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容景歡沒有料到,眼前的這個軟乎乎的杜悅和小朋友,說起抗議的話語,居然是那麼地有一種威懾力。
不過,轉念一想,畢竟是從小跟在杜皓成身邊的孩子,耳濡目染的,久而久之也就是染上了與杜皓成一般的柔中帶剛。
倒是一點兒都不稀奇。
“我不要哥哥的臭衣服!哥哥喝酒了,身上臭臭的!衣服也是臭的。”
杜悅和並不清楚容景歡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心思流轉了那麼一大圈子。
居然是會從她的語氣,她的話語,想到了她童年的經歷。
但是哦,好像她現在也是算是童年的時候。
只是……杜悅和的話語,還真的是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是一個好妹妹。
這就是。
抨擊親哥哥,絲毫不心慈手軟。
“嗯,你哥哥是臭的。”
大概也是孩子心性,杜悅和在聽見了容景歡的肯定回覆以後,那張臉,笑得極其燦爛又明媚。
“嗯,所以歡歡姐姐抱抱我就好了。”
再是一句軟呼呼,熱騰騰的話語,直戳容景歡的心坎裡去。
雖然吧,兜兜小朋友也是同杜悅和一般大小,但是兜兜那孩子哪裡是會撒嬌啊!
整天故作深沉,和外面謠傳的閻三爺的冷肅樣,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心裡翩躚到自己的腹部,這要是萬一她以後的小寶寶,生得同兜兜那樣子的呆板,只是時而的有趣,那可是怎麼半吶。
又是想到自己甜疙瘩兒強大的基因,容景歡的一顆心都是要碎了去。
唉!
她未來的小寶寶似乎是有一點地艱難哦!
某隻尚且還在遊蕩晃悠的小寶寶:什麼東西哦!本寶寶不知道!哼哼,本寶寶這樣嚴肅活潑的好寶寶,怎麼是會與自己的怪小叔叔一樣子!不可能的。
“唔,歡歡姐姐的懷抱真舒服!”
見容景歡並沒有做出什麼拒絕,杜悅和說時遲,那時快,自己就已經是主動地鑽進了容景歡的懷裡。
咔嚓。
此時此刻,一隻由閻璟睿先生捏着的杯子,應聲而碎。
“杜少,你很厲害嘛!”
將自己錯愕到泛着濃濃怒氣的視線,轉移到了杜皓成的身上,與此同時,閻璟睿又是順勢將剛剛蓬勃的怒氣,全部都遷移。
“三爺謬讚,杜某不才。倘若是要論起厲害,杜某怎麼能及三爺的千萬分之一呢?”
即使醉酒,那早就已經是刻入骨髓的淡漠和……在三爺眼中格外裝腔作勢的文縐縐的語調,依然是無法改變。
閻璟睿皺眉,瞧着杜皓成哪裡都覺得不痛快!
這叫做是什麼事情!
他倒是第一回見,居然有人醉酒,還能夠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風度。
而就在這時,聽着杜皓成與往常別無二致的話,景逸的表情這纔是算有所舒緩。
嗯,他選中的人,怎麼可能是平庸之輩。
要是杜皓成真的會因爲醉酒,就喪盡了全部的風度,哪裡是會有杜莊的今天!
“杜少可真是客氣!閻某人不過就是一個泛泛之輩,對於杜少的嘉言,還真無法承受。”
說着,閻璟睿又是難免地要在心裡唾棄一番。
不過就是胡扯一句文人墨客的話語罷了,他閻璟睿還有不會的東西?
“嗯,泛泛之輩!杜某覺得,像是閻三爺這類的天之驕子,定然是雞窩裡的那根鳳凰毛。”
兩抹明顯的酡紅佔據了杜皓成的顴骨,又是循着杜皓成臉龐上的熱度,漸漸地蒸騰。一時之間,甚至都是將杜皓成的眼睛,薰紅了。
鳳凰毛?
還是一根雞窩裡的鳳凰毛?
縱使是方纔的拼酒,閻璟睿都沒有如此地熱氣。
這是一個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
他閻璟睿怎麼說,也是一片龍鱗纔是!
鳳凰毛嘛,當然是他的景景。
容景歡:一邊去,我纔沒有你這樣的甜疙瘩兒!
饒是景逸這樣的人,都忍不住笑意。
“歡歡姐姐,什麼是雞窩裡的鳳凰毛啊!”
這邊,杜悅和天真地發問。
誒喲!
這個問題可是有些深奧。
此時,容景歡哪裡是知道,在她的甜疙瘩兒的心中,早就是將她等同於那根鳳凰毛。
這不。
容景歡還言笑晏晏地道,“有個成語,叫做是鶴立雞羣。你哥哥一定是才疏學淺,將鯉魚當成了真龍!”
“鶴立雞羣?”杜悅和從自己有限的大腦庫,思索着。
突然間,靈光一現。
“哦!我知道了!小肅肅總是說,鶴是高潔的生物,是不是就是它?”
憋住笑意,瞅着飯桌邊上各自對峙的兩人,容景歡點着腦袋。
肅肅?
就是那個兜兜口中的冷臉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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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2羹端上。
容我先去覓食,然後努力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