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好奇心會傷害到別人嗎?”
楊千雪訕訕道,“我都說不好意思了嘛,你就別計較了,你跟範世辛是什麼關係?”
慕晚生抱着棉棉牽着雪郎,沒回答她而是出了電梯。
楊千雪追上去,“我問你話呢,你不回答是不是也很不禮貌?”
慕晚生微頓住腳步回她,“我跟他是什麼關係按理來說現在應該與你毫不相干了,畢竟你是前妻不是現妻,不是嗎?你沒有資格過問我這個問題,我也不想回答你,可以了嗎?”
楊千雪被她的話嗆了一頓,沒想到這個怪嚇人的女人還挺傲氣的,她哼了一聲,“我毫不懷疑你會是範世辛喜歡的人,畢竟你長的這麼嚇人,是個男人都會倒胃口吧,算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慕晚生雖有些生氣,但還不至於跟她計較什麼。
楊千雪剛走出樓道口沒多遠,就頓下了腳步,回頭看慕晚生的身影。
更準確的說,她是在看孩子。
剛纔她怎麼都覺得孩子看起來眼熟的很,現在再仔細一想,怎麼……
她忙掏出手機搜了一張慕晚生的照片,然後拿着照片緊追上去,跟棉棉的臉對比了一下。
楊千雪手微微一抖,“你是……你是慕晚生?”
慕晚生見她認出自己來,仍然口氣淡淡,“我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一定是慕晚生對不對?要不然你懷裡的孩子怎麼跟慕晚生長的那麼像?!”楊千雪的聲音帶着質問,“怪不得他範世辛突然堅定地要跟我離婚,我想是什麼原因呢,原來是因爲你,這孩子也是範世辛的吧?真是沒想到啊,慕晚生你還會來這一手,你要死就死的透徹不行嗎?你是怎麼鼓起勇氣用你這張臉還回來找他的?你不知道他已經跟我結婚了,你這個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你要不要臉?!”
慕晚生聽着她激烈的言辭,情緒始終都沒有太大的波動,“楊小姐,我出車禍的時候,跟世辛是決定次日領證結婚的,我們當時正處於熱戀當中,要說先來後到,也是我在先,怎麼我成了破壞你們婚姻的第三者了?再說孩子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這是我和他的孩子,你和世辛的婚姻本就是一具空殼,不然爲何你們結婚那麼久都是同牀異夢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呢?還有,他是跟你離婚以後我們才重新又在一起的,綜合這幾點來說,希望你嘴巴還是不要亂講的好,不然我可以告你誹謗。”
楊千雪的陣地被擊潰,冷笑言道,“他重新跟你在一起不過是因爲你給他生了個孩子,不過就是可憐你,有哪個男人能忍受長期看到你這張魔鬼一樣的臉,也是,你都看不見了,也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你長的實在是太醜了,看一眼都能把人給嚇死,所以你還是放過範世辛吧,這樣的你活着還有什麼意義,不如找根繩子自殺算了。”
“真是奇怪了,他是可憐我同情我還是真心的愛我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難不成他親口告訴你了?如果沒有你是用什麼心思在揣測的呢?令人費解,我面容毀掉了但不代表我沒有整容的餘地,我的五官還好好的沒有受到波及難不成你光被嚇到了沒仔細看?我的人生還長着呢,我爲什麼要死?我死了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爲什麼要如你的意,你算什麼東西,別擋道,滾。”
慕晚生懶得再跟她費一句口舌,但偏偏楊千雪被她的話徹底激怒了。
上前正要準備抓慕晚生的時候,手剛挨着她,遠處就傳來小黃的一句喊聲。
“嫂子!”
楊千雪縮回手,轉過頭來。
小黃跑着過來又喊了一句,“嫂子。”
楊千雪應道,“哎,小黃你怎麼出來了?”
小黃微微一笑,“楊小姐,我不是喊你,你不用應答,我當然是從監視器上看見你們了,所以纔出來的。”
楊千雪原本臉上還帶着幾分柔和笑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怎麼,怕我傷害她?”
“正是,畢竟我嫂子抱着孩子,視線也看不到。”小黃說完就對慕晚生言道,“嫂子,去莊園內吧,隊長也在。”
“好的。”慕晚生回答,很明顯語氣很親和。
楊千雪目送她們離開,氣得牙癢癢,她真是萬萬沒想到,範世辛對慕晚生還真是真愛。
自己現在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比她好看不知道多少倍,他寧願要她都不要自己,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會一直這般如此,她會瞪大眼睛看着的!
這麼一個小插曲並沒有被慕晚生怎麼放在心上,倒是範世辛得知後擔心的不得了,“她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範世辛不信,“她是不是中傷你了?”
“我不在意。”她摸到他的手,“因爲她說的一些話的確是事實,不過我現在已經看開了,不管怎麼樣,我得向以後看齊,只要你不嫌棄我,只要你不是因爲可憐我同情我纔跟我在一起,別人說什麼都無妨,我在意的是你的態度,只有你。”
範世辛反手緊握住她的手,“我不介意,一點也不介意,因爲我見過你最好時候的模樣,也見到現在你的模樣,無論你怎樣,都是你自己本人,我喜歡的是你本身,若說可憐同情,我只要安置你就好,何必又跟你在一起賠上自己的後半輩子,你能想開就好,我不希望你以後爲這些事情煩心,答應我,以後心裡無論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都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這樣我才能真正的知道你在想什麼,好嗎?”
慕晚生點點頭,“嗯,以後我絕不隱瞞你事。”
“這就好。”
範世辛想到楊千雪,眸子微微深了幾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爲此,他特地打電話給楊千雪,把她給單獨約了出來。
楊千雪知道他是爲什麼喊自己出來,但她還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