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中途表現的好?
孔真覺得自己這會兒就像是案板上的‘肉’,被人看着,盯着,然後再議價。
“不過你也不用想那麼多,我對‘女’人一向大方,所以你只要乖乖的就好。”
那些醫生跟在他身後,他猶如衆星拱月一般,在人羣之中是那麼的鶴立‘雞’羣,尊貴非凡。
孔‘玉’玲一聲接着一聲哭着;“你才二十歲,這下要怎麼辦!”
“媽咪覺得這個問題重要嗎?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那些欠下的債還掉,不是嗎?”
原本還在沉睡中的林漠然也都被吵醒了,哭哭鬧鬧,眼淚和鼻涕流了一大堆,口中不停地喊着要媽咪抱。
陳光德點頭;“這個自然可以,不過最快也要得到合約簽了之後我才能支付給你,下午吧。”
如果沒有那些事,她也可以遇到一個這樣美好的男子,如裴老師。
“說吧。”
依稀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她是多麼喜歡和佩服她,可是……
孔真緩緩地跌坐在地;“其實,這件事都應該怪我,責任全部都在我身上,如果不是我讓林若藍去爹地的公司上班,那麼後面的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怪我,怪我,全部都怪我!”
“還有五百萬就當作是你的處*‘女’費,這個年頭的‘女’孩子還能保持住那層薄膜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牽扯到了這麼多的事,醫生也沒有再開口,直接走了出去,衆人又開始吵吵鬧鬧,林兆鈞那邊的人也不在少數,也是爭吵個不停。
孔真怔怔的盯着他看了許久,心中也大約明白,他和裴亦景應該有關係,兩人的眉眼間有些相似。
擡手,孔真替她擦着眼淚;“媽咪你別這樣,事情都是因爲我而起,自然也要由我來結束。”
臉龐漲紅,孔真似是沒有感覺到疼;“媽咪你想開一些,如果沒有這些錢,我們全家都會死在這裡!”
房間外站滿了穿着西裝的男人,第一次,她看着林若藍的目光帶上了仇恨,那麼深得仇恨,濃稠的解不開。
那些破滅是林若藍一手造成,而裴老師則是幫兇,若沒有裴老師,林若藍也不會將她們家‘弄’到現在這種地步!
“你從哪個朋友那裡能借來兩千萬的支票,還不趕快給我說實話!”孔‘玉’玲也氣怒了。
孔‘玉’玲很少連名帶姓的叫她,這便表明,她此時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
一時之間,房間中雜‘亂’的涌入了許多的人,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等到房間中只剩下她一人後,孔真將自己反鎖在浴室裡,洗澡,洗澡,還是洗澡!
孔‘玉’玲話語也說的十分堅決,沒有緩和的餘地;“你如果不說這張支票是從哪裡來的,那麼我是絕對不會用的!”。
醫生也在此時走了進來;“你們的行爲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別人的休息,如果再繼續爭吵下去的話,我們只能報警處理。”
看到錢,那些人就像是蜜蜂看到了蜂蜜,蜂擁的都跑了過去。
許久後,孔真起身,然後去了醫院。
“還債是一回事,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錢?”
但是現在的她什麼都破滅了!
孔真再次不言語,那些人已經毫不客氣的衝進了病房,雜‘亂’而嘈雜的聲音似是要將醫院的屋頂都要掀翻一樣;“快點還錢,不然你們今天就別想安寧!”
媽咪還在弟弟的身旁守着,林兆鈞也在醫院的病‘牀’上躺着。麼做孔覺光。
處*‘女’費……
“我會在你的身邊待三年,你能不能先把那一千五百萬支付給我?”孔真開口道,反正那些錢總歸都是她的,現在拿到手上,然後替父母將那些債務還了,自然是更好。
“不,你總有一天會知道你對我造成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你要相信,我會將那些傷害全部都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我寧願死也不願意面對這種境地,我沒有臉面對你,也沒有辦法看着你爹地和你弟弟就那樣半死不活的躺在‘牀’上,我裡裡外外都不是人,我要怎麼辦?”
目光觸及到支票上的數額,孔‘玉’玲一下子就從‘牀’邊站了起來;“你到底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錢?”
隨着支票遞出去的那一刻,孔真也覺得自己整個人從內到外全部都被掏空,空‘蕩’‘蕩’的,什麼都不剩。
“我知道這張支票是怎麼樣來的,可是我還是用了它,我也沒辦法,可是你做那樣的事要媽咪怎麼辦?”
那道目光如針刺,林若藍轉身,看到了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孔真,她憔悴了不少,就連眼神都改變了,變的銳利。
“我能不能有一個要求?”
“你倒是給我說話,聽到沒有,孔真!”
“我可沒有顯赫的家世,所以你用不着,以後我們只要是陌生人就好,誰也不認識誰!”
“你不要問,既然拿到錢就好,下午就把那些債務就還了,如果不夠的話再告訴我。”
陳光德笑着,貪戀的目光又在她白希的身上開始遊移。
病房終於再次安靜下來,孔‘玉’玲緩緩地開口,聲音像是蒼老了幾十歲;“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問那麼多做什麼,還是還債吧,那些人又來了。”她看了一眼窗外,密密麻麻的人羣已經涌進了醫院中。
事情的起因全部都在她身上,開始是因爲她!
事到如今,她若是想要保全這個家,還能有什麼辦法?
孔‘玉’玲又怎麼能放心得下,求完這個求那個,可是誰都不肯聽,只是那麼扔出一句話,還債!
林若藍對這句話充滿了不解,冷冷的反問;“你值的是公司破產?”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瞬間擊敗了孔真的自尊心,一向引以爲傲的自尊心!
孔真迴避着問題;“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我真的很想要打你幾巴掌,你不知道我這會兒的心就像是在被烈火燒着一般,火燎火燎的疼,只恨不得將你打個半死,可是我更想打我自己,將我自己打個半死,半死不活!”
“現在說那麼多還能做什麼?”孔‘玉’玲有些搖搖‘欲’墜的從地上站起了身子,然後擡手,一巴掌就落在了孔真的臉龐上;“如果不打你,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活下去!”
兩人之間隔着一段距離,孔真嘲諷的冷笑;“是的,是沒有再可以‘交’談的可能,但是——”
拍了拍她的肩膀,陳光德離開;“有什麼事電話聯繫,公司還有一些事,我就先離開了。”
“是不是沒有想到我們還會在這裡遇到?”孔真先開口。
“什麼辦法?”孔‘玉’玲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
安慰了她許久後,她走出病房,走到拐角處時,卻看到林若藍穿着病服從一個房間內走了出來。
話語微頓,片刻後,又繼續開口道;“你知不知道你讓我付出了這輩子最重要的代價?”
很多的病人和家屬都過來抗議和反對,如果再這樣吵鬧下去,只能請他們出醫院。
“沒有,媽咪你沒有對不起我,對不起我的是林若藍,對不起我們全家的是林若藍!”
一身阿瑪尼的西裝,更是將他襯托的俊美‘挺’拔,貴氣非凡。
而陳光德果然說話算數,下午才簽約過後,他便將一張支票遞給了孔真,上面是兩千萬。
看了看孔真,再看了看躺在病‘牀’上的林兆鈞,孔‘玉’玲的目光又落在了支票上,眼睛一閉,終於將支票遞了過去。
“我不認爲我們之間還有‘交’談的可能。”林若藍回話。
並且警察局也來了人,要把林兆鈞帶回警局的醫院。
她走過去,將支票遞給了孔‘玉’玲;“拿去還債吧。”
最終快擦出血時,她才終於停下了手中的舉動,全身上下卻已經變的通紅,似是一碰,就能出血。
裴亦桓也走了出來,‘交’待着西裝男一些瑣事,隨後去了院長的辦公室。
孔‘玉’玲滿臉都是眼淚,對不起‘女’兒,又不能親眼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兒子死在‘牀’上,還得要用‘女’兒賣身的錢來救老公和兒子,她這做的都是什麼事?
孔真看了她兩眼;“借的。”
“你給我說實話,這張支票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沒有言語,孔真整理着病房,將該洗的東西全部都拿出來放到一旁。
“這些人可是欠了我們不少的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二十歲已經不小心了,爹地病了,弟弟也病了,媽咪要照顧爹地和弟弟,能承擔起這個責任的只有我!”
孔真冷笑;“晚了,你的想象太過於美好,以至於都讓我有些不捨的打破,可當你對我傷害造成的那一刻時,所有的東西都發生了改變,林若藍,你拭目以待……”
一段時間而已,孔真就變的如此陌生,林若藍很難再將她與當初那個純真而美好的‘女’孩聯繫在一起……
二更,還好,雖然有些遲了,還是抱歉,閃人了哈,希望親們看的愉快,不羅嗦了,我還是先走了,愛你們呢,閃人了哈,拜拜,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