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扭打在一起,譚墨池臉上隱藏在粉底底下的傷再次加重,側臉青紫一塊,即便撲再厚的粉掩飾,也掩飾不了這麼重的傷。
而童夜白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也掛了彩,兩個男人互不認輸的一直往對方的臉揍,互相要將自己的憤怒發泄在對方的臉上,只是,在童夜白的臉連續掛了幾次彩後,譚墨池拳頭揮過來,他轉過身,下意識的護住臉。
譚墨池可管不了那麼多,揍不到童夜白的臉,往他身上揍也可以,他下的狠勁十成,每一拳揍在童夜白的身上,痛得童夜白只覺身上的器官快被揍移位了。
童夜白自然不甘示弱的回揍過去,每一個拳頭都用盡全身的力氣,看着譚墨池這張得意的臉,他早就想把他毀了。
如果沒有這張臉,譚墨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他面前說話。
這一場架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譚墨池和童夜白都打不動,渾身上下都掛了彩之後,他們才雙雙停下手。
譚墨池擡起手,手背抹掉嘴角上的血跡,喘了一口氣,對童夜白冷笑地道:“童夜白,今天這個教訓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心憶,可可和楠楠,我都會一個個的奪回來,他們都是我譚墨池的。”
從地上爬起來,譚墨池冷瞥了童夜白一眼,走出電梯,進了另一間電梯下了樓。
譚墨池走出醫院,一直站在大門口等候的宴彬看到譚墨池身上掛了彩,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扶住譚墨池,擔心地問:“譚總,您受傷了?您、您跟童夜白打架?您……我扶您去上藥。”
譚墨池揮開宴彬的手,搖頭:“我沒事,現在回景瀾山。”
“可是,譚總,您的傷必須上藥。”宴彬看着譚墨池俊臉大半掛了彩,皺了皺眉頭,再俊美的臉掛上了青青紫紫,也變得成醜男。
譚墨池冷厲地橫了宴彬一眼,“說了不用,上車。”話剛落,譚墨池越過宴彬,拉開車門,直接上了車。
宴彬嘆了口氣,也跟着上了車。
車子快速的行駛,譚墨池坐在車內,抽了幾張紙巾,將早上撲在臉上,遮掩臉上的傷的粉底擦掉,不過,臉上的粉底早就跟童夜白打架,被童夜白的拳頭蹭沒了。
但這一擦,譚墨池的臉更顯得狼狽,特別是左側的臉,深淺不一致的巴掌印,可見他又被女人打臉了。
而那個女人,還不到一個星期,就已經打了他三次臉。
換做是別的女人敢這樣對待譚墨池,那個女人早就消失在這個世上了,唯有溫寧馨,一巴掌換來一個吻,他甘之如飴。
宴彬注意到譚墨池左臉上的巴掌印,嘴角微抽了一下,譚總去美國,肯定做了什麼惹太太的事情,纔會被太太打得這麼重。
就連一直裝死人的保鏢在餘光偷瞄到譚墨池臉上的巴掌印時,一張死人臉差點繃不住。
譚墨池察覺到車裡幾人的異樣,見他們目光似乎放在他的臉上,臉頓時沉了下來,擡手捂住臉,厲眼冷冷地掃視了他們幾人一眼,“看什麼?再看都給我滾下車。”
咻!
宴彬和兩名保鏢立即收回目光,默默地想:我們都沒看到,我們都沒看到譚總臉上的巴掌印。
不過那巴掌印看起來好滑稽。
譚墨池臉色微微有些難看,手一直捂着臉,沒再放下來,他冷聲吩咐着:“宴彬,去查童楠楠的主治醫生卡斯林教授,另外,聯繫天娛公司的總經理,擬一份合同,我要收購天娛公司,還有近幾年的上映的所有影視,全部給我整理出一份完證的資料出來,打電話給言小言,讓下午兩點到景瀾山,我有事情交代他。”
譚墨池連續下達幾道命令,要求宴彬立馬去做。
做爲譚墨池的特理,宴彬不用筆記,立即將譚墨池下吩咐下來的事情全數都記在腦子上。
等譚墨池吩咐結束,他嚴謹地點頭,“是,譚總,我現在立即就去做。”
……
那天晚上的事已經過去幾天了,夏心憶從憤怒再到平靜,她下意識逃避,不願再想起那天晚上幾欲瘋狂的事,幾天後就將譚墨池拋在腦後。
每天還是像以前一樣,寫作還有照顧孩子,每天三點一線,出門,華人街買早餐午餐,醫院照顧童楠楠,而身邊一直跟着小跟屁蟲的童可可。
現在放暑假,童可可天天不是粘着媽媽,就是陪哥哥玩遊戲,剩餘的時候就是畫畫。
而夏心憶在生童可可的時候,就得了抑鬱症,渾渾噩噩過了兩年,在那兩年她不願與人接觸,哪怕是童夜白,一旦接近了夏心憶,就會引起她心底的恐慌,她每天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悲傷,憂鬱,渾渾噩噩的。
現在病癒的她,回想起當時,記憶有些模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昏暗的日子她是怎麼過來的。
那時候的她,經過心理醫生的治療,在網絡裡開拓一個世界,每天將心底所有的陰鬱和恐慌都寫了出來,慢慢的,她形成了寫作的習慣。
將心底的陰暗寫了出來之後,她的心情也會隨着變得好起來。
今天還是像往常一樣,夏心憶大清早開電腦,手指飛快在鍵盤上敲了幾千字的文後,便換衣服出門買早餐。
一手牽着女兒的手,一手拎着早餐去醫院陪兒子一起吃早餐。
豆漿、油條、小籠包,夏心憶和童可可早餐最愛吃這幾種,童夜白曾問過夏心憶他們天天吃這幾樣早餐,吃不膩嗎?
夏心憶和童可可表示,怎麼吃也吃不膩。
至於童楠楠,因爲身體比較差,油膩、不容易消化的東西不適合童楠楠吃,所以童楠楠吃最多的東西就是粥,什麼瘦肉粥,皮蛋粥,蝦仁粥……等,什麼口味的粥吃了個遍。
伺候兩個孩子吃完早餐,夏心憶將吃剩下的早餐收拾扔在門外的垃圾桶裡,剛要回病房,卻被卡斯林教授的助理請到卡斯林教授的辦公室裡。
當被告知卡斯林教授要去中國的時候,夏心憶驚得嘴巴張個老大,不由地問:“卡斯林教授,你爲什麼要去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