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拴不住自己老公的心,就拿着我撒氣是吧?”池瑞兒捂着臉嗤笑,“你老公跟我shui了,我們做了好幾回呢,怎麼了?傾言沒認識你之前愛的就是我,一直都是我,若不是你這個小賤人,現在他老婆的身份就是我了!”
範世辛再也聽不下去了,開口,“池小姐,你夠了。”
“放肆!”池瑞兒瞥他一眼,“現在她是你少奶奶,很快就不是了,你敢維護她,信不信等我過了門收拾你?”
“那就等你過了門再說。”範世辛上前,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裡,低聲詢問安小檸,“少奶奶,要將少爺帶回家嗎?”
“給他穿上衣服送到醫院去,查查身體內有沒有藥物的成分,我懷疑她給他下東西了。”
安小檸話剛說完,便見池瑞兒的臉變了,她心裡當即有了數。
“你們兩個。”安小檸看向跟從,“將池瑞兒帶回我那裡。”
池瑞兒見跟從朝着她走去,大喊大叫,“我沒穿衣服,你們敢過來!反了你們了!”
跟從面露爲難之色,很顯然,不好下手。
安小檸冷聲說道,“用被子給她裹着,擡過去。”
“是,少奶奶。”有了她的發落,跟從也不再跟池瑞兒廢話,跟這麼個女人,他們早就跟煩了,若不是命令跟着她,早就離開這裡了。
“我不去,別碰我!滾開!”任池瑞兒在牀上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她被包在被子裡直接就給擡走了,速度相當麻利。
做飯阿姨被自家少奶奶的做派震住了,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阿姨。”安小檸喊了她一聲,“原本你是做什麼的?”
“回少奶奶,我原本就是做飯的,只是在維尼小區那邊。”
“這樣啊,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回我那邊吧。”
“好的,少奶奶,我這就去收拾行李。”
“嗯,你先收拾。”
做飯阿姨出去了,範世辛也給靳傾言差不多穿好衣服了,安小檸囑咐他,“這件事千萬不能傳出去,做好善後,另外這個阿姨你給那邊安排一下。”
“這些少奶奶請放心,少爺真的被下/藥了?”
“不確定,但看樣子十有八九是的了,再怎麼喝醉,也不可能動都不動跟死了似的,對了,順便鑑定一下他身體內的酒精,就明白這酒氣到底是灑上去的還是喝進去的。”
範世辛點頭,“還是少奶奶英明,我這就扶少爺去醫院。”
“嗯,去吧。”她眼底一片灰暗,站在那裡,不知在想什麼,久久未動。
待做飯阿姨收拾好之後,她們開車回去。
小綠一路跑來,主動拉開車門,“少奶奶,範隊打電話來,說要安排一位做飯的阿姨。”
“嗯,這位。”安小檸對做飯阿姨說,“阿姨,你跟他走吧。”
“好的,多謝少奶奶。”
她頷首,拿着車鑰匙準備往客廳走,突然又改變了注意。
開車來到醫院。
靳傾言正在做檢查,仍然昏迷不醒。
院長帶着主治醫生過來的,安小檸和範世辛在一旁靜候。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
結果出來了。
“靳先生身體內有少量紅葡萄酒的成分,極少,但是有迷藥的成分,是國家命令嚴格禁止的一種藥物,這種藥物喝下一點,短的可以昏迷幾個小時,長的可以昏迷一天甚至幾天,使用過量,可能會造成腎衰竭死亡。”
範世辛聞言,心裡暗罵不已。
“那請問我們少爺現在情況怎樣?”
“他這種情況昏迷幾個小時應該會醒來。”院長開口,“並無大礙。”
“多謝院長,深夜打擾了。”範世辛感謝。
“無礙。”
“那個……”安小檸問,“院長,請問,在迷藥的作用下,男人會bo起嗎?”
範世辛耳根子紅了,自動轉過身。
“咳……”聰明如院長,自然明白安小檸的話爲何這麼問出,很顯然是有人給靳傾言下的藥,還是女人。
“靳太太,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迷藥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會bo起的,因爲沒有意識,這跟吸/du喝醉酒不一樣,那種是有意識,這種是一點意識都沒有。”
安小檸聞言,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她點點頭,“院長,真是十分感謝,希望院長對我先生這事兒能保密。”
“這是自然的,靳先生每年都給我們醫院慈善捐助,靳太太請放心好了。”
她點頭,臉上這才露出一絲微笑。
回到家,安小檸這纔看看錶,已經不知不覺凌晨兩點鐘了。
竟然沒有一點睡意,她坐在牀邊,桌子上放着熱茶。
差一點……就對他失望了。
差一點……就差一點……
還好她沒有衝動,婚姻是個難守的陣地,但她也不會輕易的出局。
伸出手去觸摸他的臉,柔軟的肌膚,一個大男人,皮膚爲什麼這麼好,毛孔都瞅不見。
身爲女人,都沒有這麼好的皮膚,實在是嫉妒。
今晚真是折騰了。
她收回手端着茶站在窗前。
院內燈光透亮,巡邏的人員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整齊的隊伍,一排排一個個。
不知站在這裡多久,原本滾燙的茶杯,早已涼透。
好久沒有這麼一個人安靜的想事情了。
她是個缺愛的人,嚴重缺愛。
安全感終歸要自己給自己,缺愛也別隨意,寧缺毋濫這四個字,她現在才覺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從被養父母拋在山上開始,整日朝夕相處的就是師父。
如果她見過的人夠多,如果她見識的事情夠多,那麼,從下山,也許,沒有和石少川那錯誤的婚姻,更不會有這段草率的婚姻。
不是後悔,只是惋惜有些道理總是來的太遲。
這就是成長,不是嗎?
人生的閱歷總是這樣,珍惜當下纔是最重要的。
“小檸……”
沙啞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她轉身,與他視線交匯。
看他好端端的坐在那裡,安小檸不知爲什麼,眼眶莫名紅了,罵了一聲,“差點死在女人溫柔鄉了,若不是老孃我及時趕到,說不定天亮後的頭條就是你靳公子獨自霸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