意不是姐妹,勝似姐妹,兩人的感情很好,安意的去世,對妻子很大打擊。他心疼地抱住妻子,想開口安慰她,卻不知要說些什麼來安慰。最好的朋友去世,不是能用言語來安慰到的,他能做的是陪着妻子身邊。
安意的死亡,傷心的不只是妻子。
發小那邊,還在絞盡腦汁地想方法,等安意出差回來,跟她復婚。
誰知安意這一出差,變成陰陽兩隔。
發小若是得知,必定是傷心欲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