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譚墨池看到那一點很顯眼的紅痣,他繃緊的身體頓時放鬆了下來,黑黑沉沉的眼眸倏時迸出喜悅之色,手不由伸過去捏住……
夏心憶身體一顫,隨即爆起極大的力氣,掙開譚墨池的鉗制,光裸腳一腳將譚墨池喘開。
譚墨池整個人被喘得後背往桌上撞,臉上的笑僵住了。
“譚墨池……你混蛋,你***的混蛋……”
夏心憶撲過去,發瘋的捶打譚墨池,他剛纔的舉動,刺激得夏心憶只剩的理智徹底瓦解。
臉被揍一拳往左側,譚墨池嘴角抽了抽,喜悅卻充斥整顆心,不掙扎也不阻止,任由夏心憶一往死裡的揍他。
身上的那麼點痛根本不算什麼。
此時的他恨不得告訴全世界,向全世界分享着這無比喜悅的消息,他就知道她是寧馨,她一定是寧馨。
俊美無比的臉被揍了好幾拳,一個拳頭揮至而來,甚至一拳揍在他眼睛上,夏心憶爆發的力氣幾乎都使在他的身上。
痛得他不由的抽了口氣,但卻甘之如飴。眼睛被揍得有些睜不開,譚墨池連忙握住夏心憶揮過來的手,另一隻手臂一伸,攬緊她的腰,將她攬在懷裡。
死死的箍緊她的腰,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氣,聞着她身上沐浴露的馨香,嘴角一勾,卻扯到了傷口。
“寧馨,寧馨,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夏心憶怒紅了眼,扭着身體使勁的掙扎,眼裡噴出怒火,恨恨地怒吼:“譚墨池,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混蛋,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溫寧馨,不是!立即馬上放開我,給我滾開!!!”
譚墨池不理夏心憶憤怒的話,薄脣輕吻着她細膩的頸脖,輕輕吸吮着。
夏心憶身體一顫,心裡倏時升起一股恨意和憤怒,她咬牙切齒恨聲地說:“譚墨池,你再這樣,我會恨你!”
譚墨池身體僵了僵,吻着夏心憶頸脖的薄脣一頓,隨即緩緩的移開,一顆心被她刺得又痛又酸,他放開她的腰,苦笑了一下,看着她嘆了一口氣,“寧馨,對不起。”
他不想這樣的,可是卻只能用這最卑劣的辦法,來證明她就是寧馨。
夏心憶狠狠地推開譚墨池,站了起來,幾近恨聲地說:“我說了,我不是溫寧馨,不是!!!”
譚墨池擡起頭,單手扶着額頭,深深地望着她,“寧馨,你不要否認,你本來就是寧馨。”
那一處的紅痣就足以證明一切,不管是整了容,還是失憶,那隱私的那一處紅痣,唯有她有。
夏心憶只覺得自己快被譚墨池逼瘋了,“譚墨池……”
“媽媽,你好吵。”
夏心憶所有怒話在聽到童可可糯糯的聲音時,全部噎住了。
童可可被夏心憶一聲又一聲的怒聲給吵醒了,站在房門口,揉着眼睛,忪惺地看着兩個大人。
童可可是被吵醒,腦子還有些迷糊,當看着譚墨池時,揉着眼睛的兩隻小胖手一頓,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中覺得這個叔叔好睡熟。
譚墨池在看到童可可時,臉不由柔和了下來,他起身走到童可可的面前,溫柔的拉下童可可兩隻小胖手,柔聲地道:“可可,手不可以揉眼睛,這樣很傷眼睛。”
童可可再眨了眨眼睛,恍恍惚惚發現,這個怪叔叔不就是那個強吻她媽媽的壞叔叔。
她眨巴眨巴眼睛,歪了下腦袋,聲音糯糯很疑惑地問:“壞叔叔,你怎麼會在我家?”
夏心憶回神過來,奔過去,拍開譚墨池的手,將童可可拉在身後,警惕地看着他,咬牙憤怒地問:“譚墨池,滾出去,你再不滾出去,我就讓保安請你出去。”
夏心憶後悔根了,她當時怎麼就不謹慎一點,以爲是童夜白回來了,結果打開門,招來了這隻發瘋的惡狼,不僅對她做盡了那些事,甚至還、還……
她只覺得羞恥不已,甚至還有一種對不起童夜白的慚愧。
因爲,即便他對她做盡了過分的事情,她竟然卻一點都不恨他,只是憤怒,憤怒他太過分,憤怒他總是認爲她是溫寧馨。
明明她不是啊!
她是夏心憶,但心裡卻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夏心憶不敢深想下去,怕深想下去,她所有的防線都會全部瓦解。
童可可被夏心憶幾乎咆哮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揪緊着夏心憶的裙子,躲在夏心憶的身後,露出半個腦袋,明亮烏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譚墨池,不知道這位壞叔叔又做了什麼壞事,惹得媽媽那麼的生氣。
譚墨池無力的苦笑,他剛纔那麼做,已經徹底讓夏心憶恨上了,只是不那麼做,沒有更快更好的辦法,證明她是寧馨。
在看着親子鑑定書的時候,他的理智早就被擊垮了。
他只想以最快的辦法證明他的感覺,證明她就是寧馨。
而這個辦法證明了她就是寧馨,卻徹底惹怒了她。
“寧……心憶,對不起。”
譚墨池知道夏心憶很反感他叫她寧馨,譚墨池只好改口,垂下頭,臉上盡是歉意,眼底也盡是歉意和喜悅。
他知道雖然這樣做很對不起寧馨,但他不後悔,什麼親子鑑定,什麼身份都可以做假,唯有他知道最隱私的那一處紅痣做不了假。
裙子下面漏風着,沒穿上內褲,夏心憶只覺得下面涼颼颼的,她現在恨不得譚墨池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她一刻都不想見到他那張可惡的臉。
“譚墨池,你真覺得對不起我,就立刻馬上給我滾出我家。”她冷冷地瞪着譚墨池。
躲在夏心憶身後的童可可扁了下嘴,心想着壞人叔叔怎麼惹她媽媽生那麼大的火氣,媽媽現在的樣子好凶,好可怕啊!
譚墨池抿了抿脣,知道自己再呆下去只會讓夏心憶更憤怒,他握了握拳頭,又鬆口,擡眸深深看着夏心憶,苦笑地嘆了口氣,“好,我走。你們好好的休息。”
說着,他便轉身離開,當他腳剛跨出門,那扇門啪一聲被關上,他甚至還聽到上鎖的聲音。
譚墨池擡起頭,看着手上那幾根頭髮,再一次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