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林眼裡,趙嘉言只是一個喜歡玩吉他,喜歡做實驗的理科生學霸,另外,拋棄女朋友劈腿,就這麼多。
完全無法把他跟變態殺人狂魔南錦天聯繫起來。
但是現在,趙嘉言說,他知道南錦天的計劃。
這怎麼可能?夏林盯着趙嘉言發愣。
“你再這麼看着我,我會以爲你還對我戀戀不捨。”趙嘉言突然揚脣一笑,靠近夏林走了一步。
夏林連忙順勢後退了一步,“你你……你。”尚有些震驚,“你怎麼認識南錦天的?”
“怎麼認識他的?”趙嘉言突然苦笑了一下,“這還要歸功於你,和你的丈夫。”他把丈夫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彷彿像是要把凌異洲咬碎一般。
夏林瞪大眼睛,更加莫名其妙,趙嘉言和凌異洲南錦天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他是瘋了嗎?聯繫到一起。
“跟我走,我把一切都告訴你。”趙嘉言突然抓緊她的手腕,轉身便要帶走。
夏林震驚之下沒有留意,一瞬間便被拖着走了很遠。
“你到底是誰?放開我們家太太!”一旁的黃嫂一直在看着,這時候看到這個陌生男人想要把夏林帶走,突然跑過來扯住夏林的另一隻手,十分着急。
夏林這才緩過來,拼命掙扎趙嘉言。
“放開我!你有病吧趙嘉言!”夏林手腳亂無章法地踢打了他一頓,趙嘉言這才勉強把她的手腕放開,但是眼裡滿是失敗。
“我有病,只有你能治。”趙嘉言盯着她道:“你必須跟我走。”
“我憑什麼要跟你走,當初拋棄我的是你,現在回來說這種話的也是你,你以爲你是誰?左右我的人生很好玩嗎?我告訴你,不可能!”夏林大聲吼了幾句,氣撒得有些喘。
“你討厭左右別人人生的人?”趙嘉言突然問。
夏林甚至來不及想,直接叫道:“我當然討厭!”
“那你有沒有想過,凌異洲也左右了別人的人生?他讓別人無路可走,然後道貌岸然地接受了你的幸福……”
“你閉嘴,休想挑撥我們的關係!”夏林突然狠狠道:“看不得我過的好是不是?你這種人劈腿、離間的人是要下地獄的!”
最後瞪了趙嘉言一眼,夏林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南錦天的計劃,你不想知道了嗎?”身後趙嘉言的聲音透着一絲疲憊。
夏林聽到這話腳下頓了一下,但還是沒有停住腳步,也沒有回頭,現在正在氣頭上,趙嘉言突然回國給她來這麼一出,氣息都要打亂了,南錦天的事情她暫時沒心思管了!
說什麼凌異洲讓別人無路可走,說的那麼憂傷深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那個無路可走的人是他自己呢!
夏林一路走回家都沒說話,但是心理活動異常頻繁。
黃嫂跟在一旁,通過他們剛剛的談話也大致瞭解了那個男人的身份了,但是現在夏林這麼生氣,她也不好說什麼。
夏林現在心裡堵得慌,本來光看到趙嘉言這個人就已經夠添堵了,他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心裡更加堵。
“黃嫂,你去做飯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夏林脫了鞋盤坐在沙發上,窩着順氣。
黃嫂點點頭,轉身去收拾剛買回來的食材。
這纔剛打開塑料袋,便看到上面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寫着:嘉言138xxxx0000。
黃嫂想了想,還是把這紙條交給夏林,“太太,這個……好像是剛剛那位先生留下來的。”
她剛剛聽到夏林吼着趙嘉言,那這應該沒錯是趙嘉言留下來備聯繫的電話號碼了,雖然黃嫂極不情願給夏林,希望夏林一心只想着先生,但也不能擅自把這紙條藏起來。
太太若是懂事,便不會再跟前任糾纏下去,畢竟先生是這麼好的一個男人,黃嫂是這麼想的,所以把那張有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了夏林。
夏林看完眉頭一跳,“真是夠了!”她一把奪過去便撕個稀巴爛,然後狠狠摔在垃圾桶裡。
現在給她電話好嗎幹嘛?趙嘉言純粹有病!還指望着她主動聯繫他重修於好?夏林拍了拍自己胸口,被趙嘉言的這種行爲表示極大的憤懣。
她纔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
黃嫂看到她如此憤怒地把電話號碼條撕了,反而長舒了一口氣,笑着往廚房走。看來太太和先生的關係還是非常穩固的,這她就放心了。
夏林聽到黃嫂在廚房忙碌的聲音,百無聊賴地按着遙控器排解因爲趙嘉言帶來的煩悶。
不一會兒,凌異洲回來了,聲音從外面往裡面,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夏林擡頭一看,後面還跟着聞立。
“李氏的注資案暫時放下,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先生,明天岐山地皮拍賣,舉辦方希望您能參加,電聯了很多次。”
兩個人一路談着進來。
凌異洲見夏林窩在沙發裡,神情柔和了些,扯了扯領帶,脫了外套便往她懷裡一扔,坐在她身邊,長臂一攬放在她肩上,以一個舒服極了的姿勢往沙發後面靠着,“可以。”
這個“可以”是回答聞立的,表示他明天可以去參加那個拍賣會,有了嬌妻在懷,什麼事都變得好商量了。
聞立從看見夏林的那一刻起,頭都不敢擡了,先生和太太在一起,那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他可不敢看。
於是點點頭,“是,我這就去回執。”說完便要拔腿走,因爲再待下去,他這單身漢就要被虐死了。
“等一下!”夏林突然叫住他。
聞立頓時不敢走了,詫異地擡頭看了夏林一眼,“太太有什麼吩咐?”
誰知道夏林沒管他聞立,把凌異洲的外套扔到一邊,掛着他的脖子便跨坐在他腿上,像只無尾熊似的軟軟的掛在他身上,開始蹭着他的脖子撒嬌,“明天不要去那個拍賣會,陪我去郊遊好不好?”
“好。”凌異洲幾乎沒思考,一個“好”字便脫口而出了,她很少這樣軟成一攤春水般撒嬌跟他說話,像只小貓在乞求他的撫摸,這還能拒絕嗎?就算她想要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要立馬去造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