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走回虎穴
唐意確實這樣想過。
她站在那沒動,封騁沒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樣子,有些無聊,隨便吃了幾口後起身,“走吧,回家。”
坐上封騁的車,一路來到封家,車剛停穩,唐意便推開車門下去了。
封騁長腿剛邁出駕駛室,就看到唐意已經走到了鐵門前,正要按響門鈴,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糖糖。”
唐意腳步定住,“蕭,蕭謄?”
男人快步上前,一整晚沒睡,下巴處的鬍鬚冒出了頭,滿臉憔悴和擔慮,蕭謄伸手將她扯到自己跟前,“你去哪了?你姐姐說你半途失蹤,怎麼找都找不到你。”
“我……”
封騁雙手插在兜內,挺拔的身形閒適向前,“她昨晚跟我在一起了。”
蕭謄的手掌緊握成拳,隱約能聽到咯咯作響,唐意拉住他的手臂,“你別胡思亂想,我們沒有……”
“沒有什麼?”封騁經過唐意身邊時,丟下句話,“昨晚我抱你睡了一晚上,你不想承認,可我還忘不了那感覺呢。”
他心情是不好,所以別人也休想好過。
封騁說完,跟前的鐵門正好打開,他走了進去,拋開他的劣根性,這會的他背對着門口的兩人,滿臉的落寞和蕭瑟卻是別人看不到的。
他的爸爸今天結婚了,他應該過去說一聲道賀,是不是?
唐意的視線注意到蕭謄的手上,她拉起他的手臂,掌心慢慢往下滑,然後包裹住他的手背,“蕭謄……”
她說不出別的話來。
蕭謄回握住她的手,“你快進去吧,你姐姐都快急瘋了。”
“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了,我還要去趟公司。”
唐意見他鬆開了自己的手,轉身離開,她怔怔站在那,想到蕭謄昨晚找她時的焦慮,心裡又是一陣難受。
唐睿匆匆忙忙從屋裡出來,一把扳過唐意的肩膀,“糖糖,你昨晚又跟封騁在一起?”
“姐,我……”她其實在路上就想好了理由,“我見不得你受委屈的樣子,我是跟封騁一起走了,但這次他沒對我做什麼,早上也是他把我送回來的。”
唐睿聽到這,總算鬆口氣,“那你也不能手機都不帶啊。”
“我包在你那,忘了。”
唐睿目光仍舊緊盯她不放,“你就算真的想走,你怎麼會跟封騁一道呢?”
“姐,”唐意手掌覆住她的手背,“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還不準備準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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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你及時回來了,我昨晚還和展年說,我要找不到你,我就不結婚了。”
唐意不由自主會想到封騁昨晚說的那些話,她猶豫再三,還是試探開口,“姐,姐夫跟你說過封騁媽媽的事嗎?”
唐睿挽住妹妹的胳膊,邊往裡面走邊說道,“說過,對外的理由是因病去世,但展年說,封騁媽媽有抑鬱症,最後是自殺的。”
“你信嗎?”唐意脫口而出。
“他說得,我當然信,再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唐意放慢腳步,“姐,姐夫平時在外應酬,遇上的人肯定也多,你放心嗎?”
“糖糖,你今天怎麼了?”唐睿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臉,“今天是我的婚禮呢,趕緊進去,幫我打扮得漂漂亮亮。”
婚禮現場,唐家的親戚來的很少,唐睿的禮服也已經換過,封展年拉着新娘的手進入會場,唐意僵硬地拍着手,封騁也安安靜靜坐在那,目光注視着臺上的一對新人。
封展年專門給唐睿安排了兩名助手,幫着提包換衣服,所以唐意幫不上什麼忙。
酒宴結束後,唐睿就和封展年一道回了封家。
唐睿給妹妹安排了司機,可她並沒坐車,走出酒店時,唐意手裡還拿着兩盒喜糖,她攤開手掌看眼,沒有絲毫的喜悅,只覺得沉甸甸的。
封騁取了車,車前燈打得刷亮,迎面而來的司機狂按喇叭,這人會不會開車啊?
可封騁一律無視,也聽不進去,誰讓他今天心情不爽,車前燈內映射出一個慢慢吞吞行走得人影,封騁放慢了速度,車子就一路跟在唐意後面。
她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樣子,就連安排的車她也沒坐,從酒席上用餐時,她就滿腹心事了,封騁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作用了。
唐意心有僥倖,安慰着自己,說不定姐姐就能讓封展年收心呢?可十有八九,劣根性還是會戰勝他僅有的責任感以及忠誠。
封騁盯着她的背影,心裡有種難言的情愫在滋生,他腦子裡又迸出無辜兩字,是啊,唐意是無辜的,可她已經被捲進來了。
婚禮過後,所有人的生活似乎都恢復了平靜。
蕭謄對唐意和封騁之前的事絕口不提,唐意又找了個實習的單位,離蕭謄的公司很近。
一個月的試用期通過後,唐意從星巴克買了幾杯咖啡去往蕭謄的公司。
推開辦公室的門,袁媛從電腦跟前擡下頭,“糖糖。”
“來,喝咖啡。”
“謝謝。”袁媛看了眼,“你今天有好事吧?”
唐意走到蕭謄的辦公桌前,將咖啡遞給他,“就是工作落實了,以後不用提心吊膽着。”
“那真要恭喜你。”
蕭謄起身來到唐意身側,他長腿斜倚着辦公桌沿,手臂自然地攬住唐意肩頭,“正好,這幾天公司業績也在逐步上升,今晚我們去吃頓好的,慶祝慶祝。”
唐意抿了口咖啡,“不用了,我炒幾個菜就行。”
袁媛看着兩人對望的神色,她忙插嘴說道,“當然要咯,我也要去,讓蕭謄請客!”
“沒問題,那現在就走吧。”
唐意沒再說什麼,畢竟袁媛都這樣開口了,她走過去替蕭謄將外套從椅背上拿起,袁媛望着兩人站在一起的身影,她總覺得,這一幕刺眼極了,唐意出了那種事,可蕭謄卻跟沒事人似的。儘管袁媛不信,他真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但蕭謄能做到面對唐意時不露聲色,就足夠能證明,他有多愛她。
袁媛拿起桌上的包,跟在他們後面。
就算唐意配不上蕭謄了,她卻還是隻能這樣追逐着蕭謄的腳步,且有可能一輩子都追不上。
來到吃飯的地方,蕭謄將菜單給袁媛和唐意,唐意喝着帶來的咖啡,“讓袁媛點吧。”
袁媛果然也就不客氣了,點的每個菜都是自己喜歡吃的,擡起眼簾,看到唐意正湊在蕭謄耳邊說着什麼,袁媛一口氣堵在喉間,“糖糖,其實上次那筆錢,你不用着急還給我的,還驚動了你姐夫,我和你誰跟誰啊?”
唐意儘量不去回憶那件事的細節,“那是你低價賣車換來的錢,袁媛,一直沒跟你好好說聲謝謝,我改天再請你吃飯。”
“瞧你那麼客氣幹嘛,再說了,只要你沒事就好。”
唐意的笑容微僵,蕭謄的面色也有些陰下去,面對封騁,他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可又有什麼別的法子呢?
吃過晚飯出去,蕭謄喝了幾杯酒,晚風吹拂到面上,連走路都覺得輕飄飄的。
袁媛的新車就停在不遠處,幾人剛走出酒店,後面就傳來陣凌亂的腳步聲,“讓讓,快讓開!”
唐意的肩膀猛地被撞了下,她痛呼出聲,定睛一看,是名酒店的服務員。
那件印着酒店名稱的酒紅色馬甲格外顯眼,他方纔撞到了唐意的肩膀,以至於這會差點栽倒在地,看他的樣子,後面似乎有洪水猛獸一般。
唐意拉過蕭謄站到旁邊,耳畔一陣呼呼的風聲凜冽飛過去,唐意還未來得及細看,那名奔跑的男人嘴裡就發出了淒厲地慘叫聲,他捂着被酒瓶砸中的後腦勺,癱軟在了地上。
呼啦啦,唐意的身邊又有好幾人過去。
清一色的保鏢,將那個人的去路給封死了。
唐意餘光瞥到個人影經過,那是一張於她來說毫不陌生的臉,自從唐睿結婚後,封騁就沒再糾纏過她,許是覺得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對付她也沒意思了。正在唐意暗自慶幸的時候,卻又碰上了。
男人蜷縮在地上,封騁徑自向前,二話不說,擡起腿就照着對方的軟肋處猛踢,那悶哼聲聽在耳中,似在受着什麼嚴厲的極刑,唐意不由後退了兩步。
封騁沒有給男人喘息的機會,許久後,他才居高臨下站定到旁邊,男人手掌扶着腰,看上去動不了了,夜涼如水,潑墨一般揮灑下來的濃光擋不住封騁面部透出來的陰鷙。
“東西在哪?”他冷冷問道。
“封少,我真是這個酒店的服務員,我什麼都沒做啊。”
封騁冷哼聲,唐意最清楚這裡面代表的意思了,一名保鏢上前撕開男人的馬甲,上上下下仔細翻找了一遍。“封少,沒有。”
封騁眸子一凜,裡面洶涌而起的光兇悍無比,“你不想活了是嗎?敢偷拍我,你長了幾顆腦袋?”
男人怎麼都不肯承認,“我什麼都沒看到……”
蕭謄攥住唐意的手,這邊過不去了,只能從另一側離開。
就在他擡腿的瞬間,地上的男人彷彿看到了一線生機,他忍痛撐起身,“兄弟,兄弟,救我!”
他挪上前幾步,並朝蕭謄伸出了手。
唐意害怕地躲到蕭謄身側,蕭謄一時沒認出對方,才轉身,那人再度喊道,“蕭謄,我是趙崗啊!”
蕭謄身形猛地一僵,他轉身,又上前了幾步,這纔看清楚,“趙崗?!”
“兄弟,救我啊!”
這個名字,唐意從蕭謄的嘴裡聽過,據說是他高中時期最鐵的哥們,後來因爲念大學不在同一個城市就分開了,但平日裡也會有電話聯絡。
趙崗捂着後腦勺,滿手的血,蕭謄蹲下身,“你怎麼回事?”
趙崗欲言又止,臉色痛苦,血已經順着頭皮流入頸子。蕭謄的手剛扶到趙崗肩頭,封騁垂下的眼簾便輕擡了下,“怎麼,他跟你認識?”
唐意杵在那沒動,命運總是愛拿沒權沒勢的人開玩笑。
封騁上前,一腳踩住趙崗的膝蓋,“說,東西在哪?”
“我真的沒拍到什麼,放過我吧。”趙崗嘴上不敢強硬,也知道這種事一旦被封騁發現,勢必會去掉半條命。
蕭謄欲要將趙崗攙扶起身,封騁腳底下使勁,“你也想摻和進來?”
唐意急得握緊手掌,蕭謄卻不能不顧自己朋友的死活,“你們搜身也搜過了,既然沒找到東西,就說明他沒撒謊,即便他真的拍到了什麼,但至少他沒帶出酒店……”
“這些話,還用你來教我嗎?”封騁腳尖碾壓幾下,趙崗痛得尖叫連連,“我要這樣放他走,今後我還怎麼立規矩?隨隨便便就能來幾個人替我拍拍照是嗎?”
封騁點了點自己的臉頰,“我的這張臉,可比你們這些人的命還值錢!”
他向來喜歡將人踩在腳底下,蕭謄面目冷峻,“你這樣是草菅人命。”
封騁雙手抱在胸前,視線平視向前,看到唐意站在好幾米開外,他嘴角忽然一勾,好像才發現她一樣,翹起的弧度勾人攝魂,“小姨,原來你也在啊,一個多月不見,是不是想我了?”
唐意真想轉身就跑,蕭謄回過頭看了她眼,給她一個讓她趕緊離開的眼神。
恰好,袁媛取了車過來,她落下車窗,“糖糖,蕭謄……”
一眼看去,袁媛察覺到不對勁,她推開車門下來,“怎麼回事?”
唐意拉住她的手臂,示意她別上前。
封騁招過一人上前,“去,把酒店的監控調出來,看看他跑出來前去過哪了,一定要把東西搜出來。”
“是。”
蕭謄欲要將趙崗拉起身,封騁一腳踹向他肩膀,蕭謄猝然倒地,唐意見狀,快步跑了過去,“蕭謄!”
“把這個人給我帶回去!”
兩名保鏢上前拉扯,趙崗眼裡露出驚恐,封騁的手段他們不是沒有聽說過,趙崗撕開嗓門求饒,“放過我吧,我真沒拍什麼東西,封少,您大人大量……”
蕭謄一把拉住他的肩膀,封騁眼裡的厲色掃向唐意,“小姨,看在我們春宵一刻過得份上,我不和你男人計較,他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要不然,你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袁媛不由看了眼唐意,封騁這話,說得再明顯不過了,她就說麼,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清白得了?
趙崗被強行拖出去幾步,封騁的車已經開了過來,蕭謄聽到封騁的這席話,胸腔內的怒火陡然集聚到一起,封騁邁開長腿走向自己的座駕,蕭謄攥緊拳頭,大步上前,揮出去的力道足能擊斃一頭健壯的牛,而就在此時,封騁身側的保鏢卻一把擒住蕭謄的手腕,將他的手臂強行扭到身後。
封騁撣了撣肩頭,轉過身,“一起帶走。”
“不要!”唐意追上前,“蕭謄,你快回來。”
趙崗率先被丟進商務車內,蕭謄回頭看眼,“糖糖,你快走!”
封騁擋住唐意追過去的步伐,“你也看到了,是他敬酒不吃吃罰酒。”
“封騁,東西你已經讓人去找了,再說,整個藺安市還有誰能威脅到你?不過是你擡擡手的事,你何必要把人逼到絕路呢?”
“我就是不想擡手,怎樣?”封騁的口氣也硬起來,“我治個人,要你們出來多管閒事?現在好了,把自己連累進去了吧?”
“你真欠抽!”
封騁眼角閃過抹邪佞的光,“我欠抽,你還欠做呢。”
“你!”
蕭謄被兩名保鏢強行塞進了車內,唐意欲要過去,封騁手掌推住她的肩膀,“你可以去求求你姐,讓她吹一陣枕頭風,但我奉勸你一句,我今晚跟人談得是封家的生意,我爸不會管我,你也別讓你姐姐總是什麼事都找我爸開口了,掉價。”
車門砰的被拉上,商務車爾後絕塵而去。
封騁欲要離開,唐意追上前步,“你打算將他們怎樣?”
“放心,我不會交給警察的。”
“封騁!”
男人拉開跑車的車門,側過頭看她,“小姨,我一個多月沒找你了吧,你說,你怎麼就和一隻小白兔似的,又撲向我了呢?”
他坐了進去,發動引擎飛馳着離開。
袁媛走到唐意身邊,“這可怎麼辦啊?”
唐意杵在原地沒動。
“糖糖,我看封騁對你肯定有別的心思,要不然,他抓蕭謄做什麼啊?”袁媛看眼唐意的側臉,繼續說道,“封家在藺安市本來就一手遮天,封騁要看上的女人,哪個能逃得過去啊?你們兩這樣,經得起幾次折騰呢?封騁不想玩了,那好,大家都有好日子過,可他要哪天興起,這場遊戲,你和蕭謄就要奉陪到底,哪一次,不是你們體無完膚,而他卻毫髮無傷的呢?”
唐意也懂這個理,可她爲什麼要爲了別人漫不經心地逗弄,而去放棄自己的愛情呢?
她做不到,她也不捨得啊。
袁媛輕拍下她的肩膀,“我們還是去求求封騁吧。”
“這件事,你就別參與進去了,袁媛,你先回家吧。”
“你這樣我不放心。”
“我沒事。”
一陣腳步聲經過,唐意看到先前進酒店的那名保鏢出來,她大步攔住對方的去路,“封騁要得到底是什麼東西?找到了嗎?”
男人面無神色瞅着她,“就是因爲找不到,那人今晚才難過了。”
唐意一陣發冷,“帶我去找封騁。”
“你?”
“我要見他。”
“封少不缺女人,更不缺送上門的。”
袁媛眼角露出笑意,但並未顯露明顯,她上前拉住唐意,“糖糖,我們回去。”
唐意撇開她的手,跟在了那名保鏢的身後。
袁媛看到他們上了車,這才轉身離開。
她有種預感,這次,蕭謄和唐意就算不能徹底結束,也要傷筋動骨一般的痛上許久了。
趙崗頭上還在流血,被丟進其中一間車庫時,幾人上前將他的衣物全部剝除乾淨。
他赤條條站在那,血淌到了身上,原先被封騁踩住的膝蓋也呈現出一片淤青。
保鏢逐一翻找那些衣物,還是沒有線索。
封騁倚着跑車的引擎蓋,“嘴巴夠硬的,還沒吃過苦頭是嗎?”
兩名身形彪悍的保鏢掐着手指上前,蕭謄見趙崗蜷縮着,他上前擋在他跟前。
封騁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他的臉,“蕭謄,你非要進來找死是嗎?”
“也許在你的世界裡,根本就沒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句話,因爲你這種人,不可能交得到真心的朋友。”
趙崗聽着,激動地都快掉眼淚了。
封騁哈哈笑出聲來,拇指輕拭下眼角處,“你可真是愛情友情兩不誤啊,可你想過沒,你被我帶到這,唐意該有多着急?”
蕭謄面上沒有畏懼,“當時,酒店外面那麼多人,你真以爲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你該找的都找過了,沒有就是沒有。”
“我發現你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跟我抗衡,你有這個實力嗎?”
蕭謄仍舊站立在趙崗的跟前,他不疾不徐道,“你有今天,也不過是靠着封家,你的實力,是從你出生的時候就具備了,我現在雖然沒有你這樣的地位,但我一步步往上走,我以後不會輸給你。”
封騁手指在臂膀處輕點,他的今天,是,當然是封展年所給予的,儘管封騁很反感這個現實,但這原本就是衆所周知的。
他視線對上蕭謄,“你有一步一步往上走的潛力,那又怎樣?你到我這樣的高度,需要多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更甚至一輩子?那我就讓你嚐嚐,在你到達那個高度之前,想擁有的一切卻全部失去了,到底是什麼滋味!”
蕭謄覺得喉間發出乾澀的疼痛,但他向來不是膽小怕事的人,朋友有難,儘管不一定能幫得上大忙,可他就是做不到袖手旁觀,所以,到底是年輕氣盛。
趙崗拉了拉他的手臂,“兄弟,我連累你了。”
蕭謄沒說話,他只知道,那個場面,被他撞上了,而要讓他沒事人般轉身離開,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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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庫外,一道燈光射進來。
緊接着進來一名保鏢,“封少,東西沒找到,還有,唐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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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名門千金,一場變故,母親自殺,獨留下她在八歲那年被放逐於海外。
十八年之後,當她再次重歸故土,掀起了怎樣的血腥風雨。
如果宮少帝說他在很多年前被一個不知名的女孩輕薄過,從此那女孩消失無蹤,小夥伴們都要笑了。
以冷麪著稱的宮少帝,在外人的眼中那是狂拽炫酷帥到沒朋友,在業界那是叱吒風雲呼風喚雨的商業帝國老大,世界富豪排行榜上位居前一百名之內,可就在許多年前,他還只是一個青澀的大男孩時,他真的被一個女孩被強迫着吃肉了,這件事情對少帝來說記憶猶其深刻,自此就被像下了魔怔一下,在他心底深處掀起驚天浪駭,卻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