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木沒等來電話那邊的回答,而是聽到一陣‘呲呲拉拉’的聲響,就像是電流劃過的聲音。
這陣聲音過後,那邊才又想起沈父的聲音,但卻變的斷斷續續,一句連不上一句,沈木木皺着眉頭,認真的聽着,到最後才分辨出沈父說的那句話是‘信號不好。’
“你們在哪裡呢?”沈木木說着都不由的站起身,如果不是在深山或者叢林,信號不應該這樣差啊。
這次沈父的聲音不但斷斷續續的,而且聲音也很小,沈木木再也聽不清楚那邊在說什麼,等了很久,最後那邊再沒有沈父的聲音······
沈木木的眉頭越皺越緊,她將手機湊到君凌天的耳邊,問道:“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什麼都聽不到了。”
沈木木專注的看着君凌天的表情,她很久沒有聯繫到沈父了,這次聯繫上,還沒有說兩句話就又聯繫不上了,讓她有些急躁。
君凌天從沈木木的手中接過手機,低垂着的眼簾擋住了眸中一閃而過的暗沉,將手機從耳邊移開,掛斷,又扔回了牀上。
薄脣輕啓,不輕不重道:“手機壞了。”
沈木木頓時像是泄了氣的氣球,又無力的在君凌天身旁坐下,很是失落,呢喃道:“他還沒有告訴我他在哪······”
君凌天的大手在沈木木的頭上用力揉了一把,在沈木木看過來前,讓沈木木仰躺在自己的腿上。
溫熱的大手在沈木木的頭頂按摩着,讓沈木木身心舒暢,吐出一口濁氣,直接閉上了眼睛,但是雙脣還是不自覺地輕微嘟起。
君凌天臉上閃過淺淺的笑,手上給沈木木按摩的動作不停,但是俊逸的臉卻湊近沈木木,溫熱的,帶着男性荷爾蒙氣息的呼吸落在沈木木的眉眼間。
酥又癢的感覺,讓沈木木有些不舒服,下意識想要躲避。
按摩的動作停下,君凌天的大手抵在了沈木木的側臉,讓她避無可避。
沈木木眉心輕動,不滿的睜開水潤的杏眸,君凌天幽深的眸子毫無徵兆的撞了進來,讓沈木木有半秒鐘的愣神。
頭頂傳來男人愉悅的悶笑,沈木木羞惱,想要從君凌天的腿上起來,但不等她起身,男人在她的雙眸上落下兩個清淺的吻。
沈木木並不排斥和君凌天的親密舉動,但是君凌天這樣無證照的親吻還是讓沈木木感覺害羞,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君凌天,卻也忘了要從君凌天的腿上離開。
又是一聲悶笑,但沈木木這次決心不再睜眼,眼睛又閉緊了幾分。
但這並不影響軍令提繼續親吻沈木木,柔阮微涼的脣細細密密的落在了沈木木額頭、眉心、鼻尖和臉頰······
輕緩的動作,像是小蟲子在輕啃沈木木的心尖,不疼但很怪異。
沈木木不由攥緊了雙手,她感覺得君凌天是在耍賴皮,自己明明都閉上眼了,他居然還不停的吻自己,不想讓他再得逞,沈木木伸出嫩白的雙手,嚴嚴實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一、二、三······
沈木木在心裡默數着,數到十的時候,君凌天都再沒有親到自己一下,沈木木有些得意,輕聲偷笑。
君凌天看着笑得像是得逞的貓兒一樣的女人,心裡突然變得軟軟的,他活着,就是爲了永遠守住這一刻。
想着,君凌天揚起脣角,他想要讓她更快樂一些,滿是深情的吻又落在了沈木木的嫩滑白析的手上,從指尖吻到手背,從食指到無名指······
專注又虔誠的模樣,好像他親吻的不是一雙手,而是世間美玉,是易碎的珍寶。
沈木木感覺自己的手被狠狠的燙了一下,忙不迭歇的將雙手從臉上移開,握拳藏到了身下。
君凌天卻是意猶未盡,炙熱的雙眸盯着女孩緊緊抿着的脣,脣角輕勾便壓了上去。
沈木木猛地睜開眼,想要出聲阻止君凌天,但牙關輕啓,口腔便被君凌天攻城略地,滑膩的舌與沈木木粉恁的舌糾纏、起舞······
等沈木木回神的時候,她已經坐起身,趴在君凌天的懷裡。
君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木木,啓脣道:“心肺功能還是太差。”
沈木木喘吸還有些不均勻,沒有動,但卻在君凌天的腰間狠狠掐了一把,欺負了人還敢嫌棄,而且,她剛剛不是在因爲電話的事情難過嗎,怎麼現在變成了被君凌天嫌棄了·····
君凌天低低的笑着,又在沈木木的髮絲落下一吻。
沈木木彆扭的冷哼一聲,伸手揉揉君凌天被自己掐過的腰,纔出聲道:“代理經理找到以後,我就成爲無業遊民了。”
語氣中沒有失落,倒有點像在撒嬌。
“我養你。”如果她願意,她可以永遠不工作,君凌天過沈木木的雙手,將她的雙臂纏在自己的腰上。
沈木木輕笑,環着君凌天的雙臂略微收緊,普通的三個字,從君凌天的嘴裡說出來,讓沈木木感覺暖暖的。
“變成無業遊民,有想要做的事情嗎?”君凌天的聲音淡淡的。
沈木木搖頭,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很忙,突然有了很多的時間,她倒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
原本想要出國找沈父,但現在卻不知道他們在哪個國家。
“留學去學畫畫怎樣?”君凌天一下下摸着沈木木的短髮,他知道,去國外系統學習畫畫是沈木木在高中時期的夢想,他希望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沈木木頓了頓,又仰頭看着君凌天,啓脣道:“不如你教我管理公司吧。”
畫畫是她的夢想,但沈氏卻是她的責任,她更想要管理好沈氏。
君凌天深深的看了沈木木一眼,只是說了一聲:“好。”
······
代理經理的事情很順利,兩天後,沈木木就徹底成爲了無業遊民,每天除了見君凌天,就是和同樣無所事事的莫小沫一起吃吃喝喝。
但此時,君家卻是卻是籠罩了一層寒氣,瘮人骨髓······
“君爺,人帶過來了。”
仇白站在門前,聲音比平時多了一些謹慎和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