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張姐,三十八歲,一個小幫派的頭目,手上也沒太多人,就是做一些黑暗的事兒掙的錢。”
“這樣啊。”安小檸尋思着,“不知道還會不會來滋事,不過她敢來就給我打電話,對了,你的問題……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我身子以前虧空的厲害,不過能治好。”
安小檸嗯了一聲,“如此甚好,你們八個在這好好治療,能治好的就治好再回去,不能根治的就穩定了回去,覺得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了就回去,我讓你們住在一間房裡就是互相幫襯着的,你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以後要像親兄弟一樣纔好。”
“主子說的有理,我們之間也是這麼說的。”小一笑道,“你放心,我們治療個差不多就回回去了。”
“嗯,我是藉着這個空來瞧瞧你們,得了,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些休息吧。”
“主子路上小心。”
她起來擺手,出了病房。
小二起來將門從裡面反鎖上,重新回到牀上,讚歎道,“主子到底是主子,厲害着呢。”
“誰說不是呢,真好。”十四作爲最小的成員,發自肺腑的說,“看到主子這樣的女人,想談戀愛了。”
話一出,引來其他三位的笑聲,小八則說,“這樣的女人可不是誰都能肖想的。”
“我知道。”他測過身子看着鄰牀的小八,“那個女人說愛你,你愛過她麼?”
“沒有。”
“你做錯了什麼,她把你給……”
小八倒是不介意講給他們聽,“幫派裡流行一些殘忍的手段,其中用毒/品控制人就是一種,我放了其中幾個被控制的男孩子。”
“你做的是對的。”十四覺得沒錯,“可是從她們的立場想,就是大錯吧。”
“是這個意思。”
“八哥,你長的這麼好看,也難怪她又巴巴的尋來找你,不過,那允晨是你的真名麼?”
“嗯。”
安小檸不知道,這件事後,病房這四個人將這件事告訴了另外四個人,很快在三橋裡面的六個人也都知道了。
大家打心眼裡對安小檸更加忠誠了。
——
凌晨五點鐘的時候,顧北城開車帶着顧家人一起前往b市。
安小檸懶得開車,和他們一起搭順風車,挺不錯的。
她是睡了一路,到了b市後醒來精神煥發。
顧北城昨晚睡的早,開了幾個小時的車也不覺得累。
秋御臺旁邊的酒店可是滿滿當當的。
如果不是提前訂好了房間,臨時是住不上的。
參加今天的婚禮,參加完一定到下午,到時候累個半死,不如在酒店休息一晚上,明早再回去,豈不很好?
他們就是這麼打算的。
林明熙和安小檸都沒化妝,到了酒店才讓化妝師過去,親自上妝的。
天公不作美,昨天下雨,今天陰天。
沒太陽。
八點鐘,大家進去秋御臺的時候,多家國內外媒體不停的拍照。
安小檸這是第一次以邀請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進入秋御臺。
之前戴着面具在這裡生活了幾個月,跟此時此刻的心境一點也不一樣。
踩着紅地毯和林明熙手牽着手一路跟顧家人一起送上大紅包,來到了舉行婚禮的地方。
賓客觀禮的位置是有名字的,不能亂坐。
安小檸找到自己的名字,發現,身旁的位置是拓跋孤城,拓跋孤城那邊是林詩詩,林詩詩那邊是林君南。
想到等下要跟拓跋孤城坐在一起,難免有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
他現在是總統,舉行婚禮的時候,鏡頭會停留在他身上比較多吧,連帶着坐在旁邊的她,可見,等一會兒,婚禮開始的時候,她可不能拉着臉,要笑。
別人的大喜日子,她繃着臉也不好看。
幸好顧北城林明熙在她身後坐着,不過靳傾言的位置就……
安小檸看了看,發現他在另外一端的第二排,距離她不遠也不近。
收回視線,她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
雙腿併攏,身子挺直,手上拿着錢包,面帶悠然的笑容,一副淑女的做派。
任誰都知道,誰跟淑女有關係,她安小檸都不可能跟淑女這倆字有親近,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賓客快要全部到齊。
唯有安小檸身旁和前面的位置還沒人落座。
靳傾言也已經到場了,頻頻注視安小檸這邊,他看安小檸的舉動不知道被誰拍了視頻傳到了網上,引來討論。
還被有心人士做成了動圖,靳傾言帥氣的側臉看向安小檸,然後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安小檸自始至終都沒回頭。
就是這麼一個動圖在以後的日子裡被流傳了很久。
網友一邊兒驚歎靳傾言對舊愛還有感情,一邊兒又罵安小檸。
罵來罵去都是那幾個意思,安小檸真是個神奇的女人,能得到靳傾言的垂愛。
‘神奇’這倆字在她們的嘴裡,是貶義詞。
婚禮在開始前三分鐘,最重要的人物終於到場了。
拓跋銳、施小玉、金司令和金夫人兩對父母先進場。
拓跋孤城和林詩詩緊隨其後。
安小檸和衆人一起回頭看向他們,拓跋銳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神色難掩激動。
他的眼睛漸漸溼潤了,這是她長這麼大,他第一次見她。
臉龐眉眼嘴脣都像極了她的母親,看着她,拓跋銳像是看到了幾十年前的施輕舟。
一旁的施小玉看出了他的異常,掩下晦澀和惱怒緩緩前行。
拓跋孤城從進門,就在用視線尋找想見的人影。
撇到那道紅影身上時,他的神情是愉悅的。
一身經典款的西服,穿出了身姿碩長的姿態。
頭髮向上梳起,露出俊逸的五官來。
深邃的眉眼如同一汪清澈的水潭,吸引人的焦點,挺直的鼻樑下是緊抿着的薄脣。
但凡出席大場合,都是要上妝的。
上妝後的拓跋孤城凸顯出令人無法忽視的味道,身爲一國總統,他的出現就是自帶鏡頭的那種。
前面四位父母坐在安小檸的前排。
拓跋孤城和林詩詩也緊隨着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