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牀頭櫃上,她打算換身衣服回顧家看看林明熙。
恰恰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竟是一段日子沒騷擾她的裴逸。
他怎麼會想起來給她來電話?
她摁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側,順着牀邊坐了下來。
“裴爺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我說想你了,你信麼?”
“裴爺問我信不信,我可要反問裴爺,你說的這話你自己信麼?”
他笑了起來,“給你打電話有點事兒要給你說。”
“我跟裴爺並無利益上的往來,不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麼事兒?”
“你最近小心點。”他壓低聲音,“有人要搞你和靳傾言。”
“誰?”
“這個不能告訴你,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是這次搞你們的人來頭很大,所以,我才特地給你提個醒,畢竟,靳傾言掛了就掛了,你死了有點可惜。”
對他的話,安小檸不以爲意,“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就這麼確定我和傾言會掛?難道就不可能是想要害人的先掛?”
“你雖有將拓跋孤城拉下臺的本事,可跟這人相比,你還是太嫩了點,他爲什麼要對你們動手的原因我不得而知,但我很清楚一點,他們要你們倆死。”
“你這話裡有話的意思倒是平白讓我生起了好奇之心,顯然你知道這人是誰,到底多厲害,但你又不說他到底是誰,說明你對他也很敬畏,該不會是你們m國總部的幕後人吧?”
裴逸回道,“具體是誰我不在這裡說,你只要知道你接下來攢夠勁兒來保全自己就是了,別等到末頭,給我可趁之機,上次你離開的太輕巧,下次落到我手裡,我可不會輕易讓你走了。”
“那也要看下一次你能不能讓我落在你手裡吧。”她口氣泠然,“想我活到現在,想要我死的人不計其數,但有誰得逞了……也許,這輩子能讓我死的人,還在他媽肚子裡沒有形成受/精/卵呢。”
“……”
掛了電話後,安小檸的心情受到了影響。
好端端的被人提醒有人要謀殺自己了,誰會高興的起來?
她不知裴逸這話是真是假,但她將他的話放心上了。
不管是真的假的,她都不會鬆懈一分半點。
去衣帽間將施輕舟做好的旗袍拿出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自最好她還沒有穿過。
這是第一次穿。
穿上身材襯托的玲瓏有致,她隨手將頭髮紮了起來,拿着粉色的小包就出了房門。
她開車去了顧家。
林明熙如今懷孕了五個半月,肚子早已挺了起來,穿着寬鬆的汗衫正躺在臥室裡的牀上玩手機的,安小檸推開門進去。
“呦呵,這是誰呀。”林明細坐起來笑着問,“哪陣大風把你給吹來了。”
“還不是你召喚的十二級大風。”她上前坐下,“怎麼樣?覺得辛苦嗎?”
“跟你那時候纔沒法比,你懷亦珩的時候每天都要打保胎針,我面遭了那個罪,就是現在有些月份了,孩子會在裡面動了,小傢伙有點鬧騰,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鬧騰點好,省得你擔心來擔心去。”安小檸伸出手摸了一下她圓滾的肚皮,“瞧這肚子大的,跟懷了雙胞胎似的。”
“要是雙胞胎就好了,我可以一胎生倆,少受回罪。”
安小檸看她吃胖了不少,看起來這陣子休養的不錯。
“一胎好,一個肚子的營養都給了一個孩子,孩子長得更好,倆孩子有點風險,還容易早產。”
“把鞋子脫了躺牀上嘮嗑,咱倆可有一段時間沒好好聊聊了。”
安小檸跟她向來不客氣,把鞋子一脫,躺到了裡側,依偎在她旁邊,“咱的電視劇可是殺青了,你來預測預測這次咱投資的賠本不?”
“不會賠本。”林明熙胸有成竹,“劇本好加上製作精良再加上之後的宣傳,怎麼可能賠本?況且,別忘了,拍攝的時候,光廣告融資就撈回來不少呢,穩賺不賠。”
“我也覺得是這樣,你跟你姐還有見面麼?”
“有見過,不過我沒跟她說話。”林明熙說,“有沒有她生活都得照過,何必說自己言不由衷的話噁心自己成全別人,對了,我怎麼聽北城說前些天曾見過靳傾言跟一個小姑娘走在一起,是他公司的人吧?”
“貌似是。”
“你可要長點心,現在那些小丫頭們個個精着呢,一個一個都想順着杆子往上爬。”
安小檸斜她一眼,“長什麼心啊,當初你這樣的不也沒有挑戰過我麼,她們還能有你厲害?”
林明熙見她提起往事,小拳頭捶了她兩下,“又說我又說我,都陳年往事了,說來也是奇怪,人年輕的時候總是喜歡追求可望不可即的人,那時候靳傾言在我眼裡就像是一團光,我看着很明亮,就是摸不着,只能幹看着,哪曾想,掌管他這盞燈光的開關在你這兒,獨家使用權。”
“你這比喻可真形象。”安小檸將頭靠在她肩膀上,“我現在倒也希望能跟你和洋洋一樣,過上平淡安穩的生活。”
“你現在不正在過麼,別杞人憂天了,安心做你的靳家少奶奶。”
安小檸閉上眼睛,“在家倒是不困,來到你這兒卻有點想睡,難不成你的語言還有催眠功能?”
“你這是變着法說我說話無聊?”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這麼認爲的。”
林明熙輕笑,“若是困了,就躺這兒睡一會兒。”
她嗯了一聲,剛打算閉上眼睛,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她睜開眼看了看來電顯示,發現是聞樂樂打來的,就直接沒接。
林明熙問,“怎麼不接?”
“應該沒什麼事兒,傾言的高中同桌的,腦子缺根筋的女人,跟她也沒什麼交情。”她不願多談。
電話鈴聲一直不停的響着。
安小檸皆不予理會,直至範世辛把電話打來。
“少奶奶,聞小姐在家門口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找你,說一定要見到你。”
“你就說我沒在家。”
“我說了,她說無論多久她都等你回去,不見到你她不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