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昏昏欲睡的喬治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清醒了過來,抱住白向暖的胳膊道:“喬治沒有睡,喬治要跟暖姨玩。”
白向暖看他這麼可愛,剛要答應就被厲宴給搶了先:“暖姨現在很累,明天再玩好嗎?”
“那喬治可不可以跟暖姨一起睡?”
“好。”
爲了防止厲宴這次再拒絕,白向暖趕緊答應道。
本以爲會反對的厲宴,卻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明白在白向暖的心裡,喬治就像她自己的孩子一般,現在他們的孩子已經沒了,讓喬治多陪陪她,給她一些安慰也好。
厲宴將喬治抱回臥室,很快便睡了過去,白向暖看着熟睡的喬治,不禁有些失神, 她的孩子要是還在,她肯定也能像現在這般守在他的身邊。
“暖暖,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好不好?”厲宴洗完澡出來,看到白向暖的模樣,心疼道。
“好啊,到時候我可得生一個大胖小子,這樣喬治就有了玩伴。”
厲宴被她暢想的模樣給逗笑了,走到牀邊挑起白向暖的下巴道:“這麼不知羞的嗎?”
“在你面前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誰知,白向暖翻身坐到了厲宴的腿上,迷濛的眼神讓厲宴瞬間意識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可白向暖現在身體那麼虛弱,怎麼可能禁得起折騰?想罷,他趕緊把白向暖抱起來放到牀上:“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說完,就又回了浴室,冷水將身上異樣的感覺徹底熄滅之後,這才走了出來在白向暖的身邊躺了下來。
“厲宴,我想回白氏工作。”
白向暖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厲宴瞬間驚醒,說出口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爲……爲什麼?”
“哈哈,看把你嚇的,白氏集團的公司又不是隻有帝都有,我可以在魔都的分公司上班嘛。”白向暖感覺到厲宴的緊張,轉過身抱住他笑道。
反應過來的厲宴,這才鬆了口氣:“你要是覺得在家裡太悶了,可以跟我一起去公司。”
雖然白老爺子已經把白婧的股份轉讓給白向暖,還把她的職位也給罷職了,可他太瞭解白婧了,她絕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要是知道白向暖在分公司上班,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害怕白婧會傷害我吧?”
有些事白向暖的嘴上雖然不說,可她的心裡卻清楚的很。
厲宴被白向暖看穿,便也不再掩飾,默默地點了點頭。
白向暖得到肯定的回答,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是因爲她,我纔要回到白氏,如果不是她,鄧常理又怎麼會那麼容易把我帶走?我又怎麼會失去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厲宴吃驚的看着她,他害怕白向暖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便將這件事隱瞞了下來。
“之前你和周子琛說話的時候,我都聽到了,爲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我一定要讓白婧付出代價!”
以前她對自己做的那些事,看在白老爺子的份上她可以既往不咎,但是這件事她是絕對無法忍受的。
可即便如此,厲宴也是不想讓她涉險的:“單從她聯合醫生在你手術時動手腳就能知道,她的手段有多毒辣,你是鬥不過她的,你相信我,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給你一個交代的。”
“不,別的我都可以依着你,但是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我一定要親手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白向暖說着,臉上帶着堅定的表情。
“好,那你答應我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厲宴深知她的倔強,也只能由着她去了,不過像上次那樣他無力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允許再次發生的。
看厲宴這麼關心自己,白向暖的心裡還是很感動的,況且自己突然進入白氏集團,肯定需要有人幫助才能站穩腳跟。
雖然厲宴不是白家的人,但他的身份無疑是最好的保障。
“今天出去呆了這麼久,趕緊休息,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去安排。”厲宴將白向暖抱進懷中,態度強硬道。
“好。”
白向暖窩在厲宴的懷中,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剛被救回來那些天,每天晚上她都會夢到鄧常理把她抓走的事,也只有在厲宴的懷中才能睡着,即便現在已經不做噩夢了,她卻好像已經形成習慣了一般。
看着她緊拽着自己的厲宴,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這樣的白向暖還是很可愛的。
待她睡熟之後,厲宴起身去給白老爺子打電話道:“白老爺子,這麼晚打電話打擾到您了吧?”
在魔都的時候,白老爺子對厲宴的印象有所改善,說話也沒了那麼嚴肅:“是暖暖有什麼事嗎?她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她現在想去白氏分公司工作,還請白老爺子照顧些。”
厲宴給白老爺子打電話,無非是沒有那份自信能夠照顧好白向暖,畢竟白氏集團內部的事,他要想插手也沒有那麼容易,可白老爺子就不一樣了,他纔是白氏集團的掌舵人,任是白婧鬧翻了天,只要他的一句話,就可以輕鬆解決一切。
可厲宴的話卻讓白老爺子的臉色變了變:“我自己的孫女,還需要你交代?更何況她也是白氏的大股東,區區一個分公司還敢怠慢暖暖?”
“白老爺子對暖暖的心思我自然清楚,可這並不代表白家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面對白老爺子的暴怒,若是旁人恐怕早就嚇的說不出話了,可厲宴卻可以輕鬆應對。
厲宴的話讓白老爺子心裡有些難受,可他心裡也清楚厲宴說的都是事實,只是這畢竟是他的家事,又怎麼允許外人置喙:“好了,我知道了。”
“多謝,爺爺。”
他突然的稱呼讓白老爺子愣了愣,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們都已經結婚,他跟着白向暖這麼稱呼也並不爲過,只是自己一直不肯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