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隱婚 26相信你老公
盛書蘭猶在瑟瑟發抖。
沈靜曼眼裡露出疼惜,她三兩步上前,“書蘭,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成這幅樣子了?”
“媽——”
沈靜曼伸出手,卻被厲景尋狠狠揮開,“別碰她!”
“老二,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們不清楚?”厲景尋冷笑下,嘴角邊抹起的陰鷙懾人無比,“我卻沒想到,連書蘭你們都害。”
“這到底怎麼了啊?”鞏裕時不時驚喊,又時不時插嘴。
沈靜曼摸了摸被拍得通紅的手背,她扭頭走到榮淺跟前,“淺淺,你說我給你打過電話?”
“是,您不是讓我帶書蘭去昌記拿玉佩嗎?”
沈靜曼嘆口氣,搖了搖頭,“你說我明知你跟書蘭的關係,我還讓你帶她去拿玉佩,可能嗎?”
榮淺想到沈靜曼先前來拍賣行找她,說得那一通話,讓她今後跟盛書蘭好好相處,彼此要有照應,那麼的深情並茂。榮淺覺得心寒,沈靜曼快步又走向厲青雲,“青雲,你給昌記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鞏卿一聽,拿起座機,“我來打。”
厲家是昌記的老主顧,號碼也都熟記於心,一個電話撥過去,榮淺腳心開始發涼,她已經意識到這個電話打不打都一樣。
果然,鞏卿說了句再見後,電話還沒有掛上,就揚着嗓門道,“昌記說沒有這回事,也沒有訂過什麼玉佩。”
盛書蘭哭得嗓子都啞了,這會只是蜷縮在厲景尋懷裡,哽咽顫抖的樣子令人心悸。
她餘光落向厲景呈,男人卻是緊緊護着自己的妻子,他手臂攬住榮淺肩膀,以自己的身高優勢替她擋住一片斥責和咄咄逼人。
盛書蘭才止住的哭聲,又抑制不住。
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會比厲景呈還絕情。
且不論他們的青梅竹馬情誼,也不論之前有過的感情,可如今,她被推入那樣的境界,厲景呈對榮淺的作爲卻還一昧偏袒,絲毫沒有惱怒的意思。
鞏裕看她眼,“書蘭,你究竟被帶去了哪?”
那個地方太恐怖,尖銳的叫賣聲到這會還在她耳朵裡迴盪,盛書蘭嚇得直襬頭,“我不知道,我不認識。”
“景尋,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厲景尋抱緊懷裡的人,“她被送進了一家夜總會,正好我有個朋友在那,也認識書蘭。”
“什麼?”鞏裕面色微變,“太狠毒了,把一個還沒有結婚的女人送到那種地方,老爺,這分明是要毀了書蘭的名譽啊!”
榮淺手掌還有擦傷的痛覺,“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會害人。”
“書蘭,”沈靜曼再度發問,“榮淺當時帶你離開,說過什麼?”
盛書蘭仔細回憶下,“就說帶我去昌記,說你有點事,我……”盛書蘭在腦子裡想着當時發生的情景,“我說要不我們回去吧,淺淺說今天訂好的東西就要今天去取。”
“昌記哪有這樣的規矩!”
盛書蘭想了圈,逐漸也想通了。
她眼裡露出難以置信,嘴角忽而劃開抹冷笑,“我還真以爲你能把我當朋友,什麼都不計較,我沒想到你凡事都藏在心裡,榮淺,我都和你說清楚了,你爲什麼還要害我?”
盛書蘭眼裡的絕望和對榮淺的失望,不像是裝出來的。
榮淺搖下頭,“我真的沒有。”
她雙手捂住臉,神色痛苦,想到那個老男人,又想吐。厲景尋陰着臉將她摟緊,厲青雲太陽穴突突直跳,這個家幾乎隔幾天就能鬧出件事,不讓人安生。
“靜曼,你怎麼看?”
沈靜曼似乎也很來氣,“這件事很明顯了,老爺,您看着發落吧。”
“把榮淺先帶到東苑關起來。”
厲景呈摟住她的手掌握攏,“事情我會查清楚的,但在這之前,誰都不能碰榮淺。”
“景呈,你太偏袒她了。”
“就是!”
榮淺在這無疑是孤立無援的,可她慶幸,她還有這樣一個堅固不可摧的靠山。
“書蘭馬上就要和景尋訂婚,你們弄出這種事,說到底還不是因爲那些財產?”
“榮淺,你心真狠,同樣是女人……”
厲景呈手掌在她肩頭輕拍下,“如果真是榮淺做的,她爲什麼要讓別人劫持自己的車?還要親自把書蘭帶出去?當時她也在車上,書蘭,她有沒有喊你跳車?”
面對厲景呈地逼問,盛書蘭無言以對。
不是答不出來,而是真的傷心。
從她回厲家那刻起,厲景呈就沒問起她一句,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人侵犯?
他心心念唸的,都是怎麼替他妻子擺脫她們的指責!
厲景呈手臂伸過去,執起榮淺的手轉身。
“老爺,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厲景呈大步向前,聽到這話,頎長的身子定住,頭也沒回,“誰想攔,可以,你們試試。”
厲景尋一把抱起盛書蘭往樓上走。
回到家,厲景呈徑自往裡走,榮淺小步跟上。
到了樓上,小米餈睡得比較早,榮淺若有所思,男人打開電視,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厲景呈見她悶悶不樂,他走上前,雙手揉了揉榮淺的臉,“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怎麼解決?”
“相信你老公,不然的話,你還要我這個男人做什麼?”
“我沒想害盛書蘭。”
厲景呈拉着她坐到牀邊,“我知道,從我媽一開口,我就知道她打過什麼算盤,我太清楚她了。”
“難道真的是媽?可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厲景呈雙手落到榮淺肩膀處,“我明天找個由頭將她約過來,瞭解清楚來龍去脈之後,我才能想對策。”
“但是……”
厲景呈豎起手指放到她脣前,“明天哪都別去,什麼都別想,所有的事情都放心交給我。”
榮淺儘管心裡各種擔憂,但話到嘴邊總是被厲景呈堵回去,她憂心不已,看到男人的眼神後,不由先安撫自己,就好好相信這個男人,相信他能給予自己一個寬厚倚靠的肩膀。
厲家。
厲景尋下樓去找盛書蘭經常喝的茶包。
鞏裕在樓梯口攔住他,“景尋,你看書蘭那樣,她有沒有被……”
“沒有。”他說得斬釘截鐵。
“真沒有?”鞏裕不信,“我看不像,要她真的被糟蹋了,你可別……”
厲景尋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媽,人是我救出來的,我會不清楚嗎?”
“好好好,沒有最好。”
厲景尋泡了杯茶上樓,他將盛書蘭安置在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端着茶杯進去,“書蘭,喝口水吧。”
盛書蘭抱坐在大牀中央,聽到腳步聲,渾身戰慄着,“別過來,不要過來。”
“是我,你別怕。”
厲景尋坐向牀沿,盛書蘭眼裡的驚懼藏不住,她一揮手,一杯熱茶打翻出去,厲景尋退得極快,但腿上還是沒有避免掉。
盛書蘭往後退着,“誰都別靠近我,嗚嗚嗚嗚。”
“書蘭,這兒是家裡,你醒醒。”
“好可怕,那種是什麼地方?爲什麼要有那樣變態的地方?”她想到那個肥胖男人的嘴臉,胃裡翻騰出陣陣噁心,對方還讓她赤身站在那,盛書蘭雙手抱住頭,“救命啊!”
厲景尋強行按住她的雙手,“書蘭,別去想了,都過去了。”
“過不去,真的過不去,我這輩子都忘不掉……”盛書蘭仰着頭,淚水刷刷往下淌,“我差一點就被人,還有身上的痕跡,這些,這些……”
她雙手胡亂搓揉,手臂被捏得紅腫,厲景尋看得心裡一陣抽緊,他兩手捧住她的臉,“別想,你看着我。”
“我做不到,”盛書蘭哭得聲嘶力竭,“榮淺爲什麼要害我,爲什麼?你們都放過我吧,我只想簡簡單單撿一條命,我命賤,我什麼都沒有,你們看中什麼都拿去吧,我只是想活着都不行嗎?”
厲景尋聽得心裡一陣難受,伸手用力將盛書蘭按在懷裡。
“今天的事,你受的這些苦,我必然會加倍奉還給她的。”
盛書蘭哭得累了,又被厲景尋強行抱住不能動彈,她癱軟在他懷裡,忽然睡着之後,總是在噩夢中驚醒,她就像是受到劇烈驚嚇般的小獸,驚起後,又被厲景尋安慰着入睡。
翌日。
沈靜曼接到厲景呈的電話,讓她過去趟。
司機開了車載着她來到厲景呈的新住處,沈靜曼也想孫女了,走進去看到小米餈先抱起來親兩口。
“我的乖乖啊。”
厲景呈示意她上樓。
沈靜曼沒事人般,“榮淺呢?做了那麼見不得人的事,還有心思上班?”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書房,厲景呈雙手抱在胸前,頎長的身子朝窗口方向一倚,“媽,這兒沒有別人,你跟我說實話,昨天的事你參與進去多少?”
沈靜曼臉色微變,“這話什麼意思?”
“我對你最清楚不過了,你用陌生號碼打給榮淺,既然這個號碼存在過,我就能查到,你丟掉也沒用,榮淺的手機我給她裝了自動錄音裝置,每個通話調出來清清楚楚,還需要動用儀器來測試你的聲音嗎?媽,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沈靜曼還想爭辯,厲景呈手一揮,“如今書蘭出事,不給個交代,我爸也不會善罷甘休的,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你。”
沈靜曼嘴脣哆嗦着,她計劃得天衣無縫,沒想到卻被厲景呈三兩句話給破了。
她不甘心地閉緊嘴巴不說話。
“你害書蘭,又把她丟到那種地方,是想壞了她和老二的好事,是麼?”
“書蘭是我一手養大的,可如今她卻幫着外人來對付我,景呈,我是爲你好啊。”
厲景呈眼底陡然一暗,涌起的波瀾帶着些許難以置信的痛楚,“媽,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盛書蘭是你親手帶大的,你常常說你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你怎麼下得了那樣的手?”
“她把我當媽了嗎?她明知道我和二房三房鬥得你死我活,她嫁過去,不止人過去了,還有大筆的財產,這難道不是直接宣判我死刑嗎?”沈靜曼越說越激動。
厲景呈氣得咬緊牙關,“那你爲什麼要把榮淺牽扯進去?”
“她配不上你,我讓她今後在厲家更難立足。”
“好,”厲景呈牙齒間咬出幾字,“真好,一石二鳥,還妄想拆散兩對,你還知道把人送到那種地方去。”
“景呈,你們都沒考慮過我,我這一輩子只有你這個兒子,我所做的事都爲了你,可你爲了個榮淺願意放棄厲家,她讓我全部的希望都落了空。”
榮淺站在門外。
曾經,在厲景呈還小的時候,他和沈靜曼都是受害者。
隨着在這個大家庭中的浸潤,沈靜曼的手段也早已出神入化,她們不算計別人,就會被別人算計,這似乎已經成了她們生活的一部分,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沈靜曼沒想到被厲景呈這麼輕易拆穿,可她也不害怕。
“你難道爲了榮淺,要把你親媽推出去?告訴全家人這件事是我做的?景呈,我生你養你,不是讓你這麼報答我的。”
榮淺倚着門框,屋內並未傳來厲景呈的回答聲。
沈靜曼自言自語道,“別怪我狠心,我也捨不得書蘭那樣,但這個法子纔是最有用的。”
“你爲什麼想到把人送到smx?”
“你爸不是說過嗎?那個地方沒人管,那就出不了什麼大事,你表舅說他和裡面負責接人的有些關係,我只要將人丟到門口就行了。”
“那書蘭當時,肯定是被抓進去了?”
“那當然。”
厲景呈沉思片刻,榮淺自己進過那樣的地方,也深知要想出來簡直比登天還難,況且,厲景尋明明說是一家夜總會,還說是朋友看到他後通知的。
不對。
榮淺皺起眉尖。
進了smx,怎麼可能還有機會通知到外面的人?
厲景呈眉眼微沉,心裡的疑慮和猜測在此刻猶如撥開雲霧見月明。
沈靜曼這誤打誤撞,卻是將盛書蘭丟到了她自己人的地盤中去。
“媽,”厲景呈湛亮黝黑的眸子聚了道尖銳的光射向沈靜曼,“如今書蘭沒事,你這一弄,反而讓她更加依賴於老二,他們想必會同仇敵愾,我又不在家,你一個人,想過怎麼過嗎?”
沈靜曼先前想過的,全是訂婚被她破壞後的事,被厲景呈這麼一提醒,心立馬懸到嗓子眼,“那你還不回來?”
“我既然搬出去了,就不會再回去,媽,我希望你接受現實,榮淺是我自己選的,你現在還在想着不肯接受,還不如想想怎麼提防那兩房以後騎到你頭上吧。”
這是沈靜曼最不能容忍的。
厲景呈又在後面推了把,“你也有自己的媳婦,她永遠只會幫你,不會去幫別人。”
沈靜曼仿若陷入了沉思。
榮淺適時推開房門進去。
沈靜曼擡頭,看到她,臉色微變,榮淺徑自走到厲景呈身邊,“景呈,你說好要給家裡個交代,但這件事不能扯上媽,不然的話,爸那邊也不好交代,你讓媽以後還怎麼留在厲家?”
厲景呈拍拍她的肩頭,“我有分寸。”
沈靜曼沒成想這席話已經被榮淺聽了去,她臉部神情沒有多餘的變化,“我的事不用你插嘴。”
“媽,你以爲再這樣拖下去,依着爸的手段能不知道你做過的事?他現在是不想深究,畢竟家醜不可外揚,而且,十有八九,你做的事,他還有可能一直都知道。”
“不,不,絕不可能!”沈靜曼聽聞,慌忙擺手,“你爸不可能知道。”
“現在就看我們自己鋪得臺階,他滿不滿意了,如果不滿意的話,他就只好犧牲你,來安撫另外兩房的怨氣。”
沈靜曼面色變得鐵青,“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榮淺站在那,這個問題,她也想了一晚上。
她輕擡頭,“反正所有人都認定是我了,這個黑鍋,我來背吧。”
沈靜曼微訝,“你真的願意?”
“我已經離開厲家了,況且有景呈在,應該不至於會把我抓起來,再說臉皮也早已撕開,我……”
厲景呈攫起她的下巴,制止她後半句未說完的話。
“接下來的大戲,就交給我吧,榮淺,我還是那句話,爲你遮風擋雨的事我來做,我不需要你凡事都衝鋒陷陣。”
沈靜曼聽到兩人的態度,總算鬆口氣,本來提心吊膽的,這會好像有了結實的靠山,她也不用怕了。
傍晚時分。
厲家的客廳內坐滿了人。
厲青雲語氣嚴肅,“景呈這是什麼意思?”
“他說好要給我們個交代,老爺,您就等等吧。”
厲景尋去到房間,盛書蘭卷着被子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男人站在牀前,“老大兩口子馬上就要過來,你難道不下去聽聽,他們會給你什麼樣的交代嗎?”
盛書蘭無神的雙眼這才轉動下,“交代?”
“你可以親耳聽聽,他會不會把榮淺推出來。”
她強撐起身,面色蒼白如紙,兩個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昨晚回來後就沒好好睡過,不是閉着眼睛,那就是在哭。
厲景尋掀開被子,將她抱起來。
兩人剛下樓,厲景呈和榮淺便來了。
鞏裕沉着一張臉,倒想聽聽他們會給出個什麼理由。
厲青雲擡首望去,看到後面還畏畏縮縮跟着個人。
厲景呈來到廳內,先讓榮淺入座,“爸,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
盛書蘭使勁睜開眼簾,旁邊的厲景尋抱緊她,她聽到男人冷哼出聲,“查清楚?我倒真想聽聽,你所謂的真相。”
“這件事,確實跟我媽沒關係,”厲景呈看了眼沈靜曼,“我查過通話記錄,是有人給榮淺打電話,可那是個陌生號碼,對方應該學着媽的聲音讓榮淺相信了。當然,這不能說明什麼,我是順着榮淺的車子被劫這條路線查下去的,接下來的事,我找了個人來跟你們說。”
厲景呈示意那名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上前。
他來到大廳內,不住點頭哈腰,誠惶誠恐的樣子。
厲青雲眼露不屑,“直接說吧。”
“見過幾位老爺太太,”男人哈着腰,“劫持少奶奶和書蘭小姐的人是我找的,我只是個中間人,還望以後高擡貴手……”
厲青雲輕喝,“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是。”
男人吞嚥下口氣,然後說道,“對方出了高價找到我,還給了我照片和關於書蘭小姐的資料,說她平日裡很少出門,讓我找準機會下手。我就找了兩個人,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昨天她們從咖啡館出來,就被挾持了。當時,車上還有少奶奶,由於怕節外生枝,所以讓她開着車,只是沒想到少奶奶中途跳車逃走。但由於目標是書蘭小姐,他們也就沒來得及顧上……”
鞏卿鞏裕聞言,咬緊了牙關。
鞏裕忍不住冷笑,“這就是你們給的交代?書蘭平日裡和人無冤無仇,人家還能拿着照片抓她?老爺,你聽聽那種話能信嗎?”
“就是,”鞏卿趕忙幫腔,“這分明是藉口!”
盛書蘭聽着,也說不出來的感覺,厲景呈爲了替榮淺撇開,當真將她丟在那不聞不問。
那男人聽到幾人插嘴,忙說道,“先聽我說完,我說得確實是實話,對方就要書蘭小姐,且指定了讓我們丟棄的地點,我倒是聽對方提過句,說是爲了給女兒報仇,說她女兒好像就是被人抓進那地方,出來後就自殺了。”
“哼,報仇?”鞏裕揚聲,“報仇找書蘭做什麼?難道她女兒是書蘭抓進去的?這恐怕是我聽過的最滑稽的笑話了!”
“那我真的不清楚,”男人擺下頭,“對方說也要讓他嚐嚐失去心愛人的滋味,至於這個他,我就不清楚了。”
鞏裕繼續接口,“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老爺,您可千萬別信,”鞏裕站起身,指着那個男人,“你說,究竟收了人多少好處費?你怎麼不說是景尋讓你把書蘭抓進去的,怎麼不說那破地方是我兒子開的呢?”
厲景尋眉尖跳躍着幽暗,鞏裕氣得不行,厲青雲聽完這席話,卻是隻字未言。
厲景呈目光落向諸人,“對,我也很想弄清楚,爲什麼別人報仇會找到書蘭身上,這件事,興許還能往下查查。”
盛書蘭哆嗦下,別人都在琢磨着這話裡的意思,她卻心如明鏡。
“景呈,”她一道幽幽的嗓音忽然穿過衆人,落到厲景呈的耳中,“你的意思,是這件事跟榮淺一點點關係都沒有,是嗎?”
“是,”厲景呈回答得很是乾脆,“不光這樣,你還險些連累到她。”
盛書蘭笑了下,胸腔內的一股怨氣化作疼痛,她彎着腰,目光垂落到地上,忽然就毫不剋制地大聲笑起來。
廳內沒有一點點別的聲音,盛書蘭的笑聲顯得詭異而悲愴。
片刻後,她擡起頭,目光直直盯着榮淺。
“對不起,榮淺,是我連累你。”
厲景尋的視線也跟着看來,榮淺不由起了雞皮疙瘩,只覺他的眼神就跟毒蛇一樣,被纏住了就會毒發身亡。
沈靜曼出來打圓場,“事情講開了就行,書蘭,你也別自責,你纔是受害者。”
厲青雲的眸光在厲景尋身上打了個圈,“這件事就此打住,既然書蘭沒事,再弄下去傳出去也不好聽。”
既然他發了話,鞏裕也只能打掉牙齒往肚裡吞。
沈靜曼徹底鬆口氣,做這件事的時候,她也是氣極了,更沒想過後果,現在好不容易也算解決得完滿,“景呈,多虧你了,看來,還是我們錯怪榮淺了。”
“爸,SMX那種地方,害了多少人,只不過缺德事做得多了,難免會報應到自己身上。”
厲青雲揮揮手,站起身,“訂婚的日期照舊,接下來的事你去解決吧。”
“好。”
盛書蘭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看到厲景呈側首朝身邊的榮淺輕笑,那是一種完勝的勝利者姿勢,他握住榮淺的手,脣角勾翹起。
榮淺知道厲景呈那些話的意思,但想到當年霍少弦被刺傷差點身亡,她目光咻地落向厲景尋,兩人的視線交錯,厲景尋心裡清楚,這件事絕不會是那樣的。
只是老大的另一層深意,怕是已經知道了他和smx的關係。
幾人各有心思,榮淺的手不由緊握住厲景呈。
盛書蘭往厲景尋懷裡靠了靠,她只覺徹骨的陰寒正往身子裡面使勁躥,今天,她終於清清楚楚看到了厲景呈的絕情。
她覺得自己的心正在被一點點撕裂,血紅的心臟染上另一種顏色,那是絕望以後的痛苦和更加孤獨。
------題外話------
厲獸,有時候你蠻肉麻滴木~
嗷嗚,月票投起個,小手絹揮揮,小屁屁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