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樓道里一陣安靜,有股名叫尷尬的味兒在幾人中間流轉,卻很快在空氣中消散而去。
那自稱是秋楠表叔的何超龍當場愣了,在受了一記老婆的九陰白骨爪後,立即訕笑開來:“楠楠,瞧你說的什麼話,前些天我不是和你說的清清楚楚的嗎?你表妹要在B市上高中了,這一時半刻也沒合適的地方住,就想着你也就一個人住,我們搬過來也好給你做做伴,有口湯水喝,有碗熱飯吃。何況,眼瞅着你也要高考了,不用張羅吃的,多方便啊。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這是?”
秋楠眼神一轉,瞥向那撇着嘴,塗着大紅色指甲的手指把玩着金黃色捲髮的太妹,眼中閃過一絲鄙夷,表妹?哼,她的父母可都是獨生子,沒什麼親戚的。
何超龍的女兒眼見這個長得漂亮得很的所謂表姐目露不屑和輕視,那原本就嫉妒的心立即變成了嫉恨,紅脣一張,惡言就衝口而出:“你那是什麼眼神,你這剋死父母的掃把星,你。。。唔。”
她尖銳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只因她的母親大人的肥手一把捂着她的嘴,收回了更惡毒的話,然而,她畫着黑眼線的眼卻瞪得像只青蛙似的鼓着,雙手亂抓發泄着不滿。
“楠楠啊,露露她還小,不懂事,你別介啊!”‘表嬸’狠狠地瞪了女兒一眼,諂笑地向秋楠解釋。
“嗚嗚。。。”何露露發出嗚嗚的聲音,表示十分不滿。
秋楠早在她說出的克父母的詞出口時臉色就冷的像冰塊,她的脣緊緊咬着,泌出一絲殷紅,在青白的臉上顯得十分妖魅。
“楠楠。。。”
“滾!”秋楠久久才從染紅的脣裡擠出一個字,哆嗦着手把鑰匙插盡銅鎖裡,卻是怎麼也插不進去。
“喲,我說秋楠,你當我們是乞丐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若不是看你可憐的孤苦無依,你以爲我們會擔着被你克的風險搬過來?”表嬸看秋楠冷硬的態度,也顧不得自己是來霸佔人家屋子的了,尖酸刻薄的話從厚脣噼裡啪啦的吐了出來:“好歹我們也是你的長輩,你這是什麼態度?真是有爺生沒娘教,敢情你是想讓你枉死的爸氣的從墳墓裡跳出來了。”
“就是說,跟個竹竿兒似的。我們來,是天大的恩惠,你有什麼好嫌棄的,我們是給你做伴,我媽還給你做飯,你還想怎麼地?”何露露看母親這樣,立即冷笑着同出一氣,似乎他們來,真的是對秋楠天大的恩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