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權司墨慢點跑!”從海灘上回來,秋棠一直被權司墨揹着,眼看着到了別墅,秋棠連忙叫停,“慢點,把我放下來!不要被人家看到啊!”
“跟我在一起很丟人嗎?”權司墨繼續揹着秋棠往前走,“不放。”
“沒有啊!”秋棠抿着脣笑了笑,拿着手指在權司墨臉上點了點,調皮道:“我只是覺得,你這樣揹着我,多掉價啊!讓你別墅裡的人看到,該笑話你了!”
“你開心重要,管他們做什麼。”權司墨毫不在意的樣子,揹着秋棠走進別墅大門。
秋棠抱着權司墨的脖子,稍稍用力,語氣帶着玩笑似的威脅,“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我以後可以撒嬌嗎?”
“你以前撒嬌還少嗎?”權司墨現在說來還有些惱怒,秋棠每次若有似無的撒嬌都讓自己的心絃忍不住波動,可她自己卻像沒事兒人一樣。想到這裡,權司墨又問:“你以前也這麼會撒嬌嗎?對着紀遠風撒嬌?”
秋棠捶了權司墨一下,“別提他。都是過去的事了。”
權司墨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走過噴水池,Mark站在主宅門口,等着兩個人,見兩個人回來了,微微鞠躬,“墨先生,秋棠小姐,你們回來了!廚房已經準備了晚飯。”
“謝謝你,Mark先生!”秋棠靈活的從權司墨身上跳下來,手裡拎着自己的鞋,赤着腳,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模樣。
Mark微微一笑,眼神關切,“晚上溫度低,秋棠小姐還是要穿着鞋子比較好。”
“好的。”秋棠點了點頭,道:“我可以在樓上吃飯嗎?今天走得有點累。”說完,看了權司墨一眼,“可以嗎?”
權司墨沒有說話,只微微點頭,示意Mark去準備晚飯,邁步往樓上走去。秋棠一看,顛顛的跟上他,“怎麼不說話?生氣了?就因爲剛剛一句話就生氣了?”
權司墨看了秋棠一眼,見秋棠壞笑着開口,“哦——不是生氣,是吃醋嗎?哎喲喲,怎麼辦呢?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墨總您的存在呢!不衝他撒嬌衝誰撒嬌?”
權司墨氣得差點頭頂冒煙,可心裡又驀地生出一絲遺憾。他跟秋棠怎麼沒有早點認識呢?當年,救他的人,爲什麼不是秋棠呢?如果是……可是,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如果。好在沒有錯過秋棠,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幸運了。
秋棠腳步有些快,歡樂的剛要再邁一層,手卻被權司墨拉住,她一回頭,卻對上權司墨無比認真的目光,下意識問,“怎麼了?”
“不是累了,走那麼快做什麼?”權司墨上了一層,來到秋棠前面,牽着她的手往上走,“以後不要隨便撒嬌,除了我,沒人會喜歡你撒嬌的樣子,很討人厭。”
秋棠先是詫異,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權司墨,你吃醋的樣子,太傻了。”
權司墨裝傻的沒再說話,只掩嘴咳了咳,耳根微微轉紅。
Mark很快就讓人將晚飯端了上來,秋棠在牀上大快朵頤起來,權司墨還從來沒這樣吃過飯,被秋棠拉着盤腿坐到牀上,嘴裡被塞進一根火雞腿,不過這樣的感覺很新奇。
秋棠不僅很會做飯,也很會吃飯,帶動的權司墨也多吃了些晚飯。
“啊……好飽!”
吃完飯,秋棠順勢仰面倒在牀上,盯着閃耀的吊燈,“動不了了。”
權司墨把杯盤狼藉的東西拿到門外,交給來收拾的傭人,折身回去,說道:“剛吃飽了就躺下,對身體不好,起來運動運動。”
“不要!”秋棠翻了個身趴在牀上,“今天運動的夠多了,何況,明天要去見小梨,要早點休息才行,哪還有時間運動啊!”
“那就在牀上運動好了。”權司墨悠閒地踱着步子走過來,在秋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傾身壓住她,“嗯?”
“不要不要不要!”秋棠使勁推着權司墨,“你好重,壓死我了,快起來……”
權司墨哪裡聽,細密的吻不斷在秋棠臉上流連。秋棠心裡有些彆扭,轉過臉,躲着他的吻,重重的道一句,“明天要去見小梨。”
“那又如何?”權司墨嘴裡說着,可還是翻下身,躺到秋棠身邊,握着她的手親了親,“有什麼關係嗎?”
秋棠糾結的嘆息一聲,“我總覺得,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明明心裡痛苦的要死,秋棠還是裝作不甚在意的樣子,開玩笑般說道:“明天見到小梨,再想起今晚我們……太不道德了!你都腳踩兩隻船了,我們是姐妹欸!你好意思嘛!我明天,要怎麼去面對小梨?”
權司墨黑了臉,抓住秋棠的肩膀,一個用力將她扶了起來,兩個人面對面坐在牀上,權司墨沉了沉心,盯着秋棠,嚴肅的開口,“我沒碰她,你這個女人,思想不要太齷齪。”
“……啊?”秋棠反應慢了半拍。
“不懂嗎?”權司墨捏了捏秋棠的臉,“我跟她之間,就像你跟紀遠風之間一樣。在那方面,我不用對她負責,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當初找到她的時候,她還是未成年,後來她成年了,我又在國外,並沒有發生什麼。”
秋棠一下子捂住嘴,“那你……也是?”秋棠擡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權司墨瞬間滿臉黑線,秋棠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連忙將手收回來,好奇的問道:“那你這麼多年來,一個女人都沒有?”
權司墨黑着臉搖了搖頭。
秋棠驚呼一聲,“那你怎麼解決那個?……用手?”
“秋棠!”權司墨咬牙切齒的低吼一句,“我們爲什麼要討論這個?”他根本不是要跟這個女人討論這方面的問題,她倒好,越跑越偏……秋棠吐吐舌頭,“我就是好奇。”
“那好奇過了,放心了嗎?”權司墨問。
“嗯。”秋棠點了點頭。放心,她終於稍稍有些放心了,最起碼,她覺得對小梨的愧疚少了一些。其次,心裡還生出一絲竊喜。
“那你跟紀遠風呢?”權司墨偏頭道:“現在該我好奇了。”
“他是正人君子。”秋棠聳聳肩。
“男人都一樣,就像你說的,就算是君子,也是僞君子。”權司墨立刻反駁。
秋棠嚥了咽口水,道:“我大學時一舍友,跟她男朋友沒有做安全措施,結果懷孕了,體育課時又是跑步又是跳遠的測評,就流產了……那血啊,從身下流出來,我當時扶着她,差點自己都暈過去。然後冷落了他好久,對那事也敬而遠之。”
權司墨聽罷,哼聲,“這說明,他還是對你有想法的。”
想法?秋棠盯着水晶燈,思緒慢慢飄遠,沒有想法的話,紀遠風爲什麼要喜歡自己呢?如果喜歡一個人,一定是對她有什麼想法的吧?紀遠風對她的想法還不小呢!她還記得,最後一次跟他一起回程的路上,他說……要跟她求婚……眼前驀地壓下一層陰影,秋棠定睛一看,卻見權司墨把臉湊了過來,陰沉的開口,“秋棠,你好大的膽子,我就在你面前,你還想別的男人?”
秋棠訕訕的一笑,“這是個意外。”
“你還想着他?”權司墨問,心口一直懸着,雖然已經跟秋棠生米煮成熟飯,可他心裡還是不能容忍一絲秋棠還想着紀遠風的可能,“你還喜歡他嗎?”
秋棠盯着權司墨的眼睛,堅定的搖了搖頭,“我的心太小了,只容得下一個人,他已經將我的心填滿了。”她已經想了好久,也想的很明白了。
“是誰呢?”權司墨嘴角微微上翹,眸子裡像銀河一樣浩瀚。
“不然你猜猜?”秋棠挑眉。
“我猜,一定是我。”話音剛落,權司墨就覆上秋棠的脣,輾轉纏綿。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比兩廂情願更讓人開心了。
舊金山的天氣很好,每天早上醒來都是陽光灑滿地。第二天一早,秋棠沒有偷懶,早早跟權司墨起了牀。雖然昨晚又被權司墨磨着‘折騰’好久,可是,今天要早點趕去見小梨。
機場那邊已經排除恐怖襲擊的可能,國內航班已經可以正常起飛,國際航班還需要幾天時間。
秋棠穿着一件小披肩,將頭髮編起來一縷,又將權司墨送給她的髮卡別在了上面,踩着高跟鞋蹦蹦跳跳的下了樓,像不諳世事的小公主,可她又承受了那麼多壓力,她的笑,應該很難得。
“好看嗎?”秋棠在權司墨面前轉了個圈。
權司墨點點頭,“好看。”
吃過飯,兩個人來到機場,坐上飛機就趕往紐約去了。一路上,秋棠的手心漸漸冒出冷汗。她還是緊張了,要見小梨,她真的緊張了。
下了飛機,紐約街頭竟下起了小雨,朦朦朧朧的,讓秋棠的心情也像這天氣一般,不見陽光。
肖靖開着車,送秋棠跟權司墨往醫院走去,秋棠始終抓着權司墨的手。
“到了。”走了將近一個小時,肖靖將車開到一傢俬立醫院門口。
“走吧?”權司墨反握住秋棠的手,“有我在。”
“……嗯。”秋棠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