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將艾維扶起來,艾維起身,卻還未站穩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噗!”
艾維恨恨的抄着袖子將嘴角的血擦拭乾淨,大怒:“賤貨!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在澳門有什麼地位!居然敢對我這麼不敬?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你還不配知道!”靳雲霆看也不看她,便狂傲的道。
艾維雙手緊握成拳:“臭男人!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好意思~”靳雲霆這才正色看她,朝她豎中指,又搖了搖手指頭,道:“我什麼酒都不吃,只吃一種酒,那就是你想找死!”
話落,他將手擡高在空中比劃了個動作,隨後,隱藏在不遠處的阿堯以及保鏢迅速趕到,頓時局面就變了。
一見對方人多勢衆,艾維咬了咬牙,“你到底是誰!?”
“我男人唄~”季笙嬌笑着,把靳雲霆抱的更緊,甚至故意將頭貼在男人胸口,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而靳雲霆則毫不猶豫在季笙翹臀上狠狠捏了一把,大方的秀恩愛。
艾維差點一口血又噴出來,礙於對方人數不敢發作。
靳雲霆和季笙斜瞟了一眼沒了耐心,靳雲霆徑直吩咐不遠處的阿堯:“處理掉這些人。”
隨後,季笙走向趴在地上的女人,她此刻已經呆滯了,見季笙走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靳雲霆隨即道:“阿堯,把那個男人拖過來。”
他嘴裡的“那個男人”,正是這個女人暈厥的丈夫。
阿堯照做,將人擺在女人面前,季笙道:“你帶你老公去醫院吧。”
女人連連道謝,就差跪地上磕頭說菩薩轉世了。
解決這事之後,靳雲霆便帶着季笙離開,阿堯留下來處理一切,兩人剛剛走出去沒多會,靳雲霆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從兜裡掏出手機一看,是條短信,隨即靳雲霆眸底暗了暗。
季笙感覺短信肯定有些不簡單,便好奇的道:“怎麼了?”
“沒什麼,阿堯把那女人的身份查出來了。”
“是什麼?”
“豪賭城老闆的女兒。”
豪賭城,是威尼斯賭城的對手,縱橫澳門三十多年,但自從五年前威尼斯冒出來之後,勢頭大不如前,兩家人勢同水火,明爭暗鬥多年。
渡邊手段殘忍爲人冷酷,而豪賭城老闆艾擎陰險毒辣,與高官交往密切,同時與道上人關係也匪淺,所以即便是威尼斯在表面上是最大的賭城,但事實上豪賭城也算是佔據澳門大半江山。
靳雲霆簡單的給季笙介紹了一下澳門賭業的局勢,季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那我們剛剛把艾維得罪了,不是惹麻煩了?”
“沒什麼大事。”靳雲霆勾脣一笑,閃過算計的光芒,他道:“渡邊和艾擎早就掰了,只差一個藉口雙方必定開戰,如今,我就是這個藉口。”
一山不容二虎,只差契機雙方便開始吞併對方,賭城這塊肥肉,渡邊那種人怎麼可能拱手讓人?
“你會幫渡邊?”
“或許。”
艾維在他眼底已經是敵人了,至於幫不幫,那就走着瞧。
“噢噢~”季笙撇嘴,嘟囔了一句:“渡邊手段那麼厲害,就算你不幫他應該也不會輸吧?”
“我倒是想看看,幾年不見,他又多了幾分手段。”
英國,涼家。
涼阮安此刻正坐在餐桌山用餐,櫻脣微啓,一張一合,盡顯優雅姿態,而一旁則站着一箇中年男人,恭敬的低着頭在向她報告最新傳回來的消息。
“幽獄並未對季笙下手,反而……反而帶着季笙的女兒出國旅遊去了,另外,二少爺帶着季笙去了澳門遊玩,渡邊先生隆重接待了他們倆。”
涼阮安依舊面不改色,直到男人說完所有的話,她才手一頓,將刀叉哐噹一聲甩在餐盤中,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她語氣依舊淡淡的:“你這是告訴我,我失敗了?”
男人腿一軟,將頭垂的更低:“屬下不敢。”
“幽獄那裡,是怎麼回事?”幽獄,怎麼會平白無故放過季笙,這背後一定有什麼交易。
“屬下……屬下馬上派人去查。”
男人唯唯諾諾一番,便準備退出去,剛走了兩步,涼阮安道:“等等。”
“是,小姐。”
“準備直升機,半小時出發,目的地澳門。”
相對於涼阮安的焦急不安,靳尚堯則要淡定的多,此刻,他正坐在落地窗前,手中搖着一杯紅酒,偶爾輕抿兩口,目光落向窗外,想起早上剛得到的消息,嘴角便不自覺地彎起。
原打算,是利用幽獄讓季笙變心,卻沒想到,幽獄拐走了人家的女兒。
罷了,既然已經陰差陽錯,那便由得他去。
晚上,靳雲霆原計劃和季笙去看看澳門的風景,可一通電話打來,他只得改變行程。
“怎麼了?”季笙見他接了電話,臉色有些晦暗,便詢問。
“涼阮安來了,她要和我見面。”
聞言,季笙倒是有些感慨,從最開始到英國和涼阮安見面,再到如今,才隔了一個多月的光景,她倒是覺得有些恍若隔世。
約定見面的地方是威尼斯的一個餐廳,涼阮安訂了個包廂。
當靳雲霆趕到的時候,涼阮安喜笑着扭頭看去,可脣邊的笑意迅速僵硬,她道:“霆,沒想到你連見我都帶着她,看來,你們之間的確牢不可破。”
季笙挽着靳雲霆的手,身軀一頓,她聽出了一種苦澀的意味,涼阮安,的確是被靳雲霆傷了。
靳雲霆帶着季笙入座,開門見山:“今天來,我想做一個徹底的了結,拖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解決這件事了。”
“你曾說過,我不說結束,你永遠不肯開口。”涼阮安緊盯着靳雲霆,彷彿整個世界裡只剩下他一個人,“怎麼,現在爲了你這隻貓,連你的原則都不顧了?”
“那是以前。”靳雲霆微眯着眼,直擊涼阮安,“你私下做了那麼多小動作,別以爲我是傻子。”
涼阮安櫻脣微抿,苦笑從嘴角蔓延開,“是啊,我做了那麼多,就是比不過她,我們十四年的感情,在你和她一年的相識中,就成了一場笑話。”
“我的心很小,只能有一個人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