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是r國的首都。
裴逸所在的地方就是清平山。
以首都名字冠稱的山峰。
但這不是裴逸的手機號碼,他的手機號碼她有備註。
安小檸回撥了號碼,鈴聲很動聽,響了幾句之後通了。
電話那端的聲音如她所料,非裴逸。
“煞費苦心請你來r國看看,真是沒想到你的防備心如此重。”
“閣下是誰我都不知,如此跟着你的人跑,豈不是顯得我很智障?怎麼說我也三十餘歲了,不是十三歲,你若堂堂正正就給我發邀請帖,這纔是正常人該乾的事兒,不是麼?反之會令人很反感,暗地裡做事還真的不怎麼磊落。”她的聲音如一道弘泉一般,不急不慢。
“我原本是想着,我這等小人物怕難請的動你,在這裡因爲失禮向你賠罪了。”
“你認識我,對吧?”她不想跟他拐彎抹角,敞開了問。
“當然認識你,誰不認識你,有名的安小姐,靳傾言的前妻,他孩子的母親,s國前總統現任總統的女兒,身份尊貴的公主殿下。”
“別扯這些,我說的是撇除這些,你認識我不是嗎?否則,你發給我的短信豈會用‘別來無恙’這四個字,這一般是用於別後通信或重逢時的問候語。”
男人在那端笑了起來,“所以,我給你發邀請帖,你要來看看你的畫像嗎?”
“看你的誠意了。”安小檸冷不丁的說,“雖未跟你謀面,記憶中也不曾有你的印象,但憑着你派人耍的暗招,我對你的印象已經很不好了,希望你還能有所補救。”
之所以這麼說,安小檸有自己的盤算。
“啊……”十分慵懶的一聲輕嘆,“好啊,等着我給你發邀請帖,就這樣。”
電話掛斷的一瞬間,靳傾言用胳膊圈住她的腰,安小檸的身子順勢倒下,耳畔屬於他暗啞的聲音響起,“早上好。”
“他給我打電話了。”
“嗯,我都聽見了。”
安小檸的臉埋在他胸膛前,鼻間嗅着他的氣息,朝其拱了拱,更加貼近了幾分。
“傾言啊……”
“嗯……”
“i……loveyou。”
“iloveyoutoo。”
——
“姐,給。”小悅把定做好的裙子拿來,雙手捧着給她。
方爾藍接過,哇了一聲,“好漂亮啊。”
剛說完,裙子就被有力的手拿走了,轉而交到她手上的是一套黑色帶絨打底褲到膝蓋的長款粉紅毛衣。
方爾藍看了看他手上被拿走的漂亮裙子,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衣服,“你讓我穿這個去參加節目走宣傳?”
“現在都幾月份了?馬上陰曆十月份了,天氣都冷了,還穿什麼裙子?”
“節目裡有暖氣的。”
“不穿。”他強行把裙子扔在牀上,“女人一旦進入秋天就得注重保護自己的身子不能着涼,不然以後會特別怕冷。”
方爾藍看他冷着臉,語氣卻分外的柔和,踮起腳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這麼嚴肅幹嘛,裙子咱不穿了,還不行嗎?”
蕭沉央的嚴肅瞬間破功,伸出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親了她幾口,直接給旁邊的小悅撒了一大袋子狗糧,小悅急急地轉過身,臉都紅了。
十分鐘後,方爾藍換上了粉紅色的長毛衣穿上了帶絨的黑色打底褲穿着櫻桃紅高跟鞋上了保姆車。
去參加她跟晏歌一起出演的電視劇宣傳,也就是安小檸投資的那部電視劇。
電視劇後期製作已經快要完成,播出的時間今天才得以確定,此時開始參加各種活動以及綜藝節目來爲電視劇宣傳。
方爾藍和晏歌等幾名演員在後臺就位,這部戲還未播,就遭到了大家的期待,一來是導演井天、男主角是晏歌,二來是要看看女主角方爾藍演戲到底怎麼樣,三來是劇情比較有吸引點。
節目最先開始的是訪談,當主持人問晏歌,方爾藍哪裡最吸引他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他眼神帶着柔光面向方爾藍,“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她這個人的本身富有魅力,具體也說不清楚喜歡她什麼,但就是喜歡。”
方爾藍心裡即便很不想對此做任何迴應,但她很清楚,這是在錄節目,她跟晏歌分手的消息還沒公佈,現在的他們在大衆眼裡還是一對。
於是她象徵意義的微笑了一下。
參加綜藝節目,難免要被談論私事,因此當主持人下一個問題拋出來的時候,方爾藍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爾藍,你和晏歌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地方?”
“在c市的酒店裡,那是他當時工作下榻的酒店,應該當時已經通知我和他一起出演這部電視劇了,我和他從未見過,就想着去看看真實的晏歌是什麼樣的,好不好相處,自己主動過去的。”
主持人笑眯眯的問,“然後呢?你第一次見他情況如何?”
“情況……有些不妙。”方爾藍想到她和晏歌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難免覺得有些失笑,“完全就是偶像劇情節,我去的時候碰到了一個變/態,他拽住我就拖我,然後我掙脫開就跑掉了,誤打誤撞的就闖進了他的房間,他當時門是沒關好的,這是第一次在生活中見到他。”
下面的觀衆喧鬧了起來,就連主持人都吃驚的說,“這樣相遇的方式撇除那個壞人還是很浪漫的,不過當時嚇壞了吧?”
“是,嚇得不輕。”
“然後呢?”女主持人好奇的問,“面對你這個不速之客,晏歌是什麼態度?”
方爾藍回想那天晚上的畫面,晏歌第一句話對她說的話,是用特別冷的語氣質問她是如何進來的。
總的來說,當天晚上雖然很不愉快,但她還是要感謝他那天晚上的收留的,這些當然不能在這上面說。
“然後他看見我進來的確是嚇到了,不過好在他還算冷靜,簡單的澄清一下之後,我就離開了。”
對於她的話,當事人之一的晏歌未置可否,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只有他們兩人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