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意?什麼小玩意?”季笙故作好奇。
糯糯搖頭又點頭,笑的神秘:“不告訴你。”
歪着腦袋,一臉無害,看上去天真懵懂,可愛極了。
身後兩個保鏢看到小糯糯這般賣萌,相視一笑,卻是苦笑,當初還以爲跟在小糯糯身邊是個美差,後來才知道,根本就是個苦差!
虧他們倆剛得到這差事的時候,還跟旁邊的保鏢炫耀,跟着糯糯可以吃香喝辣,結果……
艾麗也是個老江湖了,接待過不少怪異的孩童,對於糯糯她也沒有多餘的反應。
晚上靳雲霆回來的時候,季笙正在給糯糯洗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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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季笙放好了水,還故意撒了些花瓣,放好了精油,調好了溫度,然後就把糯糯扒光了放進去,小糯糯一個勁的咯咯笑,時不時的還鞠起一捧水往季笙身上甩去。
季笙把臉一橫,故作生氣,糯糯見狀就要湊上去討好,結果季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刻捧着一捧水從糯糯肩頭滑下。
頓時,浴室裡笑語一片。
靳雲霆收拾好一切,然後進屋,眉頭微蹙,因爲等到他們趕到所謂的現場時,幽獄早就已經沒影了,同時還給他留了一封信。
他當即拆開,但幽獄明顯的無聊到了極點。
那封信,他拆開第一層,上面寫着,預知後事如何,請繼續拆,他繼續,可第二層依舊如此,一直第三層、第四層……
足足拆了八層,那封信才見了底,但那上面卻是一個光着屁股的男人撅着屁股歪着頭在嘲笑他,像是一幅漫畫,有一個小型的圓框框着一句話:恭喜你,傻蛋!到了最後一層,想知道我想讓你知道什麼麼?哈哈,請看背面。
他當即大怒,差點沒把手中那封信給撕了!
從他記事起,就沒有人敢這麼耍他!
但事關季笙,他還是翻到了背面,那上面總算來了點正題,寫着:最新煉製了一種新降頭,就拿你的心肝寶貝兒試藥好啦(^)
看完,靳雲霆當場把那封信撕成了碎片,隨手扔在空中,臉色已經鐵青,下令:“全城戒備,找到幽獄直接格殺勿論!”
居然敢把他耍着玩!
但他也知道,幽獄既然敢挑釁他,就不會怕他所謂的“格殺勿論”。
收斂所有思緒,他輕笑,然後走進,靠在浴室的門口,居高臨下看着兩人玩水,眼神柔和,一片寵溺。
糯糯看清來人,雙眼一亮,朝着空中便伸出雙手,撒嬌道:“爸爸來了~抱抱……香香。”
又開始賣萌了。
靳雲霆一挑眉,卻着實對她沒有抵抗力,走上前,將渾身泡沫的女兒抱入懷中,把臉側向一旁,糯糯乖巧的獻上自己的紅脣,體貼的道:“爸爸辛苦了,媽媽剛剛一直在念叨爸爸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呢?”
靳雲霆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盯着蹲在浴缸旁的季笙。
季笙面上一窘,直瞪着小糯糯,面色不滿,她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你別聽糯糯胡說,是她想你了,可不是我啊……”季笙起身,撇嘴,一臉嫌棄的伸手把糯糯抱了回來,道:“你看看你,洗個澡渾身都是泡泡,又往二少爺身上湊,都弄髒了。”
靳雲霆毫不猶豫的接話:“沒關係,待會你幫我洗,像給糯糯洗一樣,我不介意。”
“糯糯是小孩,你多大了?也不嫌臉皮厚!”季笙白他一眼,後者聳肩,一臉無所謂,開口:“我臉皮厚不厚,你不是最清楚麼?”
“你、”鼓着腮幫子,季笙卻又不好當着糯糯的面罵他,一時間氣沖沖的扭開頭,直接不去看他。
靳雲霆笑笑,給小糯糯示意,糯糯回以一個“包在我身上”的眼神。
隨後糯糯伸出小手兒,把季笙的臉掰正,然後又可愛的湊上自己的小嘴兒,吧唧一口,緩緩張嘴道:“爸爸是男人,要撐着這個家,媽媽要多讓着爸爸,不要欺負他。”
“我欺負他?”季笙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對啊,有時候啊,我看媽媽走路都要讓爸爸抱着,這不是欺負爸爸麼?爸爸在外面工作了一整天,回來了還把媽媽伺候的面面俱到,媽媽就幫爸爸洗個澡而已,難道不可以麼?”一邊說,糯糯一邊好奇而懵懂的眨巴着水潤的眸子,看上去無害極了。
季笙被她這話一噎,卻也沒有反駁,靳雲霆當即對着她勾脣,露出一個玩味的弧度,似乎在說:你看,糯糯都看在眼底了,你還不應該乖乖來伺候本大爺?
喉頭一哽,想罵又不能罵,季笙一怒,直接抱着糯糯就往靳雲霆手中一塞,道:“既然你們爺倆這麼一條心,二少爺~那你就抱着糯糯過吧!哼!”
話落,閃身就走,甚至不顧及糯糯身上還滿是泡沫。
糯糯衝着季笙的背影撇撇嘴,剛要張嘴,就被靳雲霆用眼神制止了,然後靳雲霆就將糯糯重新放回水中,拿起一旁的毛巾爲糯糯擦拭起來。
這是他伺候的第二個女人。
第一個是季笙,第二個是糯糯,至於第三個……不經意間他苦笑一聲,他這個破身體,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有一個女兒。
糯糯感覺到靳雲霆眸底透着淡淡憂傷,小手兒摸上靳雲霆的側臉,安慰:“一會我去給逗逗媽媽,她不會生你的氣的。”
她以爲,是剛剛自己刺激到了季笙,導致靳雲霆不滿了。
靳雲霆反手將糯糯的小手握在掌心,不敢用力,那麼小的一團,彷彿他一用力,就可以把她的小手兒給捏碎一般,擡手伸至脣邊輕輕吻了吻。
他的眸光柔的可以溺出水來,他薄脣微張:“我不是生你的氣,至於季笙……不用管她。”
他是故意支開她的,男人迅速收斂起所有情緒,公事公辦的道:“糯糯,你聽着,我不知道你的巫蠱術究竟到了什麼地步,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幽獄來了。”
回到主臥的時候,季笙正靠在牀頭,手中隨意的翻着一本八卦週刊,時不時的還輕笑出來,根本沒有一點生氣的徵兆。
他們的感情來之不易,季笙自然不會胡亂生氣,剛纔都是逗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