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在快睡覺的時候接到了眉洋洋的電話,告訴她,倆人正式開始交往了。
安小檸爲她高興,也讓她好好相處,別胡思亂想。
掛了電話,安小檸呼出一口氣,嘴角一扯,真好。
早睡早起,安小檸早晨起來的時候,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此時已經不下,只是地面上想必結了冰。
怕冷的她穿了羽絨服,吃了早飯,並未去車庫取車,而是打算走着去警局。
走着活動活動筋骨挺好,開車有點危險。
剛出大門,便瞧見靳傾月挽着石少川的胳膊緩緩步行朝着這邊走來。
看這架勢,是來家裡的。
“我哥在家嗎?”
安小檸搖頭,“沒有,出國了。”
靳傾月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對石少川說,“看來,只能等我哥回來了。”
“無妨。”石少川沒看她,一雙眼睛只是盯着安小檸,“以後,我奉勸你,我們的事兒你不要插手,關於我家的事情,你也不要多管閒事,井水不犯河水。”
安小檸嗤笑一聲,“石少川,你也太自以爲是了,但願有朝一日別跪着來求我就好。”
她說完,越過他們倆的身側正要走,石少川轉身說道,“我會跪着求你?安小檸你以爲你是誰,我早就找人給王芳芳做法事了,還是永遠不能超生的那種,魂飛魄散。”
“什麼?!”安小檸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無語到了極點,“石少川,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是被你一手殺的,活着的時候,你就要她死,她死了,你居然做法事讓她魂飛魄散,永世不能超生,你不但不對她懺悔將她送走,居然還做出這種殘忍的方法,石少川,你可真不是人,不過,你真的覺得你找的那些人做的那些法事管用嗎?”
“管用不管用,你看着就行了。”
“好啊,我看着就行了。”安小檸掃視着面前的這倆人,“都說當局者迷,我看小姑子一點不迷,能出手對自己玩過的女人這般,我不覺得不會這麼對你,石少川,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且看着你怎麼收場這出由你親手導演的慘劇。”
她說完不再跟倆人再說一句,翩然離開。
石少川冷哼一聲,“我們回去。”
“還是我給我哥打個電話吧。”靳傾月剛想掏出手機,石少川便說,“與其跟你哥住一個小區,不如住在我家裡,現在家裡就剩下我奶奶一個人,如果我再跟你住外面,我奶奶心裡多不舒坦,行了,別想着買房子的事兒了,家裡我重新整理一下當新房。”
靳傾月嘀咕道,“可是你奶奶很不喜歡我啊。”
“那你讓她儘量喜歡你啊,再說了,你又不是天天跟她呆在一起,小題大做。”石少川轉身往回走,我從小,我奶奶就十分疼我,月月,別這樣,老人家心會寒的。”
靳傾月雖不情願,但最終還是點頭了。
安小檸兩手揣兜裡慢慢的走着,一路上她腦子裡全是石少川的話,覺得這個人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做錯了事不僅不後悔不反思不譴責自己,反而偷摸做出這種事來。
到了局裡,她將這件事告訴了潘正輝以及另外三個人。
潘正輝罵了一聲,“真tm狠,不過,小檸,你說他做的法事不管用是怎麼回事?”
“反正不會管用的,真是一出滑稽的好戲,還真以爲什麼都擺平了。”安小檸嘆了口氣,“只是可憐了在這件事中無辜的受害者。”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還以爲我們天天沒事專關注他家的事兒啊,等會,就有新任務來了。”潘正輝話音剛落,門口出現重案組的警員小張,“局長,這是移交過來的一個案子,一年前的案子。”
潘正輝接過,看了看檔案袋上的名字,然後轉交給安小檸,“這個案子我也知道,一個十七歲少女被殺的案子。”
安小檸拆開檔案袋,低頭仔細的看着上面的信息,然後將看過的傳給馬建國,她邊看邊說,“這個女孩真是死的……不知道怎麼說,十七歲就敢一個人帶着錢全國旅遊?”
“這就是這個案子的難點,去年接到報警後,我親自去現場了,女孩被發現的時候是在海邊,屍體漂浮起來了,渾身什麼都沒穿,我們勘察現場發現,殺人者是將她的屍體埋在海邊了,用石頭掩埋,但不知爲何,屍體暴露了。”
安小檸接着往下看,“被發現的時候身上無一物,甚至沒有身份識別,經過偵查,調出出了她的真實身份,外地人,來這裡旅遊,住在治安不太好的地方,不知何原因被殺,至今沒有找到線索。”
“我們當時還根據她生前所用的網上賬號偵查,沒發現任何異常,這個案子難度大,因爲沒有監控,證據寥寥無幾基本沒有,難度相當於大海撈針。”
“一個不滿十八歲的女孩子爲什麼敢隻身住在治安不太好的地方,她的父母爲什麼會允許她一個人出來旅遊?”
“如果我沒記錯,她的父母是離異了,她從小跟着奶奶長大,奶奶也是去世沒幾年,你往後看便清楚了。”馬建國嘆道,“這個案子我覺得我們會辛苦的多。”
安小檸毫無頭緒,“去分別打電話問她爸媽關於她的出生日時辰。”
“好的。”馬建國立馬照辦。
安小檸端起茶杯,喝了口熱茶,心口沒由來的一陣慌亂。
怎麼又有這樣的感覺?
想起上次有這樣感覺的時候,正是自己出事的那天。
不知坐在那裡多久,安小檸覺得自己現在馬上必須回家。
“組長,問過了,這是她的生辰八字。”
安小檸接過,對他說,“我現在回家一趟,這個案子我們在網上視頻討論。”
她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串數字,“我的賬號,現在加我。”
馬建國不知道突然她怎麼了,只是看她面色不好,便問,“組長,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