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請你幫個忙。”他的聲音帶着低低的暗沉,“今晚有面具舞會,你來當我的女伴,行不?”
“那種是相親舞會,我一個已婚婦女去那裡幹什麼?”
“都說要你幫忙了,反正戴着面具,沒人知道是你,就一會兒的功夫。”顧北城聲音帶着急切。
“別告訴我你除了我找不到別的女人,我一點也不小看你的魅力。”安小檸顯然不想去。
“五十萬。”顧北城給價,“就半個小時左右就回來了,半個小時五十萬,怎麼樣?”
“就這麼說定了。”誰會嫌錢多呢。
——
晚上,燈光下,看到安小檸的打扮,顧北城眼前一亮。
他將面具遞給她,看到是隻露出眼睛的面具,安小檸頓時安了心。
頭髮挽在腦後,戴上面具的她有着別樣的魅惑。
“如果不仔細看你,根本就發現不了是你。”顧北城說,“跟我進去,你可別說話,被認出來就不好了。”
“難道里面有我認識的人。”
他摸了鼻子一下,有些窘迫,“當然有。”
等進去,安小檸恨不得將顧北城的腦袋擰下來當球兒踢,這個混蛋,居然騙她,這是相親舞會不假,但是誰來告訴她,顧母怎麼會在這?
雖然顧母戴着半個面具,但安小檸依然認出了她來。
頓時心裡有些緊張和忐忑,甚至有些後悔爲了錢來幫顧北城這個忙。
“兒子,這位是你新看中的姑娘?”
“不是,這是我的舞伴。”
顧母的臉色當場就變了,壓低聲音說,“讓你來選姑娘的,你領個舞伴過來,是來幹嘛?”
“你兒子我到底是多少找不到女人,非要來這裡參加這個舞會。”
“你是找得到,你倒是給我談個正兒八經的啊,之前談的那個什麼池瑞兒,什麼玩意,受邀來這裡參加的都是名媛,我讓你來是讓你多跟這樣的女孩接觸,前些天,我看雜誌上說,說你喜歡男人,把我給氣的,我這當媽的心裡能好受嗎?”
顧北城嘴角抽了抽,“那都是媒體亂寫的,能相信嗎?”
“可我們知道,別人不知道啊,廢話給我少說,我不管,你一定得比葉小天早結婚,我要在葉小天他媽面前雄赳赳氣昂昂的倍有面子才行!”
“媽,你小點聲。”顧北城擁抱了一下她,“成,你現在去給兒子看,你覺得不錯的領來讓我瞧瞧,我現在也去看,有沒有喜歡的。”
“這還差不多。”顧母說完便朝着裡面走去。
顧北城碰了一下安小檸的手,示意她跟自己走,朝着另外一處方向走去。
剛走不遠,安小檸便停止了腳步。
只見不遠處,靳傾言和一位戴着面具的女人也在那裡,他戴的是半個面具,她立刻就認出來了,再看戴整個面具的女人,確信是靳傾月無疑,看來,他是爲靳傾月而來的。
“走啊。”
安小檸低聲說,“你眼瞎了,靳傾言在前面,沒看見?”
“看見了,那又怎麼?你不說話站在我旁邊,他能看出來是你?”
“能看出來。”她篤定的說,“在這邊站着不行麼?”
“我認識的人在那邊,走吧,沒事的。”顧北城伸出手強行拉着她過去,安小檸極度的不自在,頭微微低着,眼睛也向下看,根本不敢看靳傾言的方向。
“喲,這位美女是誰啊?”葉小天站直了身子,“新歡?”
顧北城揚顏一笑,“你猜?”
葉小天努了努嘴,“不知道從哪兒找的美女在哥們面前顯擺來了。”
不遠處的靳傾言眯眼,眸子落在顧北城旁邊的身影身上,這根本沒有懸念,他一眼便看出來了是誰。
這身段,他上過無數回,要不知道那就見鬼了!
“你自己眼拙,還怪女人長的美。”顧北城嗤之以鼻。
葉小天頓了頓,仔細看着安小檸,見她低頭,他只好上前湊近,彎腰從下往上看,最後他嘴張了張,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眼中帶着不可置信,不懷好意的碰了碰顧北城,“你可真行啊。”
顧北城攬住安小檸的肩膀,有意讓她昂首挺胸,但某人實在是覺得有些心虛,腰板實在是直不起來。
“這樣的舞會真沒意思啊。”
“的確,沒意思。”葉小天附和,“一羣無聊的女人,本小爺看都懶得看。”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安小檸站在那裡實在是覺得煎熬,希望時間快快過去。
這邊靳傾言的視線一直在看安小檸,他身旁的靳傾月則不時將手機掏出來看,似乎也根本不想來這裡。
這種單身相親大會,少不了他們,自然也少不了龍天澤,他來的最晚。
“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一看身材就知道沒幾個正點的。”龍天澤說着視線落在靳傾月身上,又很快的閃開。
“我這已婚的還要免不了陪人遭受這種待遇。”說着,他命令靳傾月,“把手機關機了。”
靳傾月哀怨的投過去一個眼色,“哥,我不想在這裡。”
“不想在這也得在這,這是咱媽吩咐的。”
靳傾月煩躁的說,“咱媽讓我來就是多此一舉,沒別的用。”
“這裡來的都是我們本市最優秀的貴公子們,你好好選選,有看對眼的,來這就有用了。”
靳傾月擰眉,“哥,我現在有男朋友,你這是讓我一腳踏兩船嗎?”
靳傾言突然不說話了,眸子鍍上一層冰冷,靳傾月看他的臉色,當即嚇得不敢再說。
一旁的龍天澤看似漫不經心的在看周圍的女人們,實際上卻魂兒早就飛到了別處。
這場面具舞會,他們幾個都是來玩的,來是幾個人,回去是幾個人,然而……
安小檸就這麼輕鬆了拿到了五十萬。
誰會跟錢過不去?
即便想到回到家難免要遭到一頓質問,也無所謂了。
以前覺得五十萬是鉅款,現在卻如此輕易就拿到了,不要真是傻瓜了。
安小檸並沒有直接穿着衣服回去,而是換了一身衣服,將身上的那身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開車回到家,靳傾言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