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上演的好戲
這樣的眼神,對封騁構不成任何威脅。
“再瞪,再瞪我把你丟下去信不信?”
唐睿再度按響車喇叭,唐意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隨便你怎麼咒,你還是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吧。”封騁鬆開手,看到唐意往房間裡退了好幾大步,“真不走了?我可是給你機會了。”
唐意來到牀邊,彎腰去拿衣服,封騁三兩步上前,擡起腳踩住那些單薄的布料,“想走可以,就這樣離開。”
她拽了幾下,可根本沒用,唐意直起身,目光幽冷,臉上也沒有其餘的表情,“你究竟還想怎樣?我姐姐都找上門了,這件事鬧開,對你有什麼好處?”
“是沒好處,可也沒壞處不是嗎?”
鐵門外,傳來爭執的聲音,唐睿和蕭謄都堅定了唐意就在裡面。
她氣得牙根發癢,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道,唐意雙手猛地朝封騁推去,他倒退了步,一下坐向牀沿。
唐意彎腰撿起褲子和吊帶,封騁起身時奪了過去,然後快步朝陽臺而去,有了在酒店的經驗,唐意知道他要做什麼,她忙跑過去抱住封騁的手臂,“別丟下去。”
“我會給你買新的,奢侈品店最新的款式,你想多少我就給你買多少。”
“不要,”唐意毫不猶豫拒絕,“我這種人,穿不來奢侈品,你已經把我關在這了,我姐他們進不來,肯定會走得,用不着再去刺激他們。”
封騁揚高手臂,唐意擡起頭,他那樣高高在上,做事張揚恣意,何時給過別人一點餘地?
管家杵在門口不動,“唐小姐,你們要再這樣,我只能喊保安來了。”
唐睿雙手緊握鐵欄杆,“管家,我妹妹才二十三歲,她現在就在裡面,封騁是怎樣的人,你多多少少總知道吧?你難道不能體諒我一個做姐姐的心情嗎?”
“唐小姐,您想得太多了,”管家一板一眼,神色頗爲嚴肅,“封少爲人正直,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蕭謄擡起一腳踹向鐵門,“別滿嘴仁義道德了,裡面藏了多少齷齪事,你們最清楚。”
他看了眼面前的欄杆,雙腳一蹬,便往上爬。
管家整張臉陷入陰暗中,“再不收手,我不客氣了。”
蕭謄動作很快,管家伸手拍向警鈴。
約莫三十秒後,十幾名保安動作整齊地聚集到鐵門前。
封騁聽到警報聲,提步來到陽臺,他像是在欣賞一出即將上演的好戲,“你男朋友骨頭還真硬啊,怎麼打都不怕,還要送上門找打。”
唐意聽聞,上前幾步,耳朵裡已經能聽到唐睿慌亂的聲音,“別打!別動手!”
她握緊手掌心,“讓他們住手!”
“憑什麼?”
“憑我還在這,憑我還沒有走!夠不夠!”她雙肩顫抖,眼睛通紅,怒吼出來的聲音直撲到封騁面部,他有了剎那間的怔愕,沒想到唐意發怒起來……
竟是這般對他胃口!
他哈哈笑出聲來,“夠。”
封騁回到臥室,從一個抽屜內找出手機,“給你姐姐打個電話,告訴她,讓他們走,至於怎麼說,全看你自己了。”
唐意接過手機,指尖快速地撥出唐睿的號碼。
按着車喇叭的唐睿感覺到手機震動,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電話,但她還是接通了,“喂?”
“姐姐。”唐意嗓音沙啞,就像是得了重感冒,唐睿一聽,激動不已,“糖糖,你在哪?”
“我去了朋友家裡,你們別擔心我,我過幾天就回來了。”
“去了哪個朋友家?”唐睿不住追問。
“姐,我暫時不想回家,你跟蕭謄說,讓他別找我。”
唐睿擡眼看向別墅的二樓,“你老實告訴我,封騁對你怎樣了?”
唐意站在房間中央,身上被打了層細膩柔和的光,封騁看到她手背上的藏青色血管清晰而明顯,有些事,瞞也瞞不住,唐意垂下了眼簾,“我今早從他那邊離開的。”
唐睿聞言,倒吸口冷氣,孤男寡女一個晚上,想都不用想發生了什麼。
“糖糖,對不起……”
“姐,你把我的話帶給蕭謄吧,讓他也別找我,我冷靜幾天,自己就會回去的。”唐意止不住鼻尖的酸澀,但她又不能哭出來。
“糖糖,你……你現在還在封騁那嗎?”
她搖搖頭,“不在了,真的,你也別去找他,他是瘋子,你儘量別招惹到他。”
這席話,站在旁邊的封騁聽得一清二楚,她向來說他是個瘋子,他不介意,她喜歡逞口舌之快,他秉承身體快樂纔是真的快樂,各取所需嘛。
唐意掛完電話,目光恨恨落向他,“可以了吧?”
封騁聞言,這才起身走向陽臺。
圍着蕭謄的保安相繼退開,唐睿趕忙上前,“蕭謄,糖糖來電話了,她說她在朋友家裡,讓我們彆着急。”
“朋友?哪個朋友?”蕭謄背靠鐵欄杆,擦了擦嘴角處。
“她沒說,肯定是不想讓我們找到她,她想冷靜下……”
唐睿看眼蕭謄,他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所以當唐意那種口氣說出時,唐睿就全猜到了。
她倚着車門半晌沒動,眼圈發紅,蕭謄轉身要走,“我去找,她的朋友我都認識,我一個個找。”
唐睿見他邁開大步,她忙將車門打開,“蕭謄,上車,我送你過去。”
封騁眼瞅着那輛寶藍色的奧迪車開走,這才揚開嘴角,“總算滾了,一早上死吵,不讓人消停。”
回到臥室,封騁來到牀邊,掀開被子又躺了上去,“擾人清夢,缺不缺德?”
唐意找了件浴袍裹上,坐在牀邊一動不動。
將近中午時分,外面傳來敲門聲。
“封少,午餐準備好了。”
敲了幾次,他才離開。
封騁坐起身,徑自進入洗手間內洗漱,出來後,衝唐意道,“去洗洗,下樓吃飯。”
唐意整理完出來,封騁換好了一套衣服,他走到門前,拇指按上去,又是指紋鎖。
她看在眼裡,兩人相繼下樓,管家看到唐意時,仍舊那副波瀾不驚的神色。
封騁拉開椅子入座,唐意跟着坐到邊上,她都快餓死了,就算再傷心難過,也要給自己留着力氣。
封騁看她眼,這個女人,實在不可愛,每次都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管家在旁說着話,“老爺今早出門的,要一星期後纔回來,他囑咐你別鬧出大事。”
男人撕着麪包片,目光還盯着唐意的側臉,“知道了,你忙去吧。”
管家看眼兩人,轉身離開。
唐意穿了身寬大的男士浴袍,袖子挽到肘部,露出一截細嫩的胳?...
膊,她抓着一把頭髮,這樣喝粥的時候,纔不至於讓頰側的發掉下去。
封騁視線往下移,掃向她領口處。
他凸出的喉結隨着吞嚥得動作而上下浮動,封騁忽然丟下手裡東西,推開椅子起身。
一道暗影壓過唐意的頭頂,她不明所以擡頭,看到封騁兩條修長的手臂撐住桌沿,她嘴裡猶在咀嚼着,猛地,便有了種很不好的預感。
男人這樣掠奪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她裝作無知般,嚥下一口麪包後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封騁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到她身邊,大掌將她攥起來,唐意幾乎要跟不上他的腳步,封騁帶她來到餐桌的另一頭,他踢開張椅子,一把將唐意按到桌上。
冰冷的桌面緊貼面頰,浴袍敞開,胸前的肌膚也覺得冰冷,唐意難以置信地睜大眸子,“你,你想做什麼?”
他手掌落向她腰際,扯開了繫好的帶子。
這是唐意怎麼都沒想到會發生的事,她身體左右擺動,“放開我,不要!”
“在我這,沒你要不要的,只有我想不想。”
“你家裡傭人那麼多,現在又是大白天,封少,真的別亂來……”
封騁沒有給她多餘的時間,他就是狂肆而霸道地要了她。
唐意眼裡的世界模糊掉,她感覺自己是被一點點推進地獄的,起先,只是推進了第一層煉獄,爾後,就越陷越深。
“鬆開我!”
“不,你乾脆殺了我吧——”
她的嘶喊聲變成了哭吼,但還是沒用。
封騁起身時,伸手拍了拍唐意的肩膀,她趴在那沒動。
而蕭謄和唐睿,找她都快找瘋了。
唐意所有的朋友家,他們都去了。
甚至連周邊城市都趕去,可最終還是沒有結果。
距離唐意被帶走,已經四天了。
一個小型迪吧內,嘈雜的聲音不絕於耳,煙味混合着酒味穿雜在人羣中,燈光猶如鬼手般照拂在形形色色人的面部。
不少人是來買醉的,袁媛進去時,面色焦急,時不時有男人湊上前,“美女,嗨一個?”
她急忙擺手,“不好意思,我找人。”
袁媛經過舞池,來到吧檯前,這兒燈光晦暗,她找了兩遍,才確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快步過去,看到蕭謄趴在那,旁邊擺滿了空酒杯,袁媛將手袋放到吧檯上,伸手用力推了推他,“蕭謄,蕭謄!”
他迷迷糊糊擡起腦袋,滿身的酒氣,“糖糖?”
“我是袁媛啊。”她神色焦急,“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蕭謄手掌落到袁媛的肩頭,“你替我去把糖糖找回來吧,我找不到她了。”
“糖糖在哪?”
“我也不知道,她丟了,真的丟了……”
刺鼻的煙味傳來,袁媛嫌棄地皺眉,“我們還是出去再說吧,走。”
袁媛架起蕭謄,他爛醉如泥,全身的重量壓到袁媛身上,好不容易將他帶出迪吧,蕭謄一把推開袁媛後衝到馬路邊嘔吐。
袁媛真想不管他拉倒,可又實在捨不得,她上前替他拍着後背,“你這樣,公司也不來,什麼事都不管,蕭謄,當初你的那股子決心到哪去了?”
蕭謄攤倒在廣告牌前,盯着遠處,好像丟了魂似的。
袁媛也知道唐意不見了,可又能有什麼法子,她蹲到蕭謄身側,“你這樣,更沒辦法找到糖糖。”
“我是親眼看到她,被人從我面前帶走的,但我無計可施,我救不了她……”
袁媛上前,伸手摟過蕭謄,“別自責了,這件事不能怪你。”
蕭謄也已經絕望了,起先,唐意的話他還願意去相信,可如今,他深信不疑她還在封騁那,可他卻使不上一點勁道。
最難受,最煎熬的,其實莫過於唐意自己。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然後,是說不清楚的第幾次了。
封騁也有些惱,每回要她,她就要死要活的,別說是身心愉悅、琴瑟和鳴了,哪次不搞出殺豬一樣的動靜,他就該謝天謝地了。
他甚至都快懷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真的有待提高?
唐意蜷縮在大牀上,這些天,她的衣服就是一件浴袍,封騁找了十件丟在這,弄髒了弄破了,也好讓她換着穿。
男人睡得安穩,他饜足了,自然對別人的感受不管不顧。
唐意腳尖落到地面,目光沒有完全黯淡掉,好歹存了一點的亮光,那扇門,需要指紋才能打開,可就算她逃出了這個房間,她能逃出這座別墅嗎?
唐意視線落回封騁的手上,她恨得禁不住有了這種想法,要砍了他的手,指紋鎖就能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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