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是這樣一個案件,卻八年沒有查明真相。
讓兇手一直逍遙法外。
安小檸眼睛有些溼潤,被這麼一樁慘劇默哀。
她起身,“跟姐姐一起親自去抓壞人好嗎?”
“我害怕……”
“不怕,有姐姐和哥哥和爺爺在呢。”
她話音剛落,馬建國表示強烈不滿,“組長,爲什麼你是姐姐,他們倆是哥哥,我就是爺爺!”
安小檸坦然一笑,“沒辦法,你長的太老了。”
“不帶這麼人身攻擊的!”馬建國咆哮。
“趕緊拎着桌子上的東西,我們走了。”安小檸拉開門打着傘走了出去。
幾個人一起開車重新去了江水的家裡,得知要去大女兒家,男主人公的父母十分詫異,但還是帶他們去了。
正值過年沒幾天,受害者江營的姐姐姐夫家人都在家。
看見他們來,江營的姐姐江心便問,“這是……”
安小檸開口,“我們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重案特別小組的,今天來呢,我們就是來了解了解你弟弟弟媳婦侄女被殺案的。”
“請坐。”江心給他們倒水,“想知道什麼,請說吧。”
“這個,想必就是你丈夫了?”安小檸目光銳利的盯着跟照片上一模一樣的男人。
“是的。”
安小檸沉吟一聲,然後問,“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男人面不改色的說,“你問。”
“你們夫妻倆是受害者的親姐親姐夫,你們跟他們夫妻的關係是什麼,是非常好,是關係不錯,還是有些不融洽,亦或者是不怎麼說話。”
“有點不融洽,但是到底是親戚,沒什麼大礙。”
安小檸點頭,“那他們的女兒江水是你們的侄女,是吧,請問,你一個當父親的人,一個她的親姑父之人,爲什麼要脫她的褲子?”
“脫褲子?我沒有啊。”他露出冤枉的神態,“我真沒有。”
安小檸就知道是這樣,所以她來的時候,就想好了應對之策,小水在警車上沒來,所以她說這些的時候也可以毫無顧忌。
“吳大勇,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做這件事的嗎?”安小檸眯眼,“是江水告訴我們的,她告訴我們,你脫她的褲子,被媽媽看見了。”
江心再也坐不住,音調拔高,“簡直是胡扯,小水已經死了八年了,她怎麼會告訴你們!”
“她的確是死了八年了,但是,她也在自己的家裡呆了八年不敢出門,年紀真是太小了,才五歲多的孩子。”安小檸長呼一口氣,“我讓馬警官拍了很多照片給江水指認,她親自指認出你的丈夫來,嚇得渾身發抖,如果不是他做的,那我就好奇了,一個魂魄爲什麼這麼多年後對這個人還恐懼有加?”
“你說的完全是胡扯,什麼魂兒,一個市公安局警察,在這造謠惑衆,散佈迷信之說。”
“是不是,迷信,請你在這等着,我去將江水帶來。”安小檸轉身朝外走去。
江營父母江心和吳大勇以及他們的孩子表情各不相同。
很快,安小檸打着一把傘進來了,她坐下,旁邊的位置空着。
“不要怕,姐姐和警官哥哥都在,這是你的親姑姑。”她指着江水,“你告訴你姑姑,你姑父做了什麼?”
江水不敢看向吳大勇,嚇得不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大家都在靜默着等待着。
吳大勇對安小你跟的說法完全不信,認爲她就是狐假虎威,嚇唬他。
安小檸見江水不說話,雖有些心急,但是卻也耐心等待。
漸漸地,江水逐漸遠離了恐懼,望着安小檸期待的眼神,她出聲,“那天,我來姑姑家玩……”
突然冒出的聲音令江心和其父母傻眼,吳大勇也難以置信的用眼睛企圖捕捉江水在什麼地方。
“彆着急,慢慢說,相信姐姐相信大家。”
“然後哥哥和姐姐被姑姑要去地裡摘花生,我看動畫片,姑父就把我抱到牀上,脫我的褲子,我媽媽這時候來了,跟姑父吵了一架,姑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最後媽媽一動不動了,隨後姑父就……姐姐,他是大壞人,你把我媽媽還給我!”
吳大勇癱坐在地上,馬建國將江水的話用錄音及時的錄下來了。
江心坐在那裡失聲大哭,隨即而來的便是對吳大勇的捶打,“你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
江心爸媽也老淚縱橫,江心和吳大勇的一子一女也全部淚流兩行。
吳大勇什麼話也說不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被祖東和龔樂扣上鐐銬上了警車。
數人來到江營劉燕江水一家三口的墳前。
江營媽媽坐在墳前,邊哭邊說着一切。
安小檸看向旁邊的江水,蹲下身來。
“姐姐啊,讓那個大姐姐給你買了好看的衣服,鞋子,還有髮卡呢,對了,你看,這裡面還有錢和元寶,等會啊,姐姐將這些統統燒給你,這元寶和錢呢,你去陰間給鬼差,她們不會爲難你,小水,來生投個好人家。”
江水卻甜甜一笑,“姐姐,我還想跟你在一起。”
安小檸抿脣,“姐姐也想,但是,不能這樣,去吧,姐姐將這些都燒給你。”
江水飛到自己的墳頭上,整個身子漸漸變得透明。
安小檸將這些統統點火,燒給了她。
看着她穿上好看的衣服,戴着好看的髮卡,跟自己揮手,安小檸也伸出手衝她揮手。
這段案子,在她接手不到兩天的時間內就給偵破了。
頓時成爲了各大新聞上採訪的焦點。
原本網上對安小檸能力就十分懷疑,八年沒有偵破的案子被她這麼輕易的就給破了,在網上頓時炸開了鍋。
不過,大家另一方面不得不吐槽公安局的辦案能力。
吐槽歸吐槽,褒獎歸褒獎,其實,對安小檸來說,沒什麼大的區別。
她坐在審訊室,聽着吳大勇的坦白,心裡不僅覺得悲涼。
吳大勇將劉燕和江水母女倆掐死之後,便棄在了紅薯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