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撞得好像是你老公 無憂中文網
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
厲景呈目光緊鎖在凌覺的臉上,他喊榮淺什麼?老婆?!
這怎麼可能的事!
厲景呈往後一靠,儘管後面是綿軟的沙發,卻還是覺得後背被一下磕得很疼。
就差一點,厲景呈覺得他已經能讓榮淺承認了。
似乎頌頌不是她的兒子,她沒有過別的男人,這個厲景呈自己認準的真相就要被他揭開了。
就差那麼一步,厲景呈就能攻破她的心理防線。
從榮淺拿了小米餈的頭髮那刻起,厲景呈心裡的猜測就變爲了肯定,他雀躍、驚喜、甚至有種即將失而復得的興奮……
然而,從別的男人嘴裡聽到的一聲老婆,瞬時令他跌入萬丈深淵。
這算是怎樣的痛擊和驚詫?
其實,榮淺的驚訝不亞於他。
她目光在凌覺的臉上游弋,從他的眉間一寸寸往下,男人肌膚偏於白皙,應該是經久不出門運動的緣故,在病牀上躺了兩年,似乎也沒見他有肌肉萎縮的跡象,一雙桃花眼在眼角處拉開,顯得黑亮眼眸格外有神,鼻子堅挺,嘴脣也薄,這一組五官拼在一起,就像榮淺當時看到他的印象一般,脣紅齒白,睡美男一枚。
凌覺的手捏了捏榮淺的臉,“怎麼了,這樣看我?”
她眼睛連眨好幾下,面上的震驚和難以置信才被一掃而光,她潭底豁然明朗,整張臉都浸潤在驚喜中。
“我,我沒想到你會找到這來。”
“我去你公司找你,說你剛走,我就在附近轉轉。”
厲景呈聽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他側臉繃緊,臉部的陰暗幾乎要將這傍晚的朦朧採光給熄盡,凌覺似乎才發現有他這個外人在場,他目光落向厲景呈,兩人四目相接。
“這是?”
厲景呈替榮淺給了他答案,“我是她老公。”
“你是他老公?”凌覺不客氣地端詳着他,“是嗎?”
“我們可沒離過婚,不止這樣,我們還有個女兒。”後半句,總是不爭的事實。
凌覺再度別向榮淺,她看了眼男人,“這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凌覺聽着,霍然就拉開嘴角,“是啊,我早就知道了,但我和她也有了個兒子。”
厲景呈聽到這話,心頭哽塞,喉嚨口更被堵住似的,他目光緊緊盯着榮淺,想聽她說一句否定的話,可榮淺似乎是默認了,她眼神複雜地看眼厲景呈,再衝凌覺道,“我們走吧,叔叔也來了,明天你去見見他。”
“好。”
凌覺率先起身,他自然地拉住榮淺手臂,替她推開椅子的瞬間,榮淺看眼厲景呈身側,“我的包。”
厲景呈坐在那一動不動。
更沒有把包遞給榮淺的意思。
她經過桌子向前,由於包放在裡側,榮淺只能傾身,手指勾到包的帶子,厲景呈伸手按住她的手背,兩人離得很近,擡起的目光幾乎能望到彼此的眼睛深處。
“榮淺,他真是你老公?”
當時,榮淺和他的那段婚姻關係還存在着。
榮淺想到今天在帝景,她儘管是抱着明確的目的性過去,但她陪了女兒一整天,那種親切互動令她深有回味,她珍惜跟女兒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而厲景呈,從他看到傷疤的那天起,他對她明顯又升騰起了希望。
有了希望,他纔會對她動手動腳,言語親切,甚至自信度更加攀升。
此時,凌覺的出現,不僅出乎厲景呈的意料,更出乎榮淺的意料。
厲景呈本來已經認定的事實被全盤打翻,他說頌頌不是榮淺親生的,可凌覺的態度那樣自然親暱,他還能騙得了自己嗎?
榮淺能感覺到,厲景呈周身縈繞着一種悲愴的哀涼,這是在一個瞬間就凝聚起來的,男人的掌心微涼,覆着她的手背,儘管沒用多大力,卻令她覺得身上猶如壓了千萬斤的重量。
“厲景呈。”榮淺輕喊聲。
男人的手還是沒有移開的意思。
榮淺盯着他的雙眼,兩人近到能感覺到彼此的鼻息,“他真是你老公?”
凌覺在邊上插了句,“你們有的,只是一張結婚證,說穿了就是張廢紙。”
榮淺看到厲景呈潭底洶涌之色盡顯,似乎有股殺人的駭氣,在這個立場下,榮淺應該理直氣壯地挺直脊背告訴厲景呈,“沒錯,凌覺是我丈夫,我們還有了頌頌,現在我們一家團聚了,厲景呈,你趕緊跟我辦了離婚,從此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也走我的獨木橋。”
可……
興許是男人的神色令她不忍,榮淺喉間輕滾幾下,就是開不了口。
他看見她脖子裡的傷疤後,他比她還要心疼她。
光是這點,就讓榮淺卡住了嗓音。
她拇指從他掌心內掙脫出來,然後輕輕壓住厲景呈的虎口後用力,她能給予他的信息,也只有這些了。
厲景呈察覺到榮淺這個細微的動作,他目光逼向她,榮淺驀然回神,自然地用力後手從厲景呈的掌心內掙脫,拿起了放着的包。
“我們回家吧。”
這句話,明知道不是說給他聽的,可厲景呈還是下意識擡了下頭。
如果這話是有幸說給他聽得,厲景呈保證,這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最動人的情話。
我們回家吧。
凌覺拉過榮淺的手,她跟在他身側,一步步走出了咖啡廳。
厲景呈盯着兩人的背影,他們並肩而走,落在他眼中卻一點點都不般配,刺眼極了。
走出咖啡廳,榮淺來到停車場,凌覺看她眼後坐進副駕駛座。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着,榮淺心裡有一大堆的問題。
進入小區,凌覺擡頭看眼,“這是你住的地方?”
“是。”
榮淺走在前面,到了所在樓層後將門打開。
保姆聽到動靜,“榮小姐回來了。”
頌頌抱着個小球,飛快過來抱住榮淺的腿,“媽媽。”
凌覺蹲下身,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頌頌,他伸出雙手將孩子抱過來,“這……”
“這是頌頌,小名是我起的,他是你兒子。”
保姆吃驚,也就是說,這人才是正牌的老爸?
凌覺將孩子拉近了些,眼神急迫,一個大男人顯露出來的激動不免令人動容,凌覺伸手抱緊孩子,“我的兒子。”
頌頌怕生,小手便揮向凌覺,榮淺拉過寶寶的手掌,“乖,這是爸爸。”
他雙手按着孩子的後背,半晌後,才捨得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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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淺將頌頌暫時交給保姆,她帶着凌覺進了屋。
男人伸手將房門掩上,榮淺神色掩不住吃驚,“你怎麼找到這來的?”
“問了退休的老管家。”
榮淺盯着跟前的這個男人,凌覺眉目之間有股懾人的英氣,這麼久以來,她總算能露出輕鬆的笑,“你醒了就好了,你究竟什麼時候醒的?”
凌覺微笑,並沒正面回答,他只是出神地盯着榮淺。
她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起來,“說到底,其實我們還不算認識呢。”
凌覺雙手抱在胸前,目光仍然盯着榮淺,“對,我差點死的時候,還沒見過你。”
“我叫榮淺,南盛市人。”
“我知道。”
榮淺眼角拉開,“我之前一直戰戰兢兢,有人找到我,要我交出青玉,我露面後,他們很快就找到南盛市來,現在我不用怕了,我總算能鬆口氣。”
“你,爲什麼要幫我們,假裝懷孕到帶着頌頌,既危險又損害名譽的事……”
“因爲凌老先生待我有恩,還有……宋清珏。”
凌覺眼神閃爍下,“宋清珏怎麼了?”
榮淺端詳着他的臉,想必他不知道,便噤了聲,“沒什麼。”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我只想說她救過我。”
凌覺笑了下,只是榮淺覺得他笑意並未達眼底,凌覺高大的身子仍舊靠着牆壁,“宋清珏是警方的臥底,她蓄意接近我,後來還有了我的孩子,我出行時被青澀會埋伏,全場十幾個人就我活了下來,卻成了兩年的植物人……”
他目光盯住榮淺小臉不放,“你想必也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爲什麼還要幫我?”
“因爲清珏走前的一句話。”
“什麼話?”
“她自始至終認定你是好人,她說你是好人,那我就相信,凌家受到重創搖搖欲墜,全靠凌先生一人支撐,他唯一的希望是保住凌家的血脈。清珏是臥底的事當時已經不是秘密,黑道的人要對付她,以爲她帶走了什麼不利的證據,你出事後,要她命的人就更多了。凌老先生無奈之下找我幫忙,他一方面宣佈我是你未婚妻,另一方面高調承認我已經懷孕,我在明,清珏在暗,我去醫院做體檢,我知道有人一直在跟蹤,十月懷胎,我裝得跟懷孕一模一樣。我原本以爲,等清珏生了孩子,我就能全身而退,可我萬萬沒料到,凌老先生舊疾發作,走得那麼突然,而清珏最終……”
還在月子中的宋清珏當時被發現死在她的公寓內,家裡有被人翻找過的痕跡,唯一幸運的是,凌老先生爲讓這齣戲更加逼真,孩子出生後暫時將他交給了榮淺,爲應付家裡長輩。
而凌老先生去世後,凌培南等幾個凌家的長輩讓榮淺交出孩子,她當時舉目無親,失去了凌老先生的庇佑,榮淺怕那些人再找上頌頌,更怕凌家的人對孩子不利,便抱着頌頌在佩安市消失了。
榮淺鑑寶的本事,全是凌老先生一手相傳,他和宋魁是好友,早早也爲榮淺鋪好路,給了她宋魁徒弟這麼一個名分。
榮淺帶着頌頌躲避的一年多時間裡,專心研究凌老先生給她的書籍,再加上有這方面的天賦,這纔有瞭如今的本事。
凌覺目光凜冽,榮淺看她眼,“誰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活過來,所有人的努力,都是想替凌家保住一個孩子。”
男人邁着沉重的腳步來到窗前,這兒不像帝景,有透淨的落地窗,男人站在那,背影蕭瑟。
榮淺看的出神,想到離開咖啡廳時厲景呈的模樣,好像也是這般。
她不禁莞爾,現在凌覺回來了,她就可以將頌頌交還給她,她陡然覺得肩頭輕鬆很多。
男人猛地回身,方纔的壓抑恍如一掃而空,“我要住在這。”
“啊?”榮淺不解,凌家家大業大,她這就一小土窩。
“既然那些人爲青玉而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凌家我暫時回不去,一晃兩年過去,公司現在也不在我手裡,”凌覺瞅着榮淺的面色,“你都躲起來了,還回來做什麼?”
“警方找到我,讓我跟他們合作,他們還說黑道上的人即將要查到你的落腳地,我猶豫再三就回來了,”榮淺笑着搖搖頭,“你說我是不是跟誘餌似的?”
“他們不是會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嗎?”
榮淺摸了摸兩邊肩膀,做出害怕的模樣,“那也很恐怖好不好?”
凌覺不由失笑,“那我也跟警方合作,等抓到那些人,我才能安安穩穩過日子。”
“你,你到底好人還是壞人?”
“你不說你相信宋清珏嗎?況且,有誰會說自己是壞人?”
“你少來,你敢跟警方合作?”
榮淺這話一說出口,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可宋清珏一個女警,她既然能到死都相信凌覺,最起碼他這人不會是十惡不赦吧?
凌覺笑了笑,“你登上了這個戲臺,這場戲就必須唱下去,在那幫人沒有被幹掉之前,你走到哪都有危險。”
“你不也是他們一夥的?”
“黑吃黑嘛。”凌覺朝榮淺走近,兩人幾乎要撞到一起了,榮淺忙往後退步,“在這期間,我們要住在一起,誰都知道我們是夫妻,我們要做的比真夫妻還真。”
“我做不出來。”榮淺轉身。
“那些人害死了宋清珏,你就不想她能死得瞑目嗎?”
榮淺背影僵住,她旋身對上凌覺的視線,“那你呢,她儘管是警察,卻愛上了你,你愛她嗎?”
“現在你是我老婆,你問我這個問題?”
“我總要知道,宋清珏爲你懷胎十月生下頌頌,她揹負得這麼多值不值得。”
凌覺避開榮淺的目光,“那你應該記得她是怎樣相信我的。”
榮淺垂下眼簾,宋清珏懷孕期間,能陪着她的也只有榮淺,宋清珏對凌覺用情至深,她讓榮淺無論怎樣都要幫助凌家,如果凌覺有天能醒,而她如果不在了的話,讓榮淺一定要替她守護好他。
榮淺覺得這就跟做夢似的,精彩得好像活在言情小說裡,但她有她的義無反顧,她幫了凌家兩年,就勢必還會幫下去。
凌覺的手掌落向榮淺肩膀,“剛纔那個人是你老公?你們還有個女兒。”
“是。”
“我們的事,對任何人都別說,越是親近的人,反而越會害了他們。”
榮淺一早也認清到了這點。
厲景呈開着車,四肢都好像不聽自己的使喚,榮淺所說的那個男人這會真真實實地站在了他跟前,厲景呈沒法說服自己,他還有什麼想不通的?
頌頌不是他親生的,那人一出現,口口聲聲就喊榮淺老婆。
這裡面的關係,還需要探索嗎?
榮淺說她當年遇到事,被人救了,那人八成就是凌覺。
厲景呈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將車開回帝景的,鐵門在他眼前緩緩打開時,男人覺得前面的宮殿像在幻化出五彩斑斕的光,又像是一張血盆大口,隨時要將他吞噬掉。
他腳步沉重地下車,兩腿僵硬,厲景呈擡了擡手臂。
踩在平整的道路上,人有些虛晃,盛書蘭站在門口等他,厲景呈走近了些,擡起眼簾睨她眼,“你怎麼在這?”
“剛纔聽見喇叭聲,我知道你回來了。”
“吃過了沒?”
“沒有,在等你。”
厲景呈看着跟前的這個女人,盛書蘭站在門前,一盞蜜色的燈光籠罩在她頭頂,顯得整個人安靜而溫婉,她是沈靜曼從小帶出來的,按着厲家媳婦的標準帶大的。
她比他要更愛他自己,對他又百依百順,厲景呈不知道他一直在追求的那到底又是什麼?
盛書蘭雙手絞着衣角,欲言又止。
厲景呈疲倦地擡起腳步,“進去吧。”
“景呈!”
厲景呈斜睨她眼。
“我們訂婚的事……”盛書蘭心裡有千萬個捨不得,這是她夢寐以求的日子,可她真的不敢賭那一把,厲二少那人陰險得像條毒蛇,萬一在訂婚宴上真得拿出什麼不堪的東西來,到時候不止是自己下不來臺,厲景呈又該怎麼辦?
這不是當衆打他的臉嗎?
“訂婚的事怎麼了?”
盛書蘭眼睫微垂,那天厲景呈和沈靜曼的話她也都聽見了,既然要等着厲景呈說,還不如她自己開口,“要不,就算了吧。”
“爲什麼?”
盛書蘭眼裡氤氳出水霧,“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榮淺,可能也是一時置氣。”
厲景呈看着盛書蘭壓下腦袋,“你不想和我訂婚嗎?”
“我想,我當然想……”
厲景呈沒再說什麼,頎長的身子往裡走。
盛書蘭訝異,看着厲景呈的背影大步進去,按着他的脾性,這種順水推舟的事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
難道厲景呈又改變主意了?
盛書蘭忙小步跟上,反正這個男人的心思,她從來沒有猜透過。
翌日。
榮淺起得很早,昨晚頌頌是在凌覺房間睡得,她怕兩人都睡不好。
走到客廳內,榮淺伸了個懶腰,猛地看到凌覺雕塑似的杵在窗前。
他個子很高,一米八肯定是出頭的,身形精瘦,但長期鍛鍊打下來的底子並未令他看起來有多單薄。
榮淺看得微微出神,這樣的凌覺,是她一點點都不熟悉的,她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心思更是比海底還要深。
她舉步上前,男人收回神,面容有些清冷,“起了。”
“你怎麼起這麼早?”
“突然可以不再躺在病牀上,很懷念這種太陽升起的感覺。”
“清珏也說過喜歡日出……”
“別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
榮淺看着凌覺蹙起的尖銳眉峰,她抿緊脣瓣,凌覺又看她眼,她頭髮還是亂的,沒有經過梳理,男人擡起手指自然地替她梳着。
榮淺後背僵直,“我自己來。”
“你要習慣我這樣對你。”凌覺扳過榮淺的臉,“你長得真好看,說不定哪天我們能假戲真做。”
榮淺拉下他的手掌,“我還是習慣用梳子梳頭。”
她轉過身,凌覺一把勾住她手臂,他臉埋向她頸間,“你說,你那個老公會不會出來壞事?”
“壞什麼事?”
“他知道了我和你的關係,又以爲頌頌是我們倆的孩子,他不會搞破壞吧?”
榮淺這點了解還是有的,“我帶着頌頌後,對他說了不少很重的話,況且昨天那樣,他都親眼見過了,更加確定頌頌是我和你的兒子,他還有個十來天就要訂婚,這次是徹底死心了,不會再出來阻礙的。”
“這就好,我上網隨便查了下關於他的資料,還不簡單,他要非橫插一槓,那事情還真難做了。”
榮淺心想,肯定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厲景呈被這一刺激,估計她要見小米餈就更難了。
腦袋被人摸了摸,榮淺回神看向凌覺,“別摸我。”
“我也沒摸你別的地方,都說了要讓你習慣。”
“對了,叔叔今天說好要來帶頌頌去做親子鑑定。”
“我都回來了,還做什麼?”
凌覺走出去兩步,看眼身上的衣服,“我先送你去上班,待會還得去商場買些東西。”
拍賣行門口。
霧色很重,今天的天並不好,能見度很低,一眼望去,一二十米外的景物全部被遮掩,就算有人突然走近,你也會覺得有種不真實感覺,就好像對方是從畫裡面走出來的。
厲景呈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偶爾有行人和車輛經過,隔了一層後,似乎更加顯得不真切。
他一早就把車開到了這,他沒去榮淺的公寓樓下,怕親眼看到凌覺和榮淺走出來的時候,自己心裡不好過,沒法接受。
既然是兩人回了家,久別勝新婚,是不是會送榮淺來上班?
厲景呈心緒繁蕪,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早上他起來時,小米餈還沉沉睡着,厲景呈望向女兒天真的小臉,衝動之下,就想問問榮淺,她愛頌頌,她既然能接受一個感情不深的男人,爲什麼就不能將全部的愛只給女兒?
既然都不愛,她爲什麼不回頭找他?
好歹他們也有個共同的孩子。
心裡堵塞似的,他就開車來了。
厲景呈看眼時間,還早。
榮淺和凌覺出門,來到停車位前,榮淺看眼天色,男人從她手裡接過車鑰匙。
“唉,你行不行啊?”
“你一大清早問個大男人這種話,你覺得合適嗎?”
榮淺發現現在的人臉皮怎麼都這麼厚呢,“不是,你兩年沒開車,確定自己可以?”
“總要重新上手的,我試試。”
凌覺說完,率先進入駕駛座,榮淺喊了聲,“那你也別選擇這種天氣啊。”
凌覺繫好安全帶,油門一轟,榮淺見狀,忙伸手拉住車把,“慢點開!”
都說男人玩起車來,那叫一個順溜,可今兒大霧,再加上路況不熟,凌覺這車開得兜迷宮似的。
榮淺探出腦袋看眼,“開錯了開錯了,你壓黃線了!”
一路往前,榮淺急得冷汗涔涔,凌覺卻有越來越順手的感覺,“放心,我會安全把你送到目的地的。”
好不容易看到前方高聳的辦公樓,榮淺心裡一鬆,“進門的時候當心,要不你就在路邊放我下來?”
“沒事,我送你進去。”
厲景呈的車就停在拍賣行門口,他目光不經意看向前方,見有輛車歪歪斜斜衝過來。
榮淺捂住眼睛,“你幹嘛呀,穩一點。”
“這不剛纔有個人突然躥出來嗎?”凌覺一別方向盤。
厲景呈認出那輛車是榮淺的,只是這橫衝直撞的,想做什麼?
還沒等厲景呈有所反應,凌覺那方向打得,他是想一個瀟灑甩尾後直接衝進大門,冷不丁也沒注意到厲景呈的車,厲景呈一看這草腳,他想倒車也來不及了。
榮淺的車尾砰地撞上厲景呈的車頭。
榮淺看眼後視鏡,再看看後面那車的標記,她推了下凌覺的肩膀,“完蛋了,你知道撞得是誰嗎?維修費會賠死我的!”
凌覺探出頭看眼。
“好像是你老公的車。”
------題外話------
親們,我們榮淺素不素很乖啊,兩人不認識,有木有一點意外捏?
所以,爲了這麼乖的淺寶,投月票嘍~
月底嘍,月票來嘍,藏着捂着會發黴呦,嗯哼~
我該發動禽獸出賣一下他,來吶喊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