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誰敢欺負你,我就欺負回去
封騁下了牀,爾後進入洗手間。
唐意見藥水快完了,伸手按響牀頭的鈴聲。
護士進來時,唐意自己將身上隨意收拾好了,護士來到牀邊,替她拔掉點滴管,浴室內的水聲嘩嘩傳來,護士目露猶疑地看了眼唐意。
等她出去後,唐意坐起身,除了身體無力外,沒有別的異樣感覺了。
她沒有等封騁,徑自往外走。
唐意乘坐電梯下去,她來到急診,封騁送她來時,她就聽說了,袁媛隨後被趕出會場,來得也是這家醫院。
唐意站在門口等了會,果然看到抹熟悉的人影從裡面出來。
“袁媛。”
袁媛蒼白着一張臉,手腕部已經縫好針了,唐意也沒看到別人,“是你自己來得?”
“蕭謄讓人把我送來了醫院,不過見我沒有大礙,他們就走了,”袁媛哭笑下,擡起手臂,“其實,我也沒想死,割得也不深。”
“我變成那樣,跟你有關係嗎?”
袁媛虛弱得靠着牆頭,“封騁那麼厲害,肯定查出來了,糖糖,對不起,是我做的,我用別人的邀請函混進了內場,其實,我想做得更絕一些,本來是準備了我從夜場買來的藥的。但整件事中,你纔是最無辜的,我不能害了你,我只是想狠狠刺激下秦悠寧,也讓蕭謄在秦家再也站不住腳跟。”
“你不是愛他嗎?”
“是啊,我是愛他,”袁媛目光緊盯唐意,“你是不是想說,既然愛他,他幸福就是我幸福?哼,糖糖,我到不了你那樣的高度,我心裡難受,我就不能讓他們過好日子,你明白嗎?”
“那是你和他們之間的事,你又何必扯上我?!”
面對唐意地質問,袁媛噤聲不語。
封騁以爲唐意離開了,追到樓底下,沒見人影,他原本都要去停車場了,腦子裡卻飛快閃過個可能性,他握緊車鑰匙,問清了急診室的方向。
封騁快步過去,遠遠就看到唐意背對着自己。
她的聲音,清晰而淡漠地傳到他耳朵裡,那麼高昂憤怒,“袁媛,是不是因爲我們以前是朋友,所以讓你以爲我就那麼好欺負,以爲你這樣害了我,說一句對不起就行了?”
袁媛嘴脣哆嗦了幾下,垂着眼簾。
“你揹着我喜歡了蕭謄那麼多年,我卻把你當成閨蜜,什麼話都和你說,你的心思可真深,我和蕭謄之間出現那些事的時候,你就能保證,你沒存過自私的想法,沒有動過一點點小的手腳嗎?”
袁媛啞口無言,唐意盯緊了他,“蕭謄有他自己的選擇,不管是攀龍附鳳也好,你們並沒結婚,你除了指責之外,還有資格做什麼?袁媛,你看看你,活得人不像人會不像鬼,這就是你的生活?”
“糖糖,”袁媛面色煞白,總算回了口,“我沒你那麼好命,轉身就能找到封騁那樣的靠山。”
“你要想,你也可以,追你的人比比皆是,只要不談感情,誰都行,你做得到嗎?”
封騁垂在褲沿處的手指,輕點兩下。
他並未急於上前,而且聽着這對昔日的好姐妹你來我往,那刀子呼呼扎着,簡直是看見誰就刺誰啊。
“我的感情都在蕭謄身上,收也收不回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你也羨慕不了別人的生活,袁媛,若說受傷最深的那個人,怎麼都輪不到你,但我不想在這和你念往昔,以後,只當我沒有你這個朋友過,你也別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她轉過身就要離開,卻看到封騁站在不遠處,慵懶而閒散地倚着牆壁,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
唐意走了過去,“我已經沒有大礙了,不想住在醫院裡。”
封騁正起身,目光飄過唐意的頭頂,遠遠便落向了那邊的女人,“嘴上過了幾句癮,你就打算這樣放過她?”
“不然呢?”
封騁從兜裡掏出手機,撥通個號碼後,講了幾句。
很快,便有一陣腳步聲從遠處紛至沓來,袁媛握着自己的手腕,疼痛感越來越明顯,那些人到了她跟前,一手一邊按住她的肩膀。
袁媛驚愕住,“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封騁擁着唐意的肩膀上前,“你既然有精神病,就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別出來禍害人間了。”
“我沒病,放開我!”
袁媛開始掙扎,這種事情,在旁的兩名醫護人員處理得多了,他們強行按着袁媛,“別怕,我們會讓你住院接受治療,一定會讓你重新走上社會的。”
“不要,”袁媛尖叫聲,“那種地方,就算是正常人進去了都會被折磨瘋的,我沒有病,真的沒有,你們弄錯了,放開我!”
另一旁,醫生上前,迅速給了她一針。
袁媛很快就安定下來,但嘴裡還在念着,“糖糖,救我,我不是精神病,救我。”
唐意眼見着幾人要將她架走,她擡起腳步,肩膀處卻被封騁按了下,“對付那些欺負過你的人,就要折磨得她們再沒了能第二次對你下手的能力,以絕後患。”
“可袁媛只是一時想不開,她不是精神病。”
“你是醫生嗎?你怎麼知道?”
“封騁,我們不能這樣做,這張鑑定書一旦下來,袁媛一輩子就完了,她以後找工作談對象都是問題。”
封騁手從她肩膀處落下去,一把拽着她的手掌,指尖在她掌心內摩挲,“別想那麼多,究竟是不是,也要檢查了才知道,對她來說,目前確實需要接受治療。”
唐意啞然,封騁擁着她的肩膀往前走,除了對待唐意算是個例外,封騁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手下留情這個詞。
秦家。
這一場沸沸揚揚的風波總算過去。
但在秦家,另一場風波卻乘勢而起。
秦瑄培一掌拍在茶几上,怒不可遏,“蕭謄,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爸,”蕭謄的神色,卻是穩若泰山,“一些感情上的私事,是我之前沒有處理乾淨,對不起。”
“你一句話,就讓我女兒委屈成那樣,還有,明天的新聞會怎麼寫你們?”
秦悠寧站在旁邊,忍不住插了句話,“爸,您別怪蕭謄,袁媛您也認識,她跟我那麼要好的朋友,是我先對不起她。”
秦瑄培狠狠瞪了眼蕭謄,可事已至此,女兒都結婚了,蕭謄該接受的考驗也都過了,他還能怎樣?
蕭謄和秦悠寧上了樓,關好房門,浴室內傳來洗澡的聲音。
秦悠寧坐在牀沿一動不動,半晌後,蕭謄穿好睡衣走出來,他掀開被子躺到牀上,“還不去洗澡?”
“蕭謄,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你是說袁媛的事,還是唐意的事?”
她喉間輕滾,“我想知道你心裡怎麼想得。”
“這兩個,都已經不可能了,既然不可能,還有什麼好想的?”
秦悠寧眼神略帶些吃驚,扭頭望向蕭謄,“你說得是真的?”
“當時唐意很不對勁,她身體不舒服,如果是陌生人,我可以不管不顧,但我若對她都能袖手旁觀,不顧死活,你不會覺得我很可怕嗎?”
對於秦悠寧來說,蕭謄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他三言兩語,便化解開她這一整晚的苦悶和鬱結。
蕭謄拿起遙控器,“你今晚也累壞了,快早點休息,明早的事,我會解決的,不會讓那些負面新聞影響你的正常生活。”
秦悠寧聞言,開心得點了點頭。
唐意和封騁回到億居時,都已經凌晨了。
兩人上了樓,唐意徑自往自己的臥室而去,才走出去幾步,就被封騁拉住了手臂,“除了我的房間,你哪都別想去。”
“我沒說過要跟你住在一起。”
“都已經這樣了,別矯情了。你再彆扭幾年,還是掩蓋不去你跟我睡過的事實,”封騁一把扯着她的手臂,強行將她拖進了自己的臥室,“方纔有件事,我忘記問你了。”
“什麼事?”唐意手臂掙脫出來,成功地被轉移注意力。
封騁站到她跟前,“我把你從蕭謄懷裡接過來的時候,你嘴上的痕跡怎麼回事?”
唐意想到蕭謄那個吻,她別開視線,手朝脣瓣摸了摸,“什麼怎麼回事?你剛纔那麼用力,我這肯定有痕跡。”
封騁冷哼了下,“我那時候還沒親你呢!”
他自然想得到,那是誰的傑作,封騁劍眉一蹙,臉上露出嫌棄,“呸,噁心。”
“噁心,那你別親啊。”
封騁大掌一伸,兩根手指卡住唐意的臉頰後用力,她說不出話了,一雙眼睛就那麼看着他。
封騁也沒捨得使勁,他將手收了回去。
唐意杵在原地,“我姐這次很開心,現在每個星期見一次兒子,成了她唯一的期盼了。”
“下個星期的,取消。”
“爲什麼?”唐意不由揚聲。
“問題出在你身上,好好想想吧。”封騁走過去,修長的雙腿疊於牀沿。
“關我什麼事?”
唐意再問,封騁便不張嘴了,她站了會,卻見男人靠着牀頭,似乎已經熟睡過去。
唐意見狀,躡手躡腳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封騁說話,果然算數,唐睿再次來到億居時,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看到兒子,她激動地不行,快步上前便要抱。
“寶貝,想死我了,媽媽親親。”
唐意將切好的水果端出來,看到姐姐這樣,她不由展顏,“看吧,大米最愛的還是媽媽。”
唐睿神色微黯,抱緊懷裡的兒子不住親着,她手指摸了摸大米的小臉蛋,“這樣難得見一面,他很快就會跟我親密不起來,到時候,恐怕跟保姆的關係,都比跟我的要好。”
“姐,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唐睿目光近乎貪婪地盯着懷裡的寶貝,“我成天無所事事,不想這些,我還能做什麼呢?”
因爲是星期天,所以封騁也在家,他正好從樓上下來,唐睿見了他,小心翼翼得打過招呼。
封騁走到她跟前,拍着兩手,“來,我抱抱。”
唐睿一聽,下意識抱緊懷裡的孩子,“我來抱吧,挺重的。”
“給我。”封騁手掌攤開。
唐睿滿臉的不情願,畢竟,她好不容易纔等來這一天的機會,而對於封騁來說,他也是難得空閒在家,他自然也想逗逗孩子。
可唐睿又怕惹惱了他,只好將大米交到封騁的手裡。
他抱起孩子坐到了旁邊的沙發內,唐睿心不在焉的跟妹妹說着話,封騁喜歡將大米高舉起來逗他,大米咯咯笑得不聽,唐睿一顆心卻懸起,只覺快要呼吸不過來似的。“封騁,別這樣,危險,萬一失手怎麼辦?”
“你不在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封騁毫不留情道。
唐睿聽了,心裡越發難受,她雙眼緊盯着被舉高的兒子,萬一封騁故意……
她不敢往下想,幾分鐘的時間,她全身冒出了冷汗。
此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封騁讓大米坐在自己的懷裡,他伸手掏出手機。唐睿見狀,忙捱了過去,“把孩子給我吧,我來抱。”
封騁看了她眼,沒有別的動作。
他講了幾句話,似乎是公司的事,唐意見姐姐緊張地不行,便起身想去抱大米。
孩子還小,可卻十分好動,封騁的手臂原本是護着他的,沒想到大米動作太大,一個躥起的動作,人就往前撲去,一下撞在了茶几上。
“哇哇哇——”淒厲的哭聲立馬揚高,唐睿蹭地起身,過去一把抱起兒子。
這一看,嚇得她面色發白,眼淚嘩啦啦便流出來了。
大米流着鼻血,哭得整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當媽的彷彿心裡被刺了刀,痛得死去活來。
“寶貝,寶貝,不怕啊。”
封騁欲要伸手接,唐睿忙將孩子緊緊箍在懷裡,“別碰他,我信不過你,封騁,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折磨不了我,你就折磨我兒子,把我們硬生生這樣拆開,我欠你什麼了啊?把兒子還給我,行不行?”
“姐,你先別難過,”唐意抽出紙巾遞給她,“先看看孩子怎樣了。”
唐睿給大米擦着鼻子,她哽咽不止,一副抱緊了孩子便不再撒手的架勢,封騁心裡也急,揪起來似的,不知不覺,這個小不點儼然融入進了他的生活,不可或缺。
他上前,“孩子給我。”
唐意拉了把他的手臂,“大米都這樣了,你就讓我姐帶幾天吧。”
“不行,”封騁口氣決絕,“先讓我看看他怎麼了。”
“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把我兒子害成這樣,還不夠嗎?”
方纔的事,唐意也看在眼裡,確實沒法說封騁是故意的,“姐,你別哭了,先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
封騁見狀,三兩步上前,他力氣大,又仗着身高優勢,很快就將大米接過了手,唐睿懷裡落了個空,她仿若被人咬掉塊肉似的撲過去,“還給我,孩子還給我!”
唐意上前,用力抱住她的肩膀,封騁用紙巾捏着大米的鼻子,抱住他快速上了樓。
唐意將唐睿按進了沙發內,過了許久後,唐睿才止住哭聲,她雙手捂住臉,“糖糖,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把自己的兒子帶在身邊?難道,我這個要求就那麼過分嗎?”
“姐,你先回去吧,我跟封騁說說,讓你明天再來看大米,他現在也急,你留在這也沒用。”
唐意好不容易勸服了唐睿,她將姐姐一路送出去。
來到院子內,唐睿忽然轉身盯着唐意,“糖糖,你不說要幫我奪回大米嗎?你說要讓封騁狠狠栽個跟頭,爲什麼這天還不來?”
“姐,我很難動得了他,有些事,說起來往往比做起來要簡單多了。”
“我真的怕我等不到那天,我好想兒子,糖糖,你也看到了,我沒法將他交給別人帶,你幫幫我吧!”
唐睿想到方纔的畫面,仍舊觸目驚心,“你待在這,一定要幫我照看好孩子,姐姐求你了。”
“姐,你放心吧,我晚點給你打電話,讓大米跟你視頻。”
唐睿不放心地拉住唐意的手,“我也想清楚了,我必須要想法子將大米帶在身邊,不管怎樣的代價都行。”
平日裡,唐睿就千百個不放心,就更別說這會是她親眼看到了。
將唐睿送出去後,唐意回到了別墅。
她順着樓梯上去,心裡也擔心大米,來到封騁的房間前,門是虛掩着的,唐意透過門縫看到封騁正背對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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