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馨不知所措,整理好身上的衣着嚇得走下牀。
他的眼睛充滿一股恨意,死死地盯着,在一剎那想,他又要對她發莫名其妙的脾氣來了。但他並沒有馬上來對着她吼,反而是自己生着悶氣走到了衣櫃拿了一件衣服,後打開房門“我去睡客廳。”說完,他大力的甩上了房門。
樊紀天就這麼留下姚若馨一個人在房間,空蕩蕩的氣息令人感到無比的恐懼,有時她的心不停的在問,自己做了甚麼至於讓樊紀天這麼生氣。但幸虧樊紀天在緊急之下踩了煞車,否則後果一定會迷迷糊糊的掉落他佈滿的陷阱裡去……
而在客廳裡,樊紀天臉色冷冽陰沉,每想到剛纔的畫面,像是身體不在是自己能夠控制,完全不是她個人的身體,他不應該對姚若馨動了慾望,如果在那情非得已的情況之下,他絕對不會輕易碰她一根寒毛,絕對不會!
因爲手機忘在房間裡,他只好拿起客廳裡的電話撥了一通室內話。
“取消黑名單,一個星期內找個機會安排姚若馨進入江誠集團,明天開始進行。”
“知道了,總裁。”在電話中,樊紀天的聲音冰寒透頂,交代這件事後無禮的掛斷,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的下文。
許久,樊紀天獨自一人睡在沙發上,在樓下的房間忽然被打了開,那是給住下來的傭人方便所安排的客房。
“少爺?” 諾曉芹靜靜地走出來,原來只是想到廚房拿個水來喝,卻發現自家少爺睡在客廳的沙方上。
樊紀天看似累壞了,諾曉芹喊了他一聲並沒有迴應。
“少爺,您睡在這裡會感冒的。” 諾曉芹關心的走過去,見他那張俊俏的臉,她情不自禁的臉紅起來。
或許是真的太累,連第二聲他都沒有迴應了。
諾曉芹看得不忍心,堂堂一名樊家少爺居然被趕出房間還一個人睡在沙發上,沒有被子蓋着要是感冒該怎麼辦。
“少爺,請別怪我多事,或許你已經忘記我了,但我並沒有忘記您,若不是您那天的出手相救,曉芹不可能會有今天的。”諾曉芹邊說邊拿着架在上面的西裝小心翼翼的蓋在樊紀天身上。
她回想起那天的發生。
兩年前,諾曉芹纔剛滿十八歲,父親爲了幫她慶生和她來到一間中等級的餐廳,她和父親關係不好也不壞。
“爸爸,今天謝謝您。”諾曉芹邊吃邊笑着,她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過了,父親真的好難得,之前他們完全沒有慶祝過什麼,諾曉芹也不敢奢望父親,家裡窮得要命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做什麼,她很清楚,所以她想擺脫這樣的生活。
諾梵傑很冷靜的吃着餐點,沒注意女兒的表示,大口喝完一碗湯後才說:“妳都十八歲了,是可以爲這個家付出一切的時候了。”
這段話一傳達到諾曉芹耳朵內,手上拿着的湯瞬間掉了一地,頓時驚動了在用餐的各位。
她的大腿上很燙,那碗湯是不會長眼睛的,當場灑在那雙白皙的腿上疼得她想大喊一下,不過她憋在心頭沒有真的喊了出來。這個痛比起父親給她帶來的痛,根本不算什麼,芝麻小事而已“爸爸……”諾曉芹輕聲地叫了父親一聲,卻不知道要從哪說起。
“不要怕,到那裡面有好多姐姐們教妳怎麼做個完美的女人。”父親的表情上沒有不捨,有着詭異的笑容。諾曉芹嚇得腿軟,連要動也覺得沒力。
“爸爸,你是不是又跟人家賭輸了?”諾曉芹知道父親生性是個賭博的爛人,還記得十六歲那年母親因爲父親的欠債而壓得死死的,父親一毛錢都沒有拿出來還過,要不是母親撐得住這一天天的整磨,諾曉芹或許早在十六歲那年被父親賣到那種地方去了。
“你爲什麼還不悔改,媽媽爲了你吃盡了多少苦,你當時還跟媽媽說不賭了,可後來呢?你還是賭了,現在又沒錢了決定把我賣了對吧!”十七歲的生日那天母親中風而死,父親在母親臨終前發誓過從此不碰賭場。
“妳嫌爸爸的臉還不夠丟人?故意挑在這時候說?要不是妳媽媽一直阻擾我的事,現在我們應該過上更好的日子!”諾梵傑心裡不後悔,不以爲然的說着他現在的想法。
“我有你這種好賭成癮的爸爸纔是最丟人!”諾曉芹氣得站起身,狠狠瞪了父親,正要轉身就走,一位高大的黑衣男擋在她眼前。
“小杰,你女兒還真嗆辣,我們守在旁邊的桌子都聽得出你們的吵鬧聲,她要是進入我們這一行恐怕會得罪好幾位客人說。”諾曉芹被他一把拉住摔回座位上。
“你是什麼人?!”原來父親早已安排好,知道依照她的性格是不會妥協,特別讓這些人來羞辱自己。
“行了,曉芹你就跟他們回去,爸爸會把妳的行李整理好送過去的,寬哥,小女就交給您了,這下我欠下的錢可以不還了吧。”諾梵傑連一眼都不看女兒一下,拿了皮包轉過身,一個連女兒都能賣的父親,諾曉芹還想期望什麼,父親無情的行動令她整個心碎了一地。
“好,你女兒長得還算符合我們要的感覺,咱們這債就一筆勾銷了。”
“謝謝!”諾梵傑聽到這句,開心的表情都呈現在臉上,連回頭也沒有就這麼的一走了之。
“走,寬哥戴你去見識一下。”
諾曉芹對父親的失望漸漸成了怨恨,她無法改變命運。
她哭喊着叫着父親,而那身影遲遲沒有回頭。
那是她最痛苦的記憶,也是她重新開始新的人生的記憶,又驚又喜令人難忘。
“少爺,您的大恩大德曉芹絕對不會忘記,能夠再次看到少爺真的好高興。”諾曉芹微微一笑,望着沉睡中的樊紀天,緩慢的轉過了身,正準備回到自己房間去時,一隻大手捉住了她,害得她整個人驚嚇一跳。
一切如平靜般的感覺,整間客廳散發出冰冷的氣息,諾曉芹害怕的慢慢回過頭看去“少爺?”這時,她才鬆了一口氣,原來他只是換個姿勢睡着,大手不自覺的抓住她而已。
只是個小動作就讓諾曉芹心跳得很快。
她再次確認,靜悄悄的抽開被捉住的小手,小心地走回自己房間。
夏天的早晨果然慘不忍睹,炎熱的令人全身發汗,該說是自然醒還是被熱了醒,難以說明。
時間是早上六點半,跟平時同樣很早起來,走進浴室梳洗梳洗,發現一根還未被動過的牙刷,回想起昨天那晚親密的熱吻,精緻的鵝蛋臉,發燙着紅通一片片。爲了清醒過來趕緊在清澈的水盆潑了幾次清水在白嫩的臉蛋上。
服裝儀容整理完畢,對照一下時間,正好七點,滿意的走下樓。
原來走得很快,卻在中間遲延了幾步,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來,聞到一股香氣,察覺到有人已經在廚房那下廚,切菜的刀法聽起來很輕鬆,完全不笨拙。
“少爺,這是我特製的,請您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