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裴亦憂的嘴角揚起懶懶的微笑,目光落在左藍身上,意味深長道;“左藍,你的隱忍越來越不如從前了。舒殢殩獍”
以前,左藍的性子安定沉着,有着屬於男人的魄力和隱忍。
只是現在的左藍,便能被一兩句話輕而易舉的挑起怒氣,嘖嘖,越來越不淡定了……
“管你什麼事,我是什麼樣的性子似乎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左藍心中的溫怒和暴躁又多了幾分。
“好,我現在保持沉默。”裴亦憂不再言語,變的安靜下來。
左藍坐在沙發上,端起紅酒,直接一口飲盡,就連她自己都能感覺到性子變得暴躁,這並不是好的現象,她必須要儘快改正過來。
在商場上已經多少年,形色不外露這是基本,這段時間,她有些太過於放縱自己。
“真的不和我一起住?”裴亦憂還笑眯着開口,逗弄着她。
“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要試圖挑釁我,這對你並沒有什麼好結果。”
“ok!天色已經很晚了,去和菲兒一起休息吧,記住,無論是什麼事情,我都會幫你,晚安。”
話音落,裴亦憂俯身,出其不意的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然後離開房間。
只不過,裴亦憂並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老爺子的房間。
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可是老爺子的房間始終保持着和以前一樣,並沒有絲毫改變。
修長而略顯消瘦的身軀站在書桌前,裴亦憂的手隨意的翻動着放在一旁的相冊,最多的合影便是和裴亦桓。
老爺子心中一直比較偏愛就是裴亦桓,無論是在哪方面,這讓他覺得很不甘,而且不公平。
身爲長子,卻沒有得到長子應該所得到的東西,這讓他怒火中燒,尤爲憤怒。
“再過不長時間,你覺得裴氏會有多大的變化呢?”裴亦憂的嘴角揚着冷然而不屑的笑意,目光落在掛在牆壁上老爺子的遺像上;“改朝換代,江山易主?”
腳步微動,他走到書架前,百無聊賴的隨意翻動着,突然,一封信紙從書架上徐徐飄落下來,落在地上。
彎腰,他將信紙撿起,的確是老爺子的親筆字,他的字體,即便是化成灰,他也認識。
目光落在信上,裴亦憂一行一行的向下看着,待將信看完之後,他薄脣勾起的弧度又大了一些。
這封信,真是來的特別好呢……
如果讓那些恩愛的裴家兄弟看到這封信,想必,他們的神色會十分的精彩吧!
只是,他現在並沒有打算將這封信公佈,慢慢地……緩緩地……等待一個最恰當的時機……然後萬衆矚目!
到時,想必精彩萬分……
勾着脣笑着,裴亦憂懶懶的斜倚在躺椅上,他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越來越精彩了……
許久後,他將信紙放好,然後走出房間,帶上房門,才一轉身,便和剛上樓的裴亦景碰個正着。12SgF。
淡淡的,裴亦景打着招呼;“大哥。”
他和裴亦憂的關係一直處於淡淡,算不上談的來,見面僅止於打招呼的地步。
但是,當亦風告訴他那件事後,他心中對裴亦憂本就沒怎麼有的感情又淡漠的疏離了幾分。
“回房間?身體怎麼樣了?”裴亦憂挑着微笑,問道。
“謝謝大哥記掛,已經好了很多。”裴亦景也淡笑着,但笑意不達眼底,讓人看不出其中的思緒。
言語間,一陣輕咳,鼻血又流了出來,他拿出紙巾,頭微揚。
“看來三弟並不是那麼好,血都流出來了。”
裴亦景回答道;“這段時間是觀察期,有些排斥現象是正常的。”
“是嗎?”裴亦憂意味深長;“最好是那樣,對了,三弟對老爺子的感情怎麼樣?”
手中的舉動微微一怔,裴亦景的眉緊跟着皺起來,他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老爺子對三弟也是非常疼愛呢,我記得三弟感冒發燒那一次,可是老爺子抱着去醫院的。”裴亦憂依然還在微笑着;“裴家這麼多兄弟中,就老爺子對我不怎麼樣。”
“老爺子對誰都是一樣的,對大哥亦然。”他只是如此回答道,在他心中,也的確是如此。
都是裴家的孩子,老爺子對誰都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因爲霜兒小的緣故,所以對霜兒的偏愛也多了一些,但是他並不覺得突兀,很正常。
裴亦憂搖手;“三弟不必這樣安慰我,我心中早有數,他到底疼不疼愛我,所做的那些事都已經說明一切,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要告訴三弟一句話而已……”
擡頭,裴亦景凝視着他;“什麼?”
“如果我以後做了什麼事,三弟還是不要感覺到傷心的好,因爲一切都是註定的,所有的一切自從出生時就是註定的……”
聞言,裴亦憂只覺得自己一頭霧水,更不明白他想要表達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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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一切都是註定的,所有的一切自從出生時就是註定的,到底是什麼意思?15461601
微笑,裴亦憂從他身旁經過時,輕輕的拍着他的肩膀;“是不是感覺到很無厘頭,而且一臉迷茫找不着方向,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會徹底的明白我這些話都是意思,晚安,我親愛的三弟……”
待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後,裴亦景還是站在原地,依然不解。
他的話語中包含着深意,似是想說些什麼,可到底想說些什麼,他根本不明白……
夜色沉寂,房間中很是寂靜,只有淡淡的呼吸聲響起。
突然,莫挽的眉頭緩緩地皺了起來,她正在做着一個夢,很恐怖的夢。
睡夢中,有很多的蛇在追趕着她,根本就數不清,她手中拿着劍,在一直向前跑着。
言裴便在沉。直到,所有的蛇都將她圍堵在中間,無路可逃時,她才被迫停下。
身前,身後,左邊,右邊,蛇都在吐着紅色的信子,虎視眈眈的望着她。
額頭上冒出了一陣細碎的汗珠,她緊緊地咬住脣瓣,身子緊貼在身後的樹幹上,渾身上下止不住的打顫。
再緊接着,所有的蛇從四面八方爬過來,全部都是青色小舍,更有一條蛇爬到了她的腳踝處,觸感冰冷滑膩。
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懼,她拿起手中的長劍,將蛇從中間斬斷,一分爲二,紅色的血便流溢出來。
蔓延而出的血腥味似乎深深地刺激到了那些盤踞在周圍的蛇,它們開始變的瘋狂,全部向着她涌現,逼緊。
莫挽再次將手中的長劍魂斬下去,像個瘋子似的將那些蛇全部都殺死,毫不留情。
突然,一條巨大無比的蛇從樹林中爬出來,它的身體很大很粗,嘴張口便像是血盆大口。
她身子止不住劇烈的發顫,臉色蒼白,一步一步的向後倒退着,不時嚥着口水。
它的尾巴在空中捲動,將長劍直接拋向一旁,血盆大口張開,居高臨下的想要將她吞噬下去。
隨着它的嘴一點一點接近,她的瞳孔驟然緊縮,再也抑制不住的尖叫出聲;“啊!”
身子從牀上一躍而起,莫挽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做夢,額頭上都驚出了冷汗,手腳更是冰冷。
微微的喘息着,她平復着自己跳動有些快的心,一下接着一下,正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轉身,她看了一眼表,已經是凌晨三點鐘,到底是誰打的電話?
接起,手機那段林素雲瘋狂而扭曲的聲音傳了過來;“莫挽,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心情是不是很愉快?”
沒有心情和她說話,莫挽想要將手機掛掉時,聲音又傳了過來;“清菲死了,莫清菲死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聞言,莫挽的心顫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擠出兩個字;“死了?”
“今天傍晚撞牆而死,先紅色的血從她的額頭上流出來,將臉都染紅了,不要忘了,罪魁禍首可是你,即便是她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她會化成厲鬼,在每天晚上向你索命,是你害死的,你可要等着她哦,哈哈哈哈……”
林素雲就像是瘋了一樣,大笑聲在手機中迴響着,寂靜的夜色中,如此的笑意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沒有再言語,莫挽直接將手機掛斷,身子靠在牀頭,平穩的呼吸着,一下一下。
莫清菲死了,撞牆而死,她到現在還沒能回過神……
再聯想到自己剛纔在睡夢中所做的那個夢,覺得有些悚然……
她沒有想到,莫清菲竟然會撞牆而死,真的沒有想到過,太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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