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厲宴有時間肯定會陪你來的。”安莉夫人知道她不開心的原因所在,勸解道。
“我在乎的不是這個。”
白向暖只是想讓厲宴跟孩子親近一下,可他卻選擇了拒絕。
等她的孩子出生以後,知道自己的爸爸這麼嫌棄他,應該會很難受吧?
“那一會兒我們就聽聽醫生怎麼說,醫生如果說沒事的話,那我們就不理他。”
安莉夫人的話正好提醒了白向暖,她上次欺騙了安莉夫人,如果讓安莉夫人陪自己去的話,那豈不是就要暴露了?
安莉夫人會因此改變主意嗎?她實在不敢賭。
“媽,今天我有點兒太餓了,咱們改日再去吧。”
白向暖看着醫院馬上就要到了,隨便扯了一個理由。
可她卻被安莉夫人給拒絕了,“這是很正常的,你再堅持一下,咱們做完檢查就立馬去吃飯。”
“可是我現在就想吃。”
白向暖晃着安莉夫人的胳膊,嘟嘴裝委屈撒嬌道。
白老爺子心疼她,這種辦法屢試不爽,想必在安莉夫人這邊也應該有用,只是已經下定決心的安莉夫人並沒有動容:“一會兒你想吃什麼咱們就去吃什麼。”
“夫人,少奶奶我們到了!”
司機的話對白向暖,如同**一般,炸的她頭昏眼花。
“暖暖你看都已經到了,咱們下去吧,一會兒再去吃東西。”說着,安莉夫人便先下了車。
“我害怕,我不想做了。”
“這有什麼好害怕的?很快就會結束的,你就不想看看孩子長什麼樣嗎?”安莉夫人拉着白向暖的手,把她給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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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向暖在安莉夫人看不見的地方,哭喪着臉,跟了上去。
做完孕檢出來,醫生的臉色很是嚴肅,看了白向暖和她的肚子一眼,嘆氣道:“安莉夫人,你跟我過來一下吧。”
“媽,我跟你一起去吧。”
白向暖知道醫生要跟安莉夫人說什麼,趕緊上前挽住安莉夫人的手道。
“你先在這裡乖乖等着,我一會兒就出來了,不用擔心。”安莉夫人安撫的拍了拍白向暖的手。
雖然白向暖跟厲宴都跟她說過孩子的情況,可她現在更想聽聽醫生怎麼說。
若真如厲宴所說,那她決定不會同意白向暖把孩子生下來的。
她做養生這麼多年,比厲宴懂的更多些。
如果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就算白向暖的性命無礙,可對她的身子也會造成很大危害的,要想養好恐怕就難了。
白向暖拗不過安莉夫人,只能忐忑不安的在外面等着。
這等待的每一刻對白向暖來說都是煎熬,心裡期待着醫生告訴安莉夫人,她和孩子都正常。
只是她的情況並沒有有所好轉,醫生一臉惋惜道:“她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生孩子,只能選擇一個。”
果不其然!
看來厲宴說的是真的,可白向暖怕是不能接受再失去這個孩子了。
爲了白向暖,她甘願當這個壞人!
安莉夫人走出醫生辦公室的時候,白向暖立馬上前,小心翼翼道:“媽,醫生怎麼說?我和孩子都沒事吧?”
安莉夫人笑容讓白向暖感覺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她和肚子裡的孩子在沒有事情的話,那醫生爲什麼還要單獨把安莉夫人給叫進去?
可如果真的有事,安莉夫人又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呢?
“醫生說,你們兩個現在的情況都比較穩定,沒什麼大事,但是以後一定要注意點兒,切不可有太大的動作。”
安莉夫人的話讓白向暖有些不好意思,自從懷孕之後,她和厲宴就再也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了,醫生怎麼又突然提起這個?
“好了,我也不打趣你了,你不是都已經餓了嗎?咱們趕緊去吃東西吧。”
“那今天的事我們還要告訴厲宴嗎?”白向暖不知道安莉夫人說的是真是假。
但厲宴肯定比自己更加了解安莉夫人,他一定能看出來!
“當然了!他不是一直不支持你把孩子生下來嗎?那咱們就讓他看看孩子有多健康。”
安莉夫人臉上傲嬌的很,不知情的人肯定以爲她說的是真的,可只有安莉夫人自己心裡清楚,她這都是在安慰白向暖。
安莉夫人帶着白向暖去吃西餐,兩人的心情還算不錯。
可此時厲宴的心情就沒有那麼輕鬆了,他剛開完會從會議室裡出來,就看到了手機裡的一堆未接來電,全都是喬欣打過來的。
厲宴下意識的反應便是白老爺子出事了!
他把電話給打了過去,喬欣接通電話,帶着哭腔道:“厲宴,爺爺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可我不敢告訴暖暖。”
“你先彆着急,醫生怎麼說?白成輝呢?”
厲宴皺了皺眉,他和白向暖回來的時候,白老爺子還沒有任何的危險,這纔過去幾天,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醫生說,爺爺開始的幾天除了昏迷之外,其他各項指標都很正常,並沒有什麼危險,可是這幾天他開始持續發高燒,血壓也比正常高出了很多,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爺爺恐怕再也醒不過來了。”
喬欣說着,又哭了起來。
白老爺子雖然平時看起來嚴厲一些,但對她和孩子卻是用心去疼的。
“你們先好好照顧白老爺子,有什麼情況隨時告訴我,我去跟暖暖說。”
厲宴心知白老爺子這次情況不妙,如果他真出了什麼事,白向暖卻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面,想必她一定會特別難受吧?
掛斷電話,厲宴便簡單交代了下公司的事,便打電話給白向暖:“暖暖,你現在在哪兒?”
白向暖賭氣的繼續吃着自己的飯,冷笑道:“您倒是會挑時間,我讓您陪我去做孕檢,您卻躲着我,現在我做完了,您又打電話找我。”
“白老爺子的身體出現了點意外,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接你!”
厲宴的話嚇的白向暖手中的勺子直接掉進了餐盤中,發出一聲脆響。
安莉夫人不解道:“暖暖怎麼了?”
不是白向暖小題大做,厲宴是什麼人?他做事一向喜怒無形,能讓他這麼着急的,恐怕不是什麼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