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以爲他是要給自己一棒槌,剛想站起身,沒想到,他竟然將瓶口對準了自己,瓶內的酒瓶直接就順着她的身上倒去。
白襯衫經過酒水的洗禮,徹底的浸透,裡面白色的胸/衣原本並不明顯,此時卻在這個時候顯現的不得了。
這下徹底的惹怒安小檸了。
她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說,“看來今天不收拾你一下,你就真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了!”
班森沒來得及反應,整個身子向後傾斜,咣噹一聲,倒在了茶几上,桌子上的酒瓶和酒杯噼裡啪啦落地,清脆的聲響格外的刺耳。
他還沒起身,就被安小檸擡起的腳給按住了腹部。
讓他很驚悚的是,明明她是個嬌小玲瓏的女人,看起來力氣也不大,自己卻躺在那裡絲毫動彈不得,仿若被一座大山一般的力量傾軋一樣。
兩條手臂想要抓她的腿,卻被她毫不留情的給弄脫臼了。
“你怎麼會……”
安小檸伸出手,慢條斯理的將酒瓶打開,將瓶口直接就塞進了他的嘴裡,班森露出驚恐的面容,不停的咕咚咕咚的吞酒瓶。
到底是怕他在這被嗆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安小檸及時收手,腳從他的腹部挪開。
“跪下。”
他從茶几上下來對着門口就要喊,下巴也毫無意外的被脫臼了,口水源源不斷的往下流,想要出去,一支手槍抵在了他的腦袋上。
“跪下。”她重申。
班森不敢再來強硬的,雙膝一軟,跪在了她的面前。
“本來想跟你好好的談生意的,生意自然就是想合作就合作愉快,不想合作那就直接明說,你這是來哪一齣?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不過,現在我倒是有些想要好好收拾你了。”安小檸朝門口喊道,“世辛。”
門被推開,範世辛探出頭來,看到裡面的這一幕,有些詫異,“少奶奶。”
“將合同重新打印兩份,新增加一條,違反合約或者故意不實行等之類的行爲,賠償一百億,順便給我拿一條薄披風來。”
“好的。”
範世辛出去了,班森卻心驚膽戰了起來,“我現在就籤這個合同還不行嗎?”
“不好意思,不行。”她鋼強有力的回答。
班森惡狠狠的看着她,“安小姐如此做事,就不怕我對你報復嗎?”
“好啊,熱烈歡迎,不過我希望班森先生對我報復之前,先庇護好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你的家人就會受到無辜牽連而喪命!”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靳傾言是被你害死了吧?所以你現在才掌管公司而他不見人影!你心機夠深的啊,啊!!!”
他想擡手捂住肩頭被子/彈打中的地方,胳膊因爲脫臼卻一點也擡不起來。
疼痛讓他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如果你還沒學會說話,最好閉嘴的好,不然我這手裡的東西可是沒長眼睛。”
班森心裡直罵娘,想着自己外面的保鏢都是一羣廢物,他在這裡面受罪死了都沒有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範世辛這一回一來就有半個多鐘頭了。
當新一份的合同遞到安小檸的手上時,她將合同擺在了桌子上,將他的右胳膊脫臼的地方接好,槍口指着他,“簽上你的名字,按上手印。”
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了討價還價的權利。
名字寫上的時候,他故意寫錯,被她給指認出來,手上的槍動了動,“你是真的想死啊?”
他趕緊加上,把手印也給摁上了。
兩份合同,安小檸拿起來一份,將槍隨後也給收了起來,慢條斯理的將薄披風繫上,對強撐着站起來的班森說道,“最後給你提個醒,倘若被我發現你有任何報復我的意思,那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個善茬,我的所作所爲保準讓你爲你的行爲付出慘烈的代價。”
她的話音並不重,但字字句句卻像是一把利器抵在了班森的咽喉處,令他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說完這些,她就出去了。
整個房間裡只剩下班森一人。
他隨後也將那份合同拿起來出了門,他的人一看他這副形態出來,均大吃一驚。
“班總,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他擡腳就踹問者一腳,“你們站在外面都是死的嗎?沒聽到裡面有動靜和說話聲嗎?”
“班總……”被踹這人一肚子委屈,“是你對我們說的,沒有您的吩咐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進去的。”
班森這纔想到自己這麼吩咐過,一時間臉色鐵青。
儘管大家猜出了個什麼緣由,但沒人再敢問他,唯恐他的下一腳踢向的就是自己。
出了這裡上了車,班森這纔在車燈的照應下,仔仔細細的看合同,看都添加了什麼。
從頭看到位,的確是增加了她說的那一條。
可那一條,這合作是不進行也得進行了,還沒有反悔的餘地。
他將合同放在旁邊的座椅上,憤恨的說道,“這個該死的女人。”
“班總,要不找人收拾她一下?”
“找你媽個頭!那個臭娘們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開車回去!”
“是……”
今晚見面,本以爲還能佔便宜一下呢,誰知道便宜沒沾上,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
相比較他的糟糕心情,安小檸可舒坦多了。
雖然今晚開頭的確比較掃興,但後面她就緩解了心裡的不快。
範世辛直視着前方說道,“少奶奶,你跟班森先生怎麼會起衝突?”
“今晚跟他聊了幾句後就覺得他沒什麼誠意想簽約,不籤就不籤吧,畢竟沒有非要一定合作的公司,倘若不是他輕薄我,我也不會逼他簽約。”
範世辛瞬間明白了,“少奶奶,我覺得你還是打得有點輕,倘若是少爺在這兒,不說直接把他給滅了,將之打個半死還是有可能的。”
安小檸聲淡如水,“算了,教訓一頓就行了。”
到了維尼小區,貝齊坐在輪椅上在大門口,似乎在等她。
範世辛把車給停了一下,安小檸下了車,他又將車給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