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莫氏集團辦公大樓總裁辦公室裡,莫宇軒接到了裴天溪的電話。裴天溪聲音堅定的邀請他出來談談。兩個人約好了時間,地點以後,莫宇軒掛了電話,直奔約定的地點趕去。
他想,他是應該跟裴天溪好好談談了。清清楚楚的告訴裴天溪,就算蘇紫睛心裡喜歡的人是他,自己也不會放蘇紫睛走。就算他把莫氏集團給毀了,自己也會把蘇紫睛留身邊。
蘇紫睛說過“寧爲玉碎,不爲瓦全。”自己也說過,自己得不到的,裴天溪也休想得到!
咖啡廳裡,莫宇軒趕到的時候,裴天溪已經早到多時了。
看到莫宇軒的時候,裴天溪嘴角上揚,揚起了一抹溫潤如玉,魅惑衆生的笑容。
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裡,裴天溪不止在打壓莫氏集團,逼着莫宇軒把蘇紫睛交給他。還在派人,暗中調查莫宇軒跟蘇紫睛的關係。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調查出來了。
原來,莫宇軒是爲了復仇,才把蘇紫睛留在身邊的。
莫宇軒之只其一,不知其二。
換句說,他只看到了蘇東遠對他的傷害,卻沒有看到樑悠冉的父親,當年是怎麼傷害蘇東遠的。
蘇東遠是個孤兒。爲什麼是個孤兒,自然是拜樑爸爸所賜!
爲了報仇,蘇東遠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等他強大起來的時候,樑爸爸已經死了。萬般無奈,蘇東遠只能來找樑悠冉尋仇。爲了尋仇,錯殺了莫宇軒的爸爸,還毀了樑悠冉的清白。
蘇東遠的仇是報了,同時,也爲他自己種下了今天的惡果。
當年,樑悠冉是無辜的。現在,蘇紫睛也是無辜的。
今天,裴天溪約他出來,一則是爲了勸他放手。另外,是爲了讓他把蘇紫睛換給自己。
服務生送進咖啡來以後,悄悄的退了出來。
包間裡只剩下莫宇軒跟裴天溪的時候,裴天溪嘴角上揚,揚起了一抹溫潤的笑容,聲音堅定的說道:“莫總,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要約你出來嗎?”
“是爲了蘇紫睛!”莫宇軒連想都沒有想,就說出了這個答案。在莫宇軒看來,他跟裴天溪之間,除了
蘇紫睛以外,再無任何瓜葛。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裴天溪會笑着搖了搖頭,聲音堅定的說道:“你只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半!”
“裴總好雅興!”莫宇軒冷哼一聲,嘲諷的說道:“恕莫宇軒不能陪着裴總猜迷。”
“我今天約莫總出來,是想勸莫總懸崖勒馬,不要一失足終成千古恨!”裴天溪對莫宇軒除了嫉妒跟怨恨以外,還有深深的佩服。
在裴天溪看來,莫宇軒如果不是在仇恨堆里長大的,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說不定,自己跟他會成爲好朋友!
莫宇軒劍眉微挑,用不懂的眼神看着他。
裴天溪繼續說道:“我今天來,是想讓你放過蘇東遠!”
“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你總的給我個、讓我幫你的理由!”裴天溪的聲音剛落,莫宇軒堅定的聲音接着響了起來。
微頓,繼續說道:“再者說了,蘇東遠販毒,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隔牆有耳,莫宇軒在說話的時候,難免會小心一點。
裴天溪也不把他的話放在心裡,繼續說道:“我當然有理由,否則、也不敢勞你莫總、親自來這兒,跑這一趟。”說着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把一沓文件交給莫宇軒。繼續說道:“看把,等你看完了,我們再談!”
這是裴天溪這段時間的所有收穫。
從樑父言而無信,爲了利益害死蘇東遠的父親,跟蘇東遠爲父報仇,害死莫爸爸,到羞辱樑悠冉。再到莫宇軒栽髒蘇東遠,折磨蘇紫睛。所有的事情,一壯壯、一件件,清清楚楚的寫在上邊。
當年,莫宇軒的外公、樑父爲了利益,害死了蘇東遠的爸爸,還跟兄弟們一起羞辱了蘇母。
蘇母不堪羞辱,當場自殺,導致蘇家、家破人亡,蘇東遠變成了孤兒。
接下來,是蘇東遠以其人之道,換之其人之身。害死了莫爸爸,跟兄弟們羞辱了樑悠冉。
現在,是莫宇軒傷害蘇東遠,折磨蘇紫睛。多少年以後,蘇紫睛是否會像莫宇軒現在這樣回來復仇?
恩怨,就這樣一代、又一代的繼續着。還要繼續多少代?還要讓多少無辜的人流血、犧牲?
看完資料以後,莫宇軒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裴天溪。
裴天溪長嘆一聲,聲音堅定的說道:“你媽媽跟睛兒一樣,都是無辜的,你爸爸更是無辜的!”如果沒娶樑悠冉,就不會被蘇東遠報復。
話再說回來了,如果當年、樑父沒有爲利忘義,慘害蘇家,蘇東遠也不會報復他們。
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到底是誰的錯,又是誰的過?
在裴天溪看來,莫宇軒應該收手。
這件事發生莫宇軒的身上,不是一個“理”字就能說清楚的。
莫宇軒強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捫心自問:“我要怎麼做?”是放棄嗎?還是繼續?
按理說,自己應該放棄。畢竟蘇東遠跟自己一樣,也是被害者。
多少年的屈辱告訴自己,自己不能放棄,不能讓爸爸白死。
“放棄吧!”裴天溪伸手,緊緊的握住了莫宇軒強有力的大手。
“我可以答應你,饒了蘇剪瞳和蘇秋水。但是,蘇東遠,他必須死!”莫宇軒咬牙切齒,用不講理的聲音說着。
“還有睛兒,睛兒也是無辜的!”莫宇軒的聲音剛落。裴天溪着急,抓狂的聲音接着響了起來。
“睛睛!”莫宇軒冷哼一聲,聲音嘲諷的說道:“她背叛了我的感情,還算無辜嗎?”
“爲了一個女人,你置莫氏集團如不顧,你怎麼向衆位股東交待?”裴天溪本來是想合解,纔會派人暗中調查莫宇軒跟蘇紫睛之間的是非恩怨。沒想到,自己費了半天的力,只換來了他對蘇剪瞳和蘇秋水的放手。
蘇秋水是蘇紫睛的妹,保護她是自己的責任。蘇剪瞳就完完不一樣了,她差點害死蘇紫睛,自己恨她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救她?
際緣巧合,該救的人沒救出來,不該救的人,卻救了出來。
這讓裴天溪抓狂。
莫宇軒反脣想擊:“裴總爲了一個女人公私不分,不應該給公司裡的衆位股東一個交待嗎?”
兩個男人,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就如同雲中龍遇上了霧中龍,上山虎碰上了下山虎,針尖對上了麥芒,難份上下。
(本章完)