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在娛樂城的大包廂裡舉行。
眉洋洋和龍天澤去的時候,包廂裡已經人員到齊了,讓龍天澤沒想到的是,靳傾月也來了。
他一時間有些怔然,沒想到靳傾月已經胖成了這個樣子,令人不忍直視。
但長相本身就姣好,即便胖了很多,也不算很醜。
靳傾月本身是不願來的,是靳傾言覺得她應該舒緩一下心情才行,就喊她一起來玩。
眉洋洋的視線落在靳傾言旁邊的位置,那裡坐着跟安小檸一模一樣的人。
她這身裝扮一出場,其實已經吸引了靳傾言的視線。
他望着眉洋洋這身裝扮,驀然也想起來,曾經他心愛的女人也如此穿過。
“熱烈歡迎咱們的小龍歐巴帶着他的新婚妻子亮眼出場!”凌祠夜鼓掌歡迎。
靳傾月傻眼,問,“妻子?”
凌祠夜笑眯眯的點頭,“嗯呢,他們結婚有些日了。”
靳傾月有些不是滋味,“結婚怎麼沒舉行婚禮?”
“暫時還沒舉行。”這話是龍天澤回答的,他牽着眉洋洋的手落座。
令靳傾言沒想到的是,眉洋洋從進來看到安小檸起,就沒有表現出很激動的模樣。
龍天澤碰了碰她,“這不你姐,打個招呼,她失憶了,不認識你了。”
眉洋洋扭頭衝龍天澤呵呵了兩聲,她表現的已經相當明顯,態度也很準確,但龍天澤卻未能從她這種反常舉動中看出什麼來。
眉洋洋轉過身衝顧小檸打招呼,“你還記得我嗎?”
靳傾言在一旁輕柔的說,“這是眉洋洋,你曾經的好姐妹。”
眉洋洋聞言,真的很想給他一拳,誰跟這個冒牌貨是好姐妹了?
但她忍住了。
她只是笑,隨後率先起身拿起話筒去點歌臺點了一首歌,“我先給大家唱一首歌助助興。”
“鼓掌!”龍天澤帶頭給自己的小嬌妻喝彩。
頓時一片鼓掌聲響起,眉洋洋手持着話筒點了歌,點了一首老歌,999朵玫瑰。
“忘事如風,癡心只是難懂,借酒相送,送不走身影濛濛,燭光投影,映不出你顏容,人只見你獨自在照片中……”
唱這首歌的時候,眉洋洋很投入,眸光望着龍天澤,時而微笑,時而凝重。
一曲了終,眉洋洋將話筒遞給龍天澤,“你來爲大家唱一首。”
龍天澤欣然接受,點了一首蕭亞軒的歌曲,表白。
拿着話筒就站在眉洋洋麪前,“我一直很有自信,平常不怕說出口,但在你身邊時候,突然感覺好害羞,怎麼我會變這樣,身體不聽我的,從未有過這感覺……”
眉洋洋被他這首歌唱的臉上溢出了笑容,相比較他們倆含情脈脈的對視,靳傾月坐在不遠處,如坐鍼氈,覺得十分難堪。
沒有人給她難堪,是她自己覺得自己今晚不該來,尤其是以自己現在這種肥胖的狀態出現,實屬不該。
再看看燈光下的龍天澤,回想到以前,靳傾月覺得此時的自己很可笑,以前從來沒覺得龍天澤有多優秀,但現在,她卻覺得,這個男人很有魅力。
只可惜,早在他追逐自己的時候,自己完全不在乎,現在他結婚了,自己卻有點後悔了。
還是自己的命不好。
靳傾月望着某一個角落,在想,自己這輩子還能碰上好男人嗎?
龍天澤的歌曲結束,他直接起鬨,“讓傾言跟他的女伴來跳一舞,大家歡迎!”
靳傾言就這樣在大家的起鬨聲中站了起來,他牽着顧小檸的手,看的出她十分緊張,但他對她說,“沒關係,我教你。”
就像一個新生嬰兒一樣,什麼都需要人來教。
眉洋洋掏出手機,來電顯示名字爲【大美妞】。
“大美妞是誰啊?”龍天澤問,“還是海外的?”
眉洋洋直接給他一句,“當然是認識的。”
她劃過接聽鍵,放在耳邊,“喂。”
“你那邊還有古典音樂的聲音,你在哪兒?”
“在娛樂城玩呢,這裡不是有唱歌的嗎?”
安小檸嗯了一聲,“都誰啊。”
眉洋洋說,“都在。”
正說着,凌祠夜帶頭叫囂,“傾言,親一個!!!”
眉洋洋有些緊張,看了凌祠夜一眼,然後說道,“吃飯了嗎?”
“吃過了,他帶着那個女人也在?”
“嗯,是的。”
“……”安小檸突然沒了聲音。
眉洋洋連忙急切的說,“我想說出來。”
安小檸知道她什麼意思,阻止了她,“千萬別,這不是我的意願,這樣的感情我寧願不要,省的累贅,我在淨空自己的內心,他現在相對我來說,越來越遙遠了,洋洋,終有一天我們會見面的,這一點我是十分清楚的,我不想在見到他的時候,輸的很狼狽,我休息了,晚安。”
眉洋洋拿着手機也說了一聲,“晚安。”
她將電話掛斷。
心情略有些沉重,龍天澤看她臉色變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便問,“那人是誰啊,說什麼了?”
眉洋洋搖頭,望着眼前跳舞的身影,說道,“沒說什麼。”
“那人到底是誰啊?”
“我的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
眉洋洋隨便胡扯了一個藉口,“從小一起玩長大的,後來出國了。”
龍天澤信以爲真,“這樣啊。”
她點頭,“她現在懷孕了,我說要當她孩子的乾媽呢,你就是乾爸了。”
龍天澤傻眼,“你不經過我同意,竟然隨便認幹孩子?”
“那又如何,我們關係很好,比我親人還親呢,這件事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眉洋洋一本正經的說,“如果你不願意當乾爸,那就算了,反正我是乾媽當定了。”
“我沒說不願意,我都不認識她,就莫名做了人家孩子乾爸,有點突然。”
“慢慢就適應了。”她靠在龍天澤的肩膀上,“你不明白,想說的話卻不能說是一種什麼感受?”
“想說什麼就說,爲什麼不能說,是誰堵住你的嘴了嗎?”
“呆子。”她哼唧一聲,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