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的兩個字不停地閃爍,但他始終沒有伸手去接,眸光便只是落在那兩個字上,薄脣緊抿,眼眸陰沉似潭。舒榒駑襻
跟在身後的助理有些猶豫,手機已經響了很久了,他要不要上前去提醒一下總裁?
就在這時,手機的鈴聲停止了。14671010
但裴亦桓臉龐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緩和,眉宇間的凌厲反而愈發凝重,眼眸中的寒冷和怒意比起方纔更甚。
再一次,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屏幕上依然閃爍的是那兩個字——左藍!
許久後,他修長的手指遊移,按下接聽鍵,然後放在了耳旁。
“亦桓,我是左藍,你可終於接聽電話了。”頓時,左藍熱情而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剛纔打電話你怎麼沒接,難道是在開會?”
裴亦桓的眸光不再是一潭平靜無波,而是波濤洶涌,像是掀起了巨濤駭浪,可到了脣邊就只剩下了無比簡短而冷冽的一句;“恩……”
“亦桓,我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話不多而且還是那麼冷漠。”左藍對這樣的他早已經習以爲常,只是徑自說道;“對了,前段時間我在馬爾代夫的展覽廳看到一抹背影和你幾乎一模一樣,是不是你?”
目光中的暗光閃爍,他直接開口道;“你看錯了……”
“那道背影真的和你好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無論是身高還是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mygod!那個時候我已經看的失神,幾乎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會出現在我的眼前。”zybc。
左藍的聲音中帶着美國人特有的熱情的歡快,只是簡單的聽着她的聲音,便能想象出她此時的神色和生動的表情。
只是靜靜地聽着,裴亦桓卻始終沒有言語,聽着她的聲音從遙遠的那端傳過來。裁眼似他。
“對了,裴宅的一切都還好嗎?老爺子的身體怎麼樣?亦霜呢?他是不是已經長大許多,還有我從報紙上看到亦景成了最有名的攝影師,亦風拿到了影*帝,他們完全都活出了屬於他們的精彩,我真的很爲他們感到驕傲而高興,你代我向他們都問一聲好,告訴他們,我很想他們,也都很愛他們!”
裴亦桓的眸光一凝,薄脣緩緩扯動,冷峻地開了口;“你可以自己告訴他們,我不是你們之間傳話的使者,打電話過來,便只是爲了說這些?”
電話那端有片刻的沉默,許久後,左藍才輕輕地開口;“今天是藍伯母的忌日,我想要陪你說會兒話,你現在是在方莊嗎?我記得從前每年的今天,你一個人都會去方莊看藍伯母,那裡的景緻很美,藍伯母從來都是一個很美的人。”
“六年一直沒有過電話,今天爲什麼打..過來?”裴亦桓俊美的臉龐上多了一抹嘲諷和冷冽。
再一次,左藍變的沉默起來,一時之間兩人寂靜無聲,只有淡淡的呼吸聲在手機中迴響。
他狹長的眼眸向上挑動,低沉的嗓音從薄脣中溢了出來;“懷念了?”
左藍依然沒有說話,可她鼻息間的呼吸卻有些許的急促。
“你當時的話語可以說得那般決然,你就應該做的那樣決然,心中不該有一絲的懷念……”裴亦桓一字一句地緩緩道;“這樣的殘忍是你先賜予別人的,所以你也沒有這樣的資格,當六年終於能夠平靜如水,你卻以關心的名義再次在水面上投下一顆石子,讓它泛着一圈一圈的漣漪,你以爲你是仁慈,還是殘忍?”
“我以爲你的氣已經消了,所以纔會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打這個電話,可如今看來,是我錯了。”左藍的聲音有絲歉意有些微沉。
他的脾氣大,她心中自然比任何人都來得清楚。
所以,第一年離開後,她怕他還在生氣就沒有打過電話,第二年一直到第五年亦是如此。
今年是第六年,她一直以爲他心中的怒火該消散了,但如今看來,還是她錯了!
突然,一道低沉慵懶的男聲傳了過來;“沒有晚餐了嗎?”
頓時,裴亦桓頎長的身軀一陣僵硬,他拿着手機的大手背上青筋暴起,眸光變的如同豹子般。
收斂了情緒,左藍的聲音依舊變的如起初那般;“亦桓,是你大哥,你要不要和他說兩句?”
“不用……”冰冷的話音落,裴亦桓直接掛斷手機,沒有再看眼前的莫挽一眼,他直接轉身離開。
方莊是一片仿照古代園林所建成的園林,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曲徑通幽,竹林成片。
其中的景緻很是美,池中的水更是清澈的可以照出人影,碧波盪漾,很是美麗。
最終,裴亦桓在園林後的山上停了下來,角落中坐落着一座墳墓,周圍中滿了不知名的話,只是因爲冬天的緣故已經落盡,只剩下了一片枯枝。
他定定的站在了那裡,眸光落在了墳墓上……
莫挽還在依然向着工作人員道歉,她已經彎了不知多少次的腰,不知道說了多少聲對不起。
但是,的確是她做的有些過分,所以這些都是理所當然!
樑志明的目光隨着莫挽轉動着,最終大喊一聲;“開拍!”
頓時,原本還是一片懶散的工作人員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各就各位。
見狀,莫挽鬆了一口氣,深深地彎腰,道;“辛苦大家了,真的辛苦大家了!”
隨後,她和化妝師一起去了休息室,化妝,換衣服,半個小時後,從休息室中走了出來。
粗粗的麻花辮,身上還穿着帶着碎花的棉襖和棉褲,瞬間,莫挽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小丫鬟,手中還端着紅木色的托盤,上面放着一杯茶,還冒着熱氣。
今天首先要拍攝的場景便是阿草去給陳老爺送茶,結果陳老爺見色便有了歹心,想要強*殲阿草。
“《香菱》劇組準備,三,二,一,action!”
劇組的燈光師,攝影師立即行動起來,開始了拍攝。
頓時,莫挽的心中充滿了緊張,就連身子都跟着變的僵硬起來,但是腦海中突然想到了裴亦風之前的那句話。
不要害怕,不要恐懼,也不要緊張,忘記周圍所有的一切,只有你是主角!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她的眼睛微閉,等到再次睜開時,已經充滿了信心!
端着茶,莫挽腳下踩着細碎的步子,走過流水的拱橋到了陳老爺的房間,恭敬地道;“老爺,茶。”
正在擺弄着棋子的陳老爺聽到聲音擡起頭,眼睛落在阿草白希透紅的臉頰上,他的眼睛中劃過了一抹精光,伸手接茶的同時故意摸着阿草的手,狀似無意的問道;“阿草今年多大了?”
莫挽低着頭,柔聲的回答道;“回老爺,阿草今年十七。”
“十七,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呢……”陳老爺眼睛中的目光有些不懷好意,他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將茶杯放到一旁,出其不意的便一把將阿草抱進懷中,臉龐埋在她的頸間胡亂的聳動着,兩手費力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莫挽一時之間竟忘記了自己在演戲,怔愣了一下,然後費力地推開那人的身子;“走開!走開!你給我滾開!”
“cut!”樑志明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着莫挽直接吼道;“臺詞呢!臺詞呢!這是你的臺詞嗎?”
聞言,莫挽這才如夢初醒,連忙道歉;“對不起!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樑志明沒有說什麼,坐下,道;“準備,開始!”
第一個端茶的鏡頭已經過了,於是一開始便是第二個鏡頭,話音才落,陳老爺的身子便再次撲了過來,兩手在她穿着衣服的身上亂摸。
莫挽真的很想要一手直接推開,但是想到這正在演戲,她便硬生生的隱忍住了那陣欲*望,身子一邊扭動的掙扎着,臉頰卻僵硬的像是石頭;“老爺!老爺您這是在做什麼,趕快放開我!”
“cut!”樑志明的目光直接鎖落在了莫挽身上,大聲道;“表情呢!你臉上的表情呢!他要強*殲你,你臉上就只有僵硬的和石頭一樣的表情,你是不是女人啊!連最起碼的表演都不知道,重新來!”
這一次,莫挽依然是渾身上下的僵硬,她始終進入不到演戲的狀況中,總是在戲外徘徊。
只要陳老爺的手一摸到她身上,她就反胃,咬牙,只能硬忍着,臉上的神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來來回回了四五次之後,樑志明終於怒的將手中的劇本摔到了地上;“卡!你到底會不會演,能不能演,一個這麼簡單的鏡頭都過不了,還怎麼繼續向下拍,還有這麼多的戲份你是不是要拍幾年啊,你到底是混什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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