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知道她心裡難受,輕輕地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背,“這妮可花了很多錢要把他帶走,應該不會立即殺了他的,如果真是要小八的命,昨晚上擄他的時候就應該下手了,不會那麼大費周章的費事再轉出國,就衝這一點,就能斷定,小八目前是安全的。”
這話多多少少管一點作用,讓莫莉的心稍微平復了一些。
“小檸,你打算怎麼救小八?對方是皇室的話,會比較難溝通吧?”
“的確不好接洽,不過,皇室又如何?皇室擄人就有理了?我會想辦法交涉的,你跟小八不是要結婚麼,領證了沒有?”
“還沒有,本就打算近日領證的。”
安小檸從她這裡回到對面的家裡,思前想後,決定問拜倫要妮可的聯繫方式,對此進行溝通。
如果溝通無效,那她就只能去一趟y國了。
簡單了當的將事情給拜倫說了一下,拜倫很爽快的就將妮可的郵箱和手機號碼發了過來。
安小檸先打的電話。
電話順利的打通了。
一聲懶洋洋的女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哪位?”
安小檸詢問,“你是妮可殿下嗎?”
“沒錯,你哪位?”
“我是安小檸。”
電話那端立刻靜默了片刻,隨後又問,“你找我何事?”
“你把我的人給擄走?你問我找你何事?”
那端又靜默了,“有什麼證據?”
“沒證據也不會找你吧?”安小檸見她並不想承認,語氣微微加重,“把人給我送回來,我當什麼事沒有,倘若不然,我就只好親自去y國拜見一下你了。”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跟你針對這件事好好談談,這個人四年前刺殺過我,我有充分的證據能證明就是他,不管是拍到了他還是指紋,哪一點也逃不過指控吧?我現在花了大價錢把他抓來,有錯?安小姐,你是要他活着還是要他死呢,你要他活着這件事就此別管了,你要他死你要插手,那我只好把他交給我們這邊的司法機構了,刺殺皇室中人,一定是死刑,你覺得呢?”
安小檸頓時緘默了,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棘手的很,刺殺皇室,留下指紋和照片的話,的確罪責是不輕的。
“在我看來,你現在把他抓走並不打算交給司法機構,能告訴我,你別的用意嗎?”
“這個……是我的私事,無可奉告。”
“我再聯繫你。”她將電話給掛了。
讓範世辛給飛虎幫要來張姐的電話號碼,她給打過去,親口問,“四年前,小八刺殺過y國的皇室?”
“你怎麼知道?”
安小檸碎道,“他被刺殺過的人抓走了,你說我怎麼知道?”
張姐驚呼一聲,“那完了完了,他這次是栽了,雖然那時候是處於任務,但是被抓了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安小檸不再說別的,將電話撂了。
“姐,小八被y國的妮可殿下帶走,會不會出什麼事?”小五小心翼翼的問。
安小檸看了他和其他人一眼,回道,“四年前,小八出任務刺殺過妮可殿下,留下了指紋和照片證據,妮可殿下說,如果要他活着,這件事讓我別再插手,要是想讓他死,她會將小八轉交給司法機構的。”
“那怎麼辦啊。”小五着急萬分,“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讓我再想想,總會有辦法的。”
嘴上雖然這麼說着,心裡卻沒了底,被人抓住了把柄,主動權在別人的手裡,這邊理虧。
——
a市的晚上是異常奪目光彩的一座城市。
城市的夜景真是漂亮極了。
方爾藍站在自家樓頂望着耀眼的光景,手裡拿着的易拉罐啤酒也快要被她給喝光。
真是不想回家睡覺啊。
雖然有些困了。
時間已經過了九點鐘,她也不得不下去到六樓。
誰知道一進家門,便聞到更濃重的酒氣。
只見蕭沉央正在喝酒,看樣子他已經喝醉了,不過,還在繼續。
“喂,你幹什麼喝那麼多?”
她上前,一把將他手裡的酒瓶奪過來放在桌面上,“幹什麼這麼個喝法,是想喝死嗎?”
“不會喝死的。”聲音帶着醉意。
“去牀上睡覺吧,不是明天還要離開嗎?”
“我起不來了,你扶我一把。”
“起不來就睡在沙發上吧。”
她扭身去了臥室。
抱着一套睡衣褲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牀邊了。
方爾藍剛上前,就被他一把抱住了腰,快把她給嚇死了,“幹什麼呀!”
“南窗。”
南窗?
在醫院的時候,報名字的時候,他就是報的這個名字,她還以爲他隨便想的,沒想到他又喊了這個名字。
是把她錯認成別人了嗎?
正當她思慮的時候,他又喊了一聲,“南窗。”
“我不是什麼南窗。”她猛推了他一把,許是他醉的快沒有了意識,被她這麼一推就倒在了牀上。
方爾藍見狀,把他的身子拉好,自己躺在了裡面。
原本的睏意,此時此刻消散得無影無蹤。
方爾藍開始想,是不是自己跟那個叫南窗的長得很像,所以他認錯人了?
要是解釋了這個,是不是他就離開了?
可是自己的名字他明明是知道的啊。
知道自己不叫南窗的。
難道……
她又禁不住的想,只是覺得長的像,雖然知道是倆人,但還是……
這也太神經病了吧?
這一晚上,蕭沉央睡的很好,方爾藍卻失眠了。
早上他起來的時候,驚醒了睡眠質量不好的她。
“南窗是誰?”
蕭沉央一怔,“爲什麼問這個?”
“因爲你不但在醫院的時候報的是這個名字,昨晚上喊的也是這個名字,所以我想知道。”
“真的想知道?”
“嗯。”
“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他其實還是不想讓她因爲前世的事情心裡有負擔,他想讓她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再次愛上他,那時候,他纔會想說關於前世的事情,現在,還不想說。
“是你最愛的女人吧?”方爾藍問,“我跟她長的很像嗎?她死了嗎?所以你纔會把寄託放在我身上,我推測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