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我的手,很嚇人吧? 無憂中文網
榮淺一點力道都不肯鬆開。
厲景呈拉住她的手指,旁人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求婚場面,明明該是溫馨愉悅的,可看榮淺的神色,分明載滿痛苦。
宋稚甯越發確定,盛書蘭那些話不是空穴來風。
榮淺極有可能真得出過事。
可宋稚寧想不通,厲景呈,她都這樣了,你還要她嗎?
這並不像是厲景呈做事的風格。
榮淺的掌心握着,擡頭看眼男人,“不要這樣了,好嗎?”
“榮淺,我雙手奉到你面前的這個家,你還要嗎?”
“我,我當然要。”她沒有躲避。
“要,那就該接受的接受,該承受的承受,再說你身邊還有我,不用害怕。”
厲景呈一根又一根撫着她的手指,直到自己指尖的溫度將她融化了,榮淺的手掌逐漸鬆開,看到厲景呈緩緩將戒指往裡送。
最終,還是套進她的無名指底端。
榮淺方纔真想落荒而逃,甜蜜和溫馨在此時並不適合她,厲景呈伸手將她攬到懷裡,堅毅的下巴擱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使得她動彈不得。
宋稚寧看的出神,緊緊相擁的美好畫面猶如在她心裡潑了盆墨色的水,她從來沒想過,這樣一個紈絝收不住心的男人,居然會在有朝一日,爲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旁邊的友人看着,搖搖頭,再度撞了撞她的肩膀,“騙我的話呢,你也別多說,我還不瞭解你,既然還深愛,那就爭取,走,我陪你下去。”
宋稚寧卻仍然站在原地沒動,她記得厲景呈方纔的話,轉身走向那一排沙發,宋稚寧隨手拿起個蘋果掂在手裡。
“今天是他們的二人世界,我下去算什麼?”
“你就沒想過,這二人世界其實應該屬於你。”
宋稚寧將紅透的蘋果放到眼跟前,“我起先一直沒有別的想法,可要總有人在我耳邊說的話,我那種不好的心思又會起來,又會不甘心,所以都別說了。”
“什麼叫不好的心思,那是你該得的。”
宋稚寧沒再開口,也沒再到樓梯口去看一眼。
榮淺撫弄着手上的戒指,厲景呈端着紅酒杯,一口沒喝,只是習慣地搖晃着,欣賞那酒紅色淌過杯口的媚豔。
她冷不丁擡頭,目光觸及到厲景呈。
“景呈。”
“嗯?”
榮淺從他手裡將酒杯接過去,裡面的紅酒被她一飲而盡,她用酒杯貼着側臉,厲景呈沒有阻攔,拿起紅酒瓶示意,“還要嗎?”
她搖搖頭,“我就是難受,想喝一口。”
“有首歌怎麼唱的,昨天已來不及,明天就會可惜,今天嫁給我好嗎?”
榮淺放下酒杯,雙手托住腮幫子,“厲景呈,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唱情歌?”
他笑了笑,勾起食指朝她鼻子上颳了刮,“你想說我老嗎?”
榮淺微笑着閉起雙眼,“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現在還是個花骨朵,多好的年紀。”
“那你就是採花大盜,早早就將我這朵花給折了。”
榮淺臉頰因喝過酒而泛出紅暈,厲景呈叉起塊牛排送到她嘴邊,“吃點東西。”
她菱脣微啓,小口咀嚼着。
霍少弦跟着來到這,只是並沒進去,他站在餐廳外面,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到榮淺的身影。
她的一舉一動落入他眼中,霍少弦看着比厲景呈還要難受,厲景呈掩飾的極好,像個沒事人一樣,也許,真的只有自己趕緊走出來,才能帶着另一個人也出來吧。
起身離開時,厲景呈下意識朝樓梯口看眼。
宋稚寧要想走,就必須經過那裡,他讓她沒事的話先離開,那意思,就是讓她別出現在榮淺的視眼裡。
而她,果然就沒有出現了。
厲景呈知道現在的榮淺處於敏感期,一點點跟他有關的人或事可能都會刺激到她,更何況那人還是宋稚寧。
厲景呈不由擡眸,樓梯上方也是空的。
他多少也算清楚宋稚寧的性子,不拖泥帶水,也不喜無辜糾纏。
回到家裡,厲景呈讓榮淺收拾行李,她坐在那看着厲景呈將箱子拿出來。
“我們要去哪嗎?”
“帶你出去放鬆放鬆。”
榮淺搖頭,“我不想去。”
“我保證,帶你去一個你從沒去過的地方。”
她哪裡有心情,但厲景呈分明是決定了,替她的行李也給收拾好了。
這幾日,厲景呈根本不給她安靜下來的機會,翌日清晨,就拉着榮淺起牀了。
小米餈也隨行着,榮淺抱着女兒坐在後座,目光出神地看向窗外。
開了足有一個多小時,這方向也不是朝着機場去的,“我們究竟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既然是散心,自然應該是旅遊勝地纔是。
又是兩個多小時過去,車子這纔來到目的地。
榮淺視線望出去,四面環山,滿眼還能看到黃土,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小米餈一拍手,興奮地直叫喚,“解放軍叔叔!”
榮淺再一看,果然看到有幾人當值。
鐵門緩緩打開,厲景呈的車順着道路往裡開,榮淺看到軍事訓練場呈現在眼跟前,她有些緊張,“我們怎麼會來這?”
厲景呈將車子停穩後,下車去拿行李。
榮淺看到一排平房出現在眼前,有人過來幫忙拿着東西。
走進住的地方,裡面是幾張簡易的上下牀鋪,厲景呈站在外面看眼天色,進來時說道,“我們先去吃飯。”
小米餈嬌養慣了,並不習慣這裡,放眼望去要麼全是樹,要麼就是黃土泥沙,她拉了拉榮淺的衣角,“媽媽,我們回去吧,我想去迪士尼樂園玩。”
厲景呈聞言,走過去將女兒抱起身,“迪士尼樂園爸爸改天帶你去,待會,爸爸帶你打槍好嗎?”
榮淺小心翼翼跟在後面,“景呈,這地方不能胡亂進吧?”
男人衝她笑了笑,“這是真人cs的模擬戰場,又不是真的軍事基地,別怕。”
她聽聞後,一顆懸着的心總算落定。
小米餈前段日子看《士兵突擊》,倒是對裡面的叔叔們也很有興趣,聽到有的玩,她也有了興致。
榮淺可沒玩過那樣瘋狂的,下午時分,有人給他們穿上裝備,還用彩泥在臉部描出指印,小米餈屁顛屁顛,沒有她合適的衣服,就批了件外套,看着跟斗篷似的,滑稽極了。
小米餈自然跟榮淺分到一隊,榮淺神色懨懨,提不起多少精神,硬是被女兒強拖硬拽着進入場地內。
找好埋伏的地方,小米餈手裡拿着把玩具槍,根本不具備殺傷力,同玩的還有好幾人,厲景呈和她們也分在一組。
小米餈端詳着手裡的槍,嘟起小嘴巴,“爸爸,我要換一把嘛。”
“你拿都拿不起,別鬧。”
“人家也想打壞人嘛。”
厲景呈一根手指豎在脣瓣前,“當心,不要講話,注意力集中起來。”
榮淺頭上戴着沉重的帽子,厲景呈和隊長拿出張地圖正在說着什麼。
她將女兒抱到懷裡,看着小米餈的樣子實在滑稽。
“媽媽,這個一點也不好玩。”
這種cs自然是適合男人的,榮淺舉着手裡的槍,儘管不是真的,但分量十足。
厲景呈滿臉專注,似乎真的是在戰場上一樣。
跟隊長商量完,他起身回到榮淺身側,從她手裡拿過槍,教她上膛射擊,厲景呈指了指自己,“對方身上穿着紅色的馬甲,你只需要開槍射中,一旦身上冒出藍色的煙,就表示他掛了,知道嗎?”
“好。”
榮淺看眼小米餈,壓低聲音道,“我們坐在這。”
小米餈不住點頭,這偷懶政策真好。
砰砰砰!
忽然,幾陣槍聲從耳邊呼嘯而過,就跟真得射擊一樣,小米餈嚇得捂住耳朵,榮淺也被驚怔住,厲景呈拉起她的手,另一手抱起女兒,“快跑!”
榮淺顧不上想別的,跟在厲景呈進入不遠處的林子內。
男人將女兒交給她手裡,一個人影經過,厲景呈開槍射中,對方身上冒出藍煙,榮淺忙捂住女兒的眼睛。
厲景呈知道她是怕小米餈心裡害怕、有陰影,厲景呈摸了摸女兒的臉,“不用怕,我們是在做遊戲,你和叔叔打個招呼。”
小米餈怯生生朝對方擺手,那人脫下冒煙的馬甲,朝小米餈做個鬼臉。
“哈哈,叔叔太搞笑了。”
榮淺和女兒蹲在樹旁,她沒有去朝別人開槍的意識,厲景呈領着她們一路向前,兩人也習慣地跟在他後面,受他保護。
厲景呈槍法很準,幾乎一槍就能解決一個,榮淺懷疑他是不是練家子。
穿過前面的獨木橋,就能到對方的營地,只要拔下紅旗就算贏。
當然,這兒也是埋伏最多的。
厲景呈走在前面,榮淺乾脆抱着女兒,路並不好走,時不時還有荊棘刮到褲腿,男人牽住她的手掌,他觀察四邊的地形,回過頭時,猛地看到一管黑洞洞的槍口朝着榮淺的後背。
厲景呈二話不說抱住她往下趴倒,手臂擡起,幾乎和對方同時射擊。
榮淺看到一抹明黃色的煙霧從厲景呈身上散出來,小米餈眨了眨眸子,“爸爸,你死了嗎?”
榮淺仿若受到巨大的刺激般,厲景呈躺下後就沒再動,她伸手想要查看他身上,卻急得無從下手。
對方也中了槍,一邊脫下馬甲一邊往這邊走,“沒想到還是被你幹掉了,走,我們先去抽兩口,看看到底哪邊贏。”
榮淺蹭地站起身,雙手朝男人身前一推。
對方趔趄幾步,“怎,怎麼了?”
厲景呈坐直,將馬甲脫掉,榮淺臉色漲的通紅,對方見狀,無辜地攤開兩手,“這只是遊戲,你別動怒啊。”
榮淺鼻尖發酸,厲景呈方纔倒下的瞬間,她真有種天塌下的錯覺,她伸手拼命抓,也沒抓着他的手,榮淺心口堵塞,胸膛泛着異樣的痛楚。
厲景呈拉住榮淺的手掌,示意她蹲下來。
他將女兒推到她跟前,“現在只能靠你自己保護她了。”
榮淺在他身前摸了摸,厲景呈不由失笑,“我又不是真的掛了,沒事。”
她恍惚間沒有方向,被推了幾步的男人在旁說道,“我們都是‘死人’了,不能再說話,你這可是違反遊戲規則。”
厲景呈拿起槍放到榮淺手裡,也將小米餈交給她。
她原本,一點也不想玩這個遊戲,可突然到了這步,榮淺覺得自己必須前行。
她拉住女兒的手小心翼翼靠向獨木橋,這兒目標性太強,一走上去就能被人擊斃,榮淺選了條繞遠的路趟過去。
在接近目標時,小米餈不由開口,“媽媽,我想和爸爸在一起,我想我們一家人在一起。”
“乖,我們一直都在一起。”
“可現在,爸爸不在啊。”
榮淺想說,這只是個遊戲,做完了就能見到爸爸。
剛要開口,就聽到啊的一聲,小米餈身上的馬甲散出黃色的煙,榮淺按着厲景呈教她的方法上膛,在對方即將開出第二槍時,將那人給打中。
榮淺丟下槍,一把抱過女兒,“小米餈,你沒事,你沒事吧?”
她急得眼淚氤氳出來,那種感覺太揪心,小米餈不解,童言無忌,“媽媽,我也死了嗎?”
這句話,逼得榮淺的淚水刷得淌出來。
她不住搖頭,“不,你好好地活着,你和爸爸都活着。”
榮淺伸手抱緊女兒,不知怎的,她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她慶幸這些都不是真的,慶幸她愛的人還是那樣鮮活,只有驀然的失去感將一個人逼到沒法回頭,她才能看清楚,眼前最最平實的,才該是最值得她珍惜的。
小米餈擦了擦榮淺的眼睛,“媽媽,別哭,都是遊戲啊。”
她似乎想到什麼,趕緊做了個鬼臉,“我不能說話的呢。”
“不,”榮淺不住親着女兒的小臉,“你跟媽媽說話,媽媽喜歡聽你說話。”
“媽媽不哭,我和爸爸都在你身邊,都愛你,是嗎?”
“是,是。”榮淺一把抱起女兒,槍也沒拿,就這麼轉身離開。
小米餈指了指唾手可得的紅旗,“媽媽,拔旗,拔旗啊。”
榮淺頭也沒回,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也沒有放不下的東西,最後所有的人都能想明白,只要活着,睜開眼,聽得到愛人的呼吸聲,那麼,這就是最大的幸福。
厲景呈看到榮淺從獨木橋上過來,手裡只抱着個女兒。
旁邊的男人抽根菸,“你們輸了吧。”
厲景呈笑了笑,目光篤定,“不,我們贏了。”
榮淺加快腳步過來,厲景呈站起身,她一下撲過去,男人將這生命中兩個重要的女人摟在懷裡。
榮淺眼圈泛紅,厲景呈親了親她的側臉,她將臉埋入他頸間,不想那個不相關的人看到自己落淚。
男人果然看不懂這一幕,“做遊戲嘛,哭什麼啊。”
榮淺手臂攬住厲景呈的腰,他伸手將她擁緊,“別哭,也別怕,我和女兒都在你身邊。”
回到住處,榮淺洗着澡,將臉上的東西擦拭乾淨。
厲景呈從身後摟住她,親着她的耳垂,榮淺用乾毛巾矇住臉,“你怎麼進來的?”
“這兒的門都不上鎖。”
她激靈下,厲景呈笑着將她包裹好,“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帶你去個地方。”
她將腦袋枕到他胸前,“我是不是很膽小?”
“不,你比我見識到的所有女人都堅強、勇敢。”
榮淺閉着雙眼,拉住厲景呈的手臂,“別擔心我,是,我是很勇敢。”
男人親了親她的頭頂,沒再說話。
翌日,厲景呈將小米餈留在先前的地方讓人照顧着。
他帶着榮淺來到空曠處,那兒停着架飛機,榮淺跟他上去,飛機緩緩升起,榮淺往下看,山川河流逐漸在眼睛裡縮小,但飛機飛得很慢,到達一定高度後,便不再往上。
厲景呈坐在她身邊,“這兒高度在八百米以下,不用害怕。”
說完,將一樣東西往她身上穿去。
榮淺不明所以,“這是什麼?”
“降落傘。”
她大驚失色,“我,幹嘛給我穿降落傘。”
“你恐高嗎?”
榮淺搖搖頭,“但這樣的高度,我受不了。”
“我跳過傘,心裡起先是會恐懼,但跳下去後,你會全身心放鬆下來。”
榮淺抓住他的手,“我真不要。”
厲景呈將她帶到後門,榮淺探一眼,這樣的高度對於飛行來說是不高,但足夠將一個正常人嚇得腿軟,厲景呈扶住她的腰,“有我陪你,不用怕,實在不行,你就抱住我的腰。”
榮淺伸手拉住艙門,這不是下定決心就行的。
厲景呈親了親她的側臉,“跟我數,一、二,三!”
榮淺感覺一股重力將她推出去,她乾脆也大着膽子,雙手張開,一躍而起。
撲面而來的強風令她感覺整個降落傘都要被吹散似的,榮淺的腰被人緊緊擁住,厲景呈的聲音就在她耳邊,“睜開眼。”
她試着照做,遠處的風光一覽無遺,整個人漂浮在半空中,恍如真的會飛一樣,榮淺尖叫連連,不再是害怕,而是真的想發泄,她雙手放在嘴邊,“厲景呈,厲景呈!”
男人不由勾脣,他最愛看的,就是榮淺陽光燦爛的一面。
初見時,她深陷泥潭,可那種從容和狡黠令他駐足,榮淺側首看他眼,“我沒想到,跳下來之後,其實一點都不怕。”
“很多事情,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害怕而已。”
就像扎針,當酒精劃過肌膚時,全身的神經都會緊張繃起,可真正當針頭插進去時,疼痛還及不上心裡的害怕。
榮淺張開雙臂,佈滿陰霾的天空,有一道陽光從撕裂開的口子內照射進來。
榮淺喊得累了,降落傘落定後,厲景呈替她解開,她就勢躺在了空曠的草地上。
男人坐在她身側,榮淺將頭枕向他的雙腿。
厲景呈彎腰,替她擋住刺眼的陽光。
榮淺雙眼不由睜開,“出來走走,真舒服。”
男人手指繪着她的眉眼,榮淺拉住他的手,“拍賣行的事落下了不少,我回去後就要上班了。”
“多休息段日子吧。”
榮淺莞爾,“我心裡有個度,我想上班了,我還想好好地過正常的生活。”
“好。”
榮淺側過身,臉貼着男人的腿,“我睡會。”
厲景呈撫着她的臉,陪她享受着這刻的清淨。
回到吏海,榮淺果然第二天就去了拍賣行。
厲景呈不擔心她,要想走出來,不是靠一天兩天就行的,但到底她有了這樣的決心,她也有足夠的堅韌。
榮淺坐在辦公室內,整理着落下的資料,有不少信息需要歸檔。
一陣敲門聲傳到耳朵裡,榮淺頭也沒擡,“請進。”
進來的是她年輕的小助理,助理將資料放到桌上,“待會有個客戶過來,老闆讓您接待。”
“好。”
榮淺具體問了什麼時候,忙完手邊的活,她立馬去貴賓室。
對方還沒到,榮淺等了十來分鐘,就見有人伸手將門打開。
榮淺看清楚來人,怔了怔。
宋稚寧畫着精緻的淡妝,直髮仍舊束在腦後,她衝榮淺微笑點頭,“你好。”
“你好。”
榮淺覺得自己的嗓音就像是卡在喉嚨間。
宋稚寧手裡提着樣東西,她將袋子放到桌上,“這是我委託給你們的寶貝。”
榮淺接過手,仔細端詳,宋稚寧也在盯着她看。
情人眼裡出西施,不知情敵眼裡,出的又是什麼。
不可否認,至少榮淺這樣的,第一眼就能吸引住厲景呈。
榮淺先給她估價,然後說了些拍賣行的規矩,榮淺不知道宋稚寧是否清楚她和厲景呈的關係,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宋稚寧是一清二楚的。
“您要沒什麼意見的話,我們現在就能簽約。”
宋稚寧嘴角始終含笑,眉目溫朗,“我沒意見。”
“那好,”榮淺先在合同上籤了自己的名字,再將合同拿過去,“請。”
宋稚寧批了件外套,她覺得不方便,她站起身,“不好意思。”
說罷,將外套拿掉後放到身後的椅背上。
榮淺遞給她筆,宋稚寧伸手接過,榮淺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她的手臂上。
眼裡掩不住吃驚,榮淺驚愕的視線不由同宋稚寧對上。
她笑了笑,似乎不介意,“我的手,很嚇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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